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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文化】木榧树见证余叶变迁-松阳新闻

全部文章 admin 2019-07-24 163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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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文化】木榧树见证余叶变迁-松阳新闻

木榧树见证余叶变迁
木 榧 树
几百棵年龄不详的木榧树在玉岩镇余叶源内的何山头、王山头和余叶村漫长地生长着,谁都不知道这些树栽于何年,为何人所栽,仅余叶村周边的山林中就生长着286棵上了年纪的木榧树,余叶村也因产炒榧而名声在外。
一个村庄的年纪,可考证的资料着实有限。县志,不可能把触角延伸到县域的每一个村庄,而且年代越久远,记录越少。考证一个村庄的年纪最天使歌词,往往要借助迁居于此的氏族宗谱进行佐证。但一个村庄与一个氏族,它们的关系深浅不一,战乱、疫情、灾情及生育原因,都可能造成一些氏族在一个地方繁衍了几代就停止了。能将一个姓氏的迁徒脉落详加记录的往往是在某地枝繁叶茂地发脉的家族燕尾定理,或是从一个发脉的枝繁叶茂的家族中迁徙出来的,该家族才会在修谱中对迁入地、迁出地加以备注,才可能在宗谱中留下痕迹。
由于考证村庄年纪的手段太单一,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现象:这个村明明有年纪更为久远的树木,但这个村庄在此入住的氏族却略显年轻。古代人喜欢在村口和村庄周边种下一些“风水树”,并在族规中要求不让子孙轻易砍伐。很有可能这是有心将其作为一个家族的入驻做的标志。在松阳,大多的村落都有时刻在为村庄的历史站出来证明的古树,它们大多是香樟、枫树,也有一些是南方红豆杉,以及红豆杉的亲戚榧树等。《余叶李氏宗谱》记载,始迁祖李仲远在明洪武元年自云和七赤村徙居松阳余叶村。这些榧树,很可能就是始迁祖带来的迁徙见证人。

榧树和银杏树是所有的树种中既能够生长千年又能够盛产不衰的树种,它们的生长极为缓慢,进入挂果期的时间也长,农谚有“桃三杏四梨五年,想吃核桃得九年”的说法,香榧树却要十五年才能陆续挂果,而木榧却要五六十年甚至七八十年才能挂果,它即使挂了果,成熟也非常慢,头年出絮,次年4月中下旬开花,第三年九月后果子才成熟,因为一棵树上往往存在出絮、幼果、熟果的状态,所以榧果的采摘一般不能像打枣子一样敲打,余叶村的村民都是任其“果熟蒂落”的。
因为木榧具有千年老妖这样的特性,所以它又具备了“资产”这样的条件。
这个“资产”在解放前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所谓的“地主”“富农”拥有的山场多,长在山场上的木榧树自然也是他们的。土改时,余叶村民对田、山及香榧树这些资产重新进行了洗牌,原来集中在少数人手里的资产被全村人进行了再分配,周李昌家3口人分到了一棵香榧树和几十亩山林。李水发兄弟在解放前共同拥有一棵榧树,因为担任农会干部,在土改时积极响应了党的号召,放弃了对香榧树的分配权。


抓阄分果
1986年,余叶村再次进行了田、山及香榧树的分配,这一次,周李昌家一共8口人,共分到200余亩山,香榧树作为资产,这一次不再分到农户家里,而是每年对这些榧果进行分配。为了了解余叶人是如何解决这个分配问题,我不厌烦地向村中最年长但仍然耳聪目明的李水发老人追问。

每年的9月,临近香榧成熟,余叶村的三个生产队就会各派出3个村民,按不同的切入点到山上对所有的木榧树进行产量评估。李水发老人详细地给我解释道,因为树太大,三个人就可以从三个方向对一棵树的产量进行初步评估,然后由一人负责登记,每队只是从不同的地点开始对木榧产量进行评估,每队都要对每一棵木榧统计一遍,然后根据三个队的评估结果进行总体评估,一般是取中间值。为了便于识别,这些长在不同区域的榧树,都有它们独一无二的名字,土改时,这些榧树都曾分在每户名下,所以,它们的名字就是“某某的榧树”。
第二步,是三个生产队进行第一次抓阄。全村的榧树按照路线进行划分,从溪边的某棵榧树作为起点,某棵榧树作为终点,根据各队人数划分出三个区域,简言之,就是确定一、二、三生产队分别对A、B、C三个区域的榧树进行落地。
第三步,是村民进行抓阄,以确定自己家的榧果落在哪棵榧树上。看我不太明白,周李昌这样向我解释,他家有8口人,假设根据分配方案,全村每人可分榧果20斤,那么,他们一家可以分得160斤,而每一棵榧树所产的榧果产量不一,通过抓阄就可确定自己今年的榧果在哪一棵,榧树是不由自己挑选的,抓到1号签的就按队里的榧树顺序落到起点的榧树上,如果他家人口多,陈雁升而1号榧树不够分,就依次到2号榧树继续享受相应的分配权;如果1号榧树产量高,就有可能一家或几家人共同拥有这棵榧果的分配权。
我又替他们担心分配的环节了樊奇杭,“如果是几家人共同拥有一棵树的榧果,会不会因为有些人早点去而捡的多,会不会因为有些人捡的快而捡的多?大家会不会因为分配不均而吵架呀。”周李昌说不会吵架的,捡榧果一般要持续一个多月,那一个月里,村民都是结伴去捡的,如果是几家人共同拥有一棵树,都是每天捡完后回来就按人数均分的,在这一点上,村民之间从来没有红过脸。如果有意见,往往是产生在评估产量的环节。
李水发说,主要是现在评估产量的环节偷工减料了,以前是三个队分三拨进行评估,产量就会按折中统计,现在三个队的人忽喇喇地一起去街梦网,只有一个产量数,有时就会评估的很离谱网络黑侠,比如2017年,家里有12口人的叶姓家庭只捡得30余斤干果,只有8口人的周李昌家却捡得60余斤,产生这个错误的关键就是对榧树的产量进行了高估或低估,如果低估了,村民实际分得的就多,如果高估了,村民实际分得的就少。由于哪个村民分得哪棵树上的果是未知的,所以,意见一般只会产生在上层,村民之间是不会因为少捡了而对其他多捡的村民有意见。

告别故土
周李昌的老婆也是余叶村人,用他的说法,他们家三代人的配偶都是余叶李氏孙穗芳。周李昌有三个女儿,老四是儿子,在儿子12岁那年,他也拆掉了老房子,购置了边上的几块地基,建造了一幢有180平米的房子。巧的很,2018年周李昌的孙子也是12岁,今年,他们家将全部移民到县城周边的新溪安置区块建新房r6034。
县里要投资十几亿元建设黄南水库,作为库区的浸没区,余叶、坳头、召楼三个村都要在2018年进行腾空和拆除。1月上旬我进入余叶村时,看到村口高高的宣传牌上写着:告别小山村、奔向新生活。面对举村移民,92岁的李水发有些惆怅。“当年你们就是把分到的榧果拿到县城去卖的吗?”我好奇于他们旧时的生活状况。
“我们去县城时不带东西,村里没什么可以卖的。而且我们不大出去。”
“那你们以前不是很穷吗?“我理所当然地认为道。
李水发伸出手指,那时,玉岩区里除了坳头村,我们村算第二富有的,还有大岭脚村也是靠前的,因为我们山多。他指着前面的大山告诉我,“从这里翻到山背有十里,山翻过去又有十里才到竹源乡的周岭根村,然后再到黄庄,再到县城,一共有60里。我们有时会到县城买米,有时是送担,村里人嫁女儿,就要送桶啊、箱笼啊,各种嫁妆。到县城一趟,都要起得老早才能当天赶回来呢。”

在公路未开通之前,闭塞的余叶村除了大量的木材可以转化为商品,其它农产品、林产品只是自给自足。公路通达之后,尤其是近十几年来,每家每户都开始种植投产期短,更受消费者追捧的香榧树,有的则在自家的木榧树上进行嫁接,周李昌家就种了500余棵香榧树。
2017年,诸暨的新品种榧果每斤卖到158元,而木榧果每斤只卖到60元轰天复仇。香榧果更香更脆,但也有对木榧果情有独钟的,他们认为木榧的果仁是所有干果中含油量最少的,所以吃了对身体最有益,还能减肥。有的人喜欢木榧果,是咀嚼它时更有种品味时光的感觉,且大多是他们童年时舌头上的记忆。在搬迁之前,村里分给李水发一共50余斤榧果,协助他们搬迁的干部在微信里转发了一下九阳邪君,当天就以每斤60元的价格把他们家的榧果全部销售一空。

不久之后,余叶村的村民将统一安置在县城边上的新溪小区,而286棵从不同的时代里走来的香榧树,有些将被淹没,但不管将来村里剩下多少棵老榧树,余叶村人还是会在秋高气爽的时候结伴来到它们的身边,在草丛中,在溪边,一颗颗地捡拾成熟的榧果。
这些木榧,将继续成为这片土地的时光见证者。
图文:黄春爱
监制:杨卫中 统筹:孙志华 编辑:鲍晓华
制作:松阳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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