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融联资讯】对话：“一带一路”背景下金融行业的机遇与挑战-中融联智库

导读

金融行业主持人：邵子珊
主持人：接下来的环节是圆桌对话环节，上周的“一带一路”峰会刚刚结束，对于“一带一路”大背景下的思考我们才刚刚开始。“一带一路”背景下金融行业的机遇、挑战又有哪些呢？有请我们这一环节的嘉宾主持人，中央财经大学中国金融发展研究院副院长冉齐鸣先生，参与圆桌讨论环节的嘉宾有：

对话嘉宾从左至右是：
冉齐鸣 中央财经大学中国金融发展研究院副院长
王衍行 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
中国银行业协会原秘书长先生
董希淼 恒丰银行研究院执行院长先生
王维绛 加拿大皇家银行中国区CEO先生

冉齐鸣：感谢大家现在还有耐心坐在这儿继续跟我们交流，其实我喜欢对话，“一带一路”范围太广，我们请的嘉宾各自的角度可能不一样，我们先听听众的问题，请专家、研究人员回答，再提问，再回答。
王衍行：我叫王衍行在支行、分行、总行当过行长，愿意研究，研究到博士后水平了，也愿意参加评选，我是专家评委，敢于建言的一个评委。刚才听到各位演讲很受启发，假设观众够博士水平，你们博士论文拿了奖了，一般人听不懂。什么是线性，什么是非线性，我整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懂，发了那么多论文。我们的主题很好，我们在一带一路上面临着历史上千载难逢的机遇，而且“一带一路”停留在欧亚非也停留在欧美，而且我们的重点可能在欧美，亚非不成熟，把他教会也很难。人民大学重阳研究院肩负着“一带一路”研究重任，我听说希淼来就来了，他比较深入。我本人也愿意关注这个事，2010年中国这么强大的发展不在世界上配置资源觉得有点危险，所以要呼吁。一句话，吃着地沟油，同时想着中南海，我们好多建议、决策能影响到中南海，我们愿意与各位分享“一带一路”的一些问题。
董希淼：谢谢王老师，王老师是我的老师跟前辈，我也是长期在商业银行工作，在总行，一级分行、二级分行、支行也做过负责人。很巧的是，我跟王老师都是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的研究员。谈到“一带一路”，人大重阳在国内应该是比较权威的智库，出了很多书，也是“一带一路”智库的常务理事。前两个星期，人大重阳不断的刷屏，央视各个栏目，包括地方的各个卫视经常接受采访。刚刚3月份、4月份我们也到俄罗斯看了一下“一带一路”合作的情况，这方面跟大家谈一下感受。
王维绛：我的名字叫王维绛，我现在在加拿大皇家银行工作，主要负责加拿大皇家银行在中国区的工作。加拿大皇家银行是加拿大最大的银行，也是加拿大最大的公司。我们在中国的主要业务是提供跨境金融服务，包括跨境并购、跨境贸易融资、跨境个人金融服务。中加关系应该是处在历史的最好时期，去年加拿大总理到中国访问，跟习近平总书记达成了一个共识，叫共同开创中加黄金40年。加拿大现在也是积极的投身到中国“一带一路”的发展当中，加拿大和中国正在谈判关于自由贸易协定的谈判，加拿大也会加入到亚洲基础设施开发银行中去。我们是加拿大最大的公司和最大的银行，我们也希望能在中国，为中国整个金融发展，为中国一带一路发展，甚至包括中国金融经济发展做出自己一点的贡献。
我本人工作有十年时间了，此前在人民银行和外汇管理局工作，应该说对国内的金融体系，对国内的监管体系也有过比较多的认识泪桥歌词，谢谢大家。
冉齐鸣：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
提问：大家好，我来自加拿大，在蒙特利尔银行做过工作，现在回北京了，在一家基金公司做区块链研发。今天涉及到“一带一路”的问题，因为它涉及到跨国的一个伟大事业。我们知道金融是先锋，没有金融做支撑“一带一路”是不可能的，但是涉及到跨境资产转移，我想问一下各位嘉宾，有一种什么样更好的方式，类似于“一带一路”货币数字的各个国家的资产做转移，或者是做一个流通，对“一带一路”有没有一些具体的想法或者金融手段、政策手段？谢谢大家。
比如说“一带一路”涉及到不同的项目，这个项目是要投资的，我们是以美金投资还是人民币投资？涉及到价格对等的问题。这样的话会涉及到各个国家对资源的争夺，对主导权争夺的问题。货币是价值传递的媒介，如果有一种形式可以让价值在不同国家，在不同领域之间认同同一个价值的时候，“一带一路”的本质，想推行的一个工程、事业，需要的金融服务和金融支持是不是可以更好一些？
王维绛：这其实是很有挑战性的问题，其实从金融的发展来说，到海外收购资产，本质上是拿钱买所有权。在这里面，你用什么样的货币？从我们现在做的交易来看，说简单点就是大家认可的货币。如果双方能接受用人民币的话，当然我不知道人民银行政策是什么程度，你可以用，当然也可以用黄金。从海外并购资产来说，你用大家可以认可的货币这是可以的。其实这不是金融服务最核心的，金融服务最核心的是两方面，一方面是融资，企业要出去并购，银行要给它贷款。银行企业不可能拿自己的钱并购，银行在这里融资能做到什么？还有投资顾问，企业并购的时候，对海外资产的估值怎么做？一般来说这个企业需要银行，特别是投资银行提供的财务服务。
从我们现在来看，我结合着一星期前“一带一路”会议精神，我觉得未来从我们银行工作经营的战略调整来说有几方面。
第一方面，要把银行融资做到海外，跟着项目走。现在大多数情况，每年的海外并购超过一千亿美金，大多数中国国有企业和私营企业都是从国内拿着贷款然后去国外买东西。从里面看，整个金融服务的过程在国内就完成了。今后来说，这样的话有个问题，金融企业的服务不是全方位的，不是全面的，只是服务到我把钱给你了。你到国外买东西，买的过程银行没有参与，你买完以后，贷款以后能不能还也没有参与。
今后我们银行应该以公司贷款驱动项目贷款，我们的银行、金融业要把我们的融资做到海外，做到项目本身。举个例子说，我们去加拿大买矿、买油田、买高科技企业，我们的银行不光可以给企业贷款，可以把款贷到加拿大去，这是一方面。
第二方面，在金融服务中，海外收购、海外扩张有资产估值，我们可以看到现在有那么多并购，资产估值的顾问方一般都是外资的投资银行，国内的银行，特别大的商业银行其实他们有很多很好的客户资源，这是很有价值的。所以国内金融业要建立自己的投资银行团队，培养海外并购的估值跟谈判的队伍，这样我们对企业可以服务得更好。我们会发现，我们企业不是非要请外资银行做，其实国内银行对它更了解，但是国内银行的弱项是对海外市场并不熟悉，怎么做相互协作是很重要的，这是应该考虑的。
王衍行：有两句话，第一句话金融不是先锋，并购是先锋，金融当先锋风险太大，投资方面可以，金融没有主体。第二句话，海外“一带一路”金融风险是有问题的，中资金融机构没有分支机构，你给它贷款有风险，那点儿利息风险摊薄不了。而且企业有三种形式，第一种形式不用钱就用概念，像苹果这种公司。第二有点固定资产，这种企业有时候退不出来。第三类企业贷款也不还的。所以银行要知道这三类企业，要对症下药，金融重要也不重要，我们“一带一路”不是研究金融资金需求的可获得性，是研究我们的综合回报，如果没有综合回报，丧权必然辱国，你把债权弄没了必然辱国，祸国必然殃民，这么好的企业你要赚钱，赚钱再赚钱，就是刚才各位谈的风险防范，否则的话你做不做都行。不要光腚推磨，在世界上转圈丢人，没什么意义。
提问2：当前发展中国家有20亿人是没有接受到良好的金融服务的，仅有10%的人有信用卡。像金融科技，如果能走向“一带一路”沿线的国家，就能够给他们带来许多的便利。因为传统金融机构依靠人工方式确实存在着成本过高的问题，我的问题很简单，金融科技如何来服务“一带一路”国家战略寡妇王二嬢？谢谢。
王衍行：管了20多年信用卡，也管了一些中小微金融，原来我是哈尔滨银行的，管过信贷。你的问题很好，“一带一路”国家考虑这几个问题，尤其是亚洲、非洲需要资金建设。第一点考虑信用环境，这一点非常重要，你要评估，否则洗脸盆子里扎猛子，不知深浅。第二点要考虑政治、人文，建设“一带一路”给它带来的好处，能带来什么东西。比如说中华经济走廊有个港口，能建立起来就能发展，这是一个重要的基地。科技这一块要了解你的客户，了解你的金融机构，了解你的金融环境篮球女孩，心知肚明，防范你的风险。一揽子开个药方包治百病不可能，但是有几个确定的。
第一个确定的，“一带一路”要赚取超额利润的，我们不是赞助的。国家政策金融一堆，丝路基金、亚投行那是一回事飞鸿影院，那是大炮攻城堡的，我们“步兵”要赚钱的，要摊薄风险的，否则很危险，你现在钱是虚拟的，要赚钱变成实的。
第二个确定的，我们共赢，把对方当人看。前几天我和中建交的一个人到霍尔果斯作客，他就说到了这句话。没有不良资产，特别愿意跟他们接触，因为觉得他们是人。特别不愿意跟负债累累的银行接触，因为一看名片就知道是“鬼”，钱是正的负的也不知道。
第三个确定的，你们要储备，因为我们有庞大的盘子要跟进，中国铁建、中国交建，这么多民营企业在。德国两家银行被我们收购了，海行复兴实业，西班牙有一个被我们收购了，都是天文数字。我们有钱，宋丹丹讲话真有钱。
你们来不是猛龙过江，都是想获得知识，金融最重要的是跟进。我们某些方面就是夜总会陪酒女，谁有钱陪谁。如果没有把客户当上帝，我们负债累累。如果把客户当上帝了，客户也把你当上帝。所以“一带一路”的核心是共商，不同意的别硬上，不要强奸别的国家的民意和政府意图。共建，一个锅里吃饭，你是主体，不要把所有风险一个人担，你没那个体格，一起担，甚至给他多担一点，人家是属地化的。香港汇丰银行就是当地企业，世界智慧，你得跟当地融为一体。共享，有利润再享，没有利润白乐呵的事别干，因为所有参与者，国家、政府、公检法都不想让你干，你就别干，你干也白干，那几百个亿一投血本无归，那就危险了，也用不着你干，这些事谁都能干，孙子都能干，你当不了爷爷。
董希淼：金融科技在“一带一路”的应用刚才问的是这个问题，我补充王老师一句话。针对欠发达的国家和地区，并不以为这金融科技不好，相反金融科技其实是有可能帮助这些国家和地区去弯道超车的。移动支付比例最高的国家在哪里？不是中国，在非洲的肯尼亚，3/4的成年人用手机支付，手机支付非常发达。有时候手机信号不好，都爬到树上去支付，他们俗称爬树支付，在中国移动支付比例最高的地级市在青海玉树。
恰恰是这些金融供给相对补充分的地区跟国家，对金融科技需求很大。供给很充分的，他们网点很多，反而需求不那么充分。从这些案例来看，金融科技完全是有可能帮助这些国家和地区更快发展的，这其实就是去年G20杭州峰会通过的一些文件，跟金融有关系的是两个。一个是关于绿色金融，一个是数字普惠金融，就是利用数字化的手段，利用金融科技的手段，帮助他们更快的发展。中国在金融科技有自己的优势，我们恰恰可以输出我们这样的优势跟能力。
冉齐鸣：我在香港工作，也在北京工作，从新疆来，所以你提的问题前面说了很多好处，我本来要详细讲金融风险的，有个主旨演讲，但是没有时间了。我简单说一下，服务“一带一路”要算一下我们最大的亏损度，要亏多少。
举个例子，巴基斯坦我们经验很丰富，我去过那个走廊黑莓q5。霍尔果斯我很熟悉，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那个地方有潜在的稳定性问题。巴基斯坦可能会维持现状和稍微有一些赚头，但是如果跟阿富汗搞得太紧密，对那里动荡局势没有充分顾及，我们到底要亏多少？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服务桐城市民论坛，最要紧的服务就是这个，谢谢你的问题。
提问3：各位老师好，我想请问一下，像政策性银行也在进行“一带一路”沿岸国家的投入贷款，比如说进出口银行的贷款都有涉及。王总也提过商业银行在推进这些方面，比如说海外直投项目，想了解一下政策性银行和商业银行，或者其他金融机构在投资的方面，比如说风控方向或者对产业投资不同的领域上有一个怎样的差异，或者他们之间形成怎样的结构，协同推进一带一路的项目，谢谢。
王维绛：具体情况我不是特别了解，政策性银行跟商业银行之间在支持企业海外并购方面有什么本质性的差别，但是实际上都是跟着项目走的。我们可以看到很多政策银行在国外虽然没有分行，但是有工作组，其实我觉得很多都是很好的形式。金融机构在支持国内企业海外并购，走出去的情况下，我觉得特别要注意“一带一路”合作大于竞争。
我们金融机构走出去的时候，会碰到当地的一些机构，怎么跟它进行合作？要有优势相互弥补的情况，我到这边开，到那边开可以，但是开这么多分支机构成本是很大的，会打击到当地的机构。你有一个分支机构的网点，意味着你第一天就要有存款，就要把存款贷出去。如果我们跟着项目走，实际上就是你把资金跟着国内企业，把资金投到市场上去，实际上是给这个市场注入了一个资金，给当地金融市场带来了活力。在这个时候，你可以利用外资金融机构和当地金融机构，在本土的市场经验，信用评估经验还有风险化解能力相结合起来，这里能产生出合作大于竞争的意义，特别是我们企业去发达国家的时候，要注意这个问题，这样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王衍行：政策银行分几个层面，第一个层面是一投行，财政部主导的，中国第一控股股东，日本想进，不一定呢。这方面刚成立，风控能力不是太强，项目都是国际银行，国际互金组织比较大的成熟机构跟庄，不做庄。
第二个政策银行，国家开发银行、农发行他们必须做，归政府领导。而且主要是跟外国政府比较密切，都是中国的央企、国企，根红苗正，现在民企不敢贷，怕出事片仔癀软膏，尤其现在反腐这么严格。我们将来主导不一定是国企，国企这些项目不一定赚钱倍赏千惠子，收国外那几个银行他们要赚钱，因为他们在复制四大国有银行上市所有的经典故事。
关于商业银行怎么进入？我感觉商业银行第一要积极介入，第二是要控制风险，后者是主要的。你一边倒的支持什么也没有，我接触日本、韩国和美国、欧洲的银行，没有机构的不贷。再一个日本在华企业利用中国资金，将来发生政治风险，渴汤吃面，不要不知深浅，你控制不住。你打不出回手牌，这个元帅绝对不是好元帅。跟着坏元帅进行战争的，你是土匪，土匪是没有出路的，我们进行的是关于到中华民族命运的大事，风险要控制住，因为控制住风险才行，绝不是雪中送炭，可能要锦上添花，也可能要特立独行。如果一个人没有辨别能力，在“一带一路”金融上没有辨别能力，你阶段上可能是对的，长期上可能是错误的，没有用，而且国外也不拿你当人看，因为你控制不了了。
当你控制不住的时候，像我们一个校花嫁给了非洲留学所谓的族长的孩子，她在那里的夫人牌位排第11，你不了解不行，一定要了解，观察，信任、支持，这些过程都得有。没有不行，当一个国家，一个企业，一个个人缺钱的时候，你要用脑力，风险由谁承担非常重要。所以刚才说了，丑话说在前头，先小人后君子，要慎之又慎。
我们在非洲的那些港口原来是点的，现在变成面的，卡欧斯泰罗网状的，互联网金融、货物、资金要30倍、50倍、100倍发展，你有机会。刚才希淼说的支付也有机会。软银和苹果在中国复制的故事，你如法炮制，你赚点钱回来，就说这些。
冉齐鸣：没有提问了，我们交给主持人，谢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这一环节，冉院长提到金融行业的风控是非常重要的环节，我也想请您简单聊一聊金融业的风险控制问题。
冉齐鸣：风控是一辈子的题目，我们现在做了一点皮毛。我们是赞助商，我们是主办单位之一，所以说几句话。我本来要讲的东西是学术性的，模型和数据，但是在今天这个场合不太合适，以后有机会到中财来，我们一起分享，我们的讲座非常多，全世界路过北京的金融方面的专家都会在我们那儿停留，在长江、北大、清华、人大，我们有一个五星级论坛，我们一直在谈风险。在大家都在讲金融科技如何获利，如何占领更大市场，有多少好处的时候，我们时刻都在想，会有多大的风险。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们的股票一跌再跌，每个参与的人平均下来亏了8万。现在我们的风险控制，研究工作做得不够，监督的行政工作做的更加不够，我今天肯定不能在这里全部讲，也讲不完。我只想提醒大家，其实也用不着我提醒，我们应该有风险的意识，这解决我想讲的，谢谢大家。
主持人：感谢冉院长，风险控制是一辈子的事，是贯穿始终的一件事情。我们需要系统的阐述，才能更多的了解到冉院长整个系统的理论，所以我们希望在下一届峰会上能够听到他的分享，也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关注我们的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