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朐微刊】王世明：梦里故乡王家河-临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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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故乡王家河
作者|王世明
即日又迎来一个绚丽多彩的崭新世界，晨曦里火红的朝阳透过沂峰之巅的 五彩云朵，金色的霞光穿越村东那道青龙山屏嶂，淡淡的薄雾由村郊河畔缓缓游离而去，田野里碧绿的麦苗，闪曜着晶莹的露珠，蓝天上百灵鸟尽情歌唱，大地复苏，天地氤氲，处处春意盎然。
人逢佳节精神爽，又揽家乡好风光，环山路上赛旋风，刹那登上龙凤岗。古迹胜景尽瞻望，从头道来说端详。龙王沟儿进士凿，侍郎葬母南山旁。三郎秀峰胸前荡，苍松翠柏入云乡，雄鹰展翅蓝天翔，清泉叮咚涧下淌。遙看巍峨簸箕嶂，古堡城墙嵌山梁。昔日战火犹悲壮，今朝游客来何方？糠米二丘尽玲珑，山坡桃林披盛装。油泉玉液荡碧波，酒井琼浆闪银光，迟坪大道门前过，凤趾河水又荡漾。改革春风掀巨浪，天翻地覆慨而慷，绿树红楼新气象。田园美景胜天堂。岁月攸攸何曾忘，古老故事一桩桩。
人生易老天难老，忆往昔之桑苍，看今朝之巨变，许多家乡老故事，随时光流逝，似乎离我们越来越遥远，但总令人回味无穷，难以忘怀。
吾之故乡，古青州府骈邑县孝慈乡米山社王家河村，今隶属临朐县名镇冶源所辖。米山之乡自古人才辈出，竞胜斗米之粒，古人谓之“斗米官乡”之雅称，由来已久矣！美丽家园王家河村与镇政府驻地迟家庄村唇齿相依，仅隔山门一道。不仅具出则入市，进则归山之便利，两地之间还有着颇具渊源的文化背景。村前这座山中之山，名曰“迟家山”，乃是明代嘉靖年间兵部侍郎迟凤翔“荆棺”葬母之地木下优树菜。幼年时代的迟凤翔，跟随父母讨荒求学，来到这人杰地灵的米山乡，路经王家河村前，母亲不幸猝死于龙凤岗，父子含悲忍泪，手折荒野荆条，编制棺椁，将亲人遗体殓葬于此地。后来迟氏幼子凤翔学有所成，科考及第，中了京里大官，晚年告老回归故里的迟侍郎，为祭母便利，在山门外设立了迟家庄园，即今之冶源镇政府所临之迟家庄村，从此王家河村前之龙凤岗易名迟家山，并延称至今，“荆棺”葬母化为“京官”的典故即缘于此。

后来兵部侍郎迟凤翔之女，嫁于祖上三代为官的傅国之伯父，傅国之父凭人际关系，若求一官半职，可谓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然性格耿直的国之父，一介书生，门庭显赫。却以讫官为耻，几试未第，便抛弃家产与兄弟，不慕荣华富贵，携家眷隐居米山乡三一山，山居生涯，远离闹市，虽生活清贫，却胜似世外桃园，壶中仙域，宁静致远，结茅为庐，研经著述，教授子弟，自幼聪颖好学的傅国西厢少年，学承祖风，苦读经书，后中进士，并晋升高官，告老还乡之年，回归故里后，仍不忘百姓疾苦。为造福一方，将龙凤山一刀两断，并舍弃伯母自娘家带来傅门的陪嫁良田“面瓮地”，亦化为沟渠。从此龙凤岗，一分为二，并独立命名，东曰“龙子山”，西称“迟家山”，后来在封建思潮，迷信的社会环景中，愆化了傅进士挑凿“龙王沟”，破了米山乡“斗米官”之风水大忌的荒唐传说，并流传至今。
讲完了迟待郎与傅进士的传说，让我们走进糠、米山的故事。
据说大宋朝有一位书画爱好者，慕名来到米山夼，被那满山五颜六色奇花异草，及五彩缤纷的山谷奇石，特别是被那幽谷老道人盛情接待，及老叟之道骨仙风，那博古通今，那多才多艺所吸引，于是公子在这山中仿生绘画，同时拜老道人为师。弹指挥间，眼见五角枫叶，绿了又红，红了又绿，不觉光阴荏苒，已是三个年头，二人感情纯真林达信，尤君子之交淡如水，师徒之恩，胜于父子之浓厚。临别之夜，老道人取来山下古井之水，馨香浓郁之气，胜似茅台。又取身边泉头金鲤鱼，稍加泉水点滴，微火一把，姜柔伊即似玉液烹炙，入口即化，味道甚是鲜美。于是二人举杯邀明月，抚琴吟古诗，酒过三巡，老道人遂手取下箩圈崖上山石一块，口中念念有词，但不知所云，刹那间那块石头即化为一方精美的砚台，只见砚体润泽溜光，冰纹电闪，浑然一体，若鸿蒙初开，无一点刀雕钻镂之痕迹，神功鬼斧乃不及 ，如此这般奇妙， 令公子不得其解，痴痴望着那宝物，如丢了魂似的呆若木鸡。老叟道：“吾乃为公子精心打造，此乃绝迹千年紫金宝砚，念你一片赤诚之心，追求艺术，在此治学三载，粗茶淡饭相待，受屈心不改，然后知君子，这便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啊，非全凭老叟神功所为。今朝你我有缘相会已三载，赠你宝砚，都是天赐良缘啊！”

那书生无功受禄，受宠若惊，在此三载，前思后想始知此乃仙境无疑。连忙作揖跪拜。三叩首后，然后将那宝砚接过.，双手高擎，连声应道：“谢苍天恩赐”！
老道将公子扶起，言说：“不必客气，天人合一，都是一家”。说罢，又将一块擦桌麻扎布，递给公子，令其可用此代笔。后将其砚中倾入泉水少许，随后折身边墨旱莲枝条，约三寸许，随手在砚中搅拌三圈，那清水即犹似一得阁墨汁，呈现矶上。令其公子于这泉头洞口作副门联儿，好作留念。那公子无限激动，慷慨激昂，乘酒兴大发之际，在老道人七弦琴伴奏下，运笔自如，徐疾顿挫，一曲高山流水才弹罢，那副联儿如龙蛇出洞，跃然左右，上联道是：“云云 云 (上一云，下二云叠写，乃为一字) 云云 (二云并写，是为一字)云中府”，下联为：“ 山山山（三山叠写，上一山，下二山）屾山里人”，横额为：“奥谷洞天”。老叟观后，甚是喜悦，连声夸赞：“基本功具备矣！”公子首次体验了什么叫做“工欲欲其事，必先利其器的感受。”
老叟又言道：“明日即要分别，我还有事一桩，先透过天机于你，你在此三载，已感受了米山之灵气，将来也称的上米山乡“斗米官”之一粒陈宇风。成名后，皇帝诏你为“书画学博士”，你且能晋升为“礼部员外郎”之职，到那时更要切记，莫与这世上贪官污吏同流合污，务必清政廉洁，严以律已，两袖清风，一身正气，报国济民，当以为是。倘若不然，背天道而驰，老叟不但诏回宝砚，且将告知阎王爷，将腐败之躯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得不到复生的机遇。这世上有等愚人，却不知此理，贪得无厌，到头来害人害已。”公子连忙应吮，拜謝先知。二人不知疲倦，知心的话儿道不尽，不觉通宵达旦，黎明之际，老叟唤来原野骏骑，公子恋恋不舍，乘五花马沿凤趾河逆流西去，老叟目送到琴峡之口，朵朵彩云处。直到望不到公子身影，方才归回仙人洞里。
后来这位公子，事半功倍，练就了一手好字，果然又得到朝庭重用。为答谢恩师，他请示皇帝，来到米山夼簸箕谷，只见空谷寂静，洞穴荒凉，那副对联己被苔藓遮盖。“酒井”“油泉”之纪念碑文，也尽显苍老笔迹。

且说公子到米山夼寻师未果，回到京里抱砚失眠，精神恍惚，爱石成癖的他，临危之年，将所赠之砚背，刻下了“米芾”二字，意指死后愿 化作米山小草，与这青山绿水朝夕相伴。后人说这方砚台，现藏于故宫博物院。此虽道听途说而已。不过千年之后的今朝天门沟，临朐学者，每到故宫游览之际，总不忘看看这块来自家乡的宝物呢！
此时此刻道令我想起大清乾隆帝，对紫金玉砚之赞美佳句：“ 紫金石临朐产狗语翻译机，发墨益毫略次端，剑作太平大有象，斯之末信敢心宽。”一代名帝，对家乡红丝石砚亦留下脍炙人口的精美绝句……
说罢米山之传奇，焉能忘记糠山之故事。
糠山，居迟家山与米山之间，位于吾村九宫之离位。大清康熙年间，有朱姓祖坟立于糠山之阴，至今古碑尤存，孝子朱有富的名儿尚依稀可辨。
在人类与猪同食糠菜的年代，朱家祖坟立于此地，朱猪谐音，待风水堪舆家讲来，贵不可测，及大众舆论又是何等夸张声势。后来，朱家兄弟在外为官，骑马坐轿前来祭祖，那风风火火之场面，不仅令乡人刮目相看，歪打正着的风水先生，身价也相应提高许多了，真乃“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行”。没想到朱有富这个穷光蛋，自从占了这块坟墓地，葬了父母后，当辈子就发了家！

朱家发迹后，起初还奉行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的持家之道，受到了邻里八舍的敬重。但不久却出了败家子，富而不仁，吃喝嫖赌，官场受贿，忘恩负义，不但忘了先前曾济助过他们，同生死共患难的父老乡亲，连那“透地眼”风水大师老和尚，也不屑一顾，不再是酒饭的朋友，柴米的夫妻了。自以为吉地自在方寸中，踏破铁鞋无觅处，这风水宝地，是俺祖宗积德行善的因果相报呢！因此令使那些有嫉妒心理的小人之辈，别有用心地想出了许多歪点子，如何使这暴发户倒闭呢？解铃还需系铃人，听说那老风水先生，和东家关系弄僵了，被拒之门外，何不问他有啥法儿，最简的法子……？“入地眼”把眼一瞪，对天长叹道：“平生爱做成人事，废尽工夫惹事非，行好不见好，十坟下葬九家贫，无脸对得家乡人，唯有一家发了富，却反脸不认人。”“入地眼”总算也看透了这炎凉世道，再也不埋怨他人有损阴德了，还出谋划策：最简单之法，俺道是有，可从来设用过，如果使用这法子，对不起万世师表孔夫子呀，人之初性本善啊，就朱有富这小子，还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其实三七二十一的道理一般人都不懂，至今我也不明白，不过要使这风水破灭最有效的办法，即是舌为斩身剑，语言之能力最强，论杀伤力，莫过于诅咒法，动动嘴皮子就使朱家墓风水破灭，鬼计终将变为现实。于是人们将朱家墓下边那块高台子地，曰之“杀猪台子”，那段临近台子地之下汹涌澎湃的风趾河，曰之：“滚油锅”先屠宰，后下油锅炸之，真是死有余辜！谁叫你富而不仁呢！无巧不成书，随着这名儿不断外扬，朱家渐渐崩溃了。
后来还人说：亲眼看到南蛮子将糠山旮旯取走两块损石，那便是猪眼，从此不但朱家墓地破了风水，连全村的猪都视力糢糊，只靠嗅觉觅食了。
如今是吃猪肉水饺，还要加点食醋的时代。社会发展，出呼常人意料夺帅粤语，这都是改革开放带来的巨变啊！朱家的故事也就成了笑谈，新社会处处都是好风水地！
故乡王家河，四面环山，物华天宝，东山旋花玉，西坡燕子石，南峪紫金玉，北岭红丝石，诸美玉砚材，质地优良，村民每取奇石，制作佳砚，或藏于匣中，或置于案头，视为传家之宝，耕读相伴，养成了崇文习字的好习惯。

自大清康乾盛世古牌记载，炎黄子孙即有五十余姓之多，在此栖居过。特别是清乾隆盛世，“中国师爷之乡”浙江绍兴府祝公才子，自朐衙师爷之位离休，定居这“即江南”龙湾上源，凤趾河畔王家河。这尤胜于江南的山村，又受祝师爷之影响，几百年来，乃是重视文教的庄园。直到建国以后，升学率居高不下，优秀学子遍布五湖四海。这个文化庄园知名度不仅在县内，在全省内亦是出类拔萃，榜上有名。
冯益汉老师的《临朐地名风景联》一书中这样称道：“簸箕山“”米”“糠”左右凤趾河水流望东西”“是村名人辈出”。冯老之言，吾以为此语，非虚夸也。
如今的王家河，在生态长廊米山溜规划中，被列为重点村，宁要青山绿水，不要金山银山，保护自然环境，刻不容缓，相信不久的将来，这块风水宝地，梦里故乡――王家河，及整个米山溜，胜比鸟瞰图，将更加绚丽多彩！
图片/傅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