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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哈哈】克拉玛依人写的这个故事太逗了!太有才了!果断转发了!-克拉玛依日报

全部文章 admin 2019-02-25 186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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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哈哈】克拉玛依人写的这个故事太逗了变形侠医!太有才了!果断转发了!-克拉玛依日报

你养过猫吗?
以前的猫,是要来抓老鼠的!

王芳(地质录井公司)
农村粮食多,耗子也就多,得养猫。
大魁是我奶奶养的一只猫,在奶奶家生活了四年,后来大魁因为作风问题,被我奶奶暴打了一顿,离家出走了。
大魁走后,我奶奶老后悔了。

大魁身高体壮,浑身通黑,毛色油亮,走起路来虽无声响却像大王巡山,霸气外露,黑暗中大魁叫声凶恶,蓝莹莹的眼珠子贼亮贼亮的。大魁的外貌决定了大魁的性格,它很骄傲、很任性、喜欢我行我素。

天麻麻亮,奶奶已经做好了一家人的早饭,这时大魁晃着圆鼓鼓的肚子进屋了,奶奶丢给他半块玉米面馍,大魁低下头嗅了嗅,扭头走了,一肚子鼠肉的大魁对奶奶的施舍显得很不屑。我奶奶见不得大魁糟蹋吃食泰坦魔芋花,“不是个玩艺,就你最有能耐,还学会挑食了”,她嘴里边骂咧着大魁,边又弯腰拾起那半块玉米面馍,把沾地的那面在腰间的围裙上蹭了蹭,放回了馍筐。

大魁懒得理会我奶奶,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走出了屋子。
大魁此时需要睡眠。昨个夜里,大魁听到了耗子的一点声响后,鼠洞前闭息凝视好几个钟头,直等到那只耗子从它的眼前窜了过去,大魁不暇思索,四肢并用发力,前肢稍一弯曲,后肢随即伸直,长长的前爪伸出去,伸回来时耗儿已在掌中,大魁亮出雪牙,咬住了耗子的脖子。那只耗子拼命地挣扎,四条腿飞速的乱划,嘴巴还吱!吱!吱!大魁嘴巴稍用力几下,耗子不吱了。松开了口,把耗子丢地下,用锋利的前爪撕碎,三下五除二吃光,地面上剩了一条灰不溜秋的鼠尾巴,与土的颜色相近,不细看瞅不见。

“养得狸奴立战功,将军细柳有家风 ,一箪未厌鱼餐薄,四壁当令鼠穴空”,原来说的是大魁。因为有大魁,奶奶家满囤的粮食保存得很好,没有丝毫被耗子糟蹋过的痕迹。我爷爷喜欢大魁,说它护粮有功,吃鱼时会赏它条鱼尾巴。我奶奶不这么认为,她说,猫捉耗儿是本能,就像女人见到好看的珠宝后想揣自己兜里是一样一样的。

中午太阳暖和和的,我爷爷把躺椅搬到小院里,大魁也跟着爷爷走出屋,爷爷躺在椅子上被太阳晒得舒舒服服的,半闭着眼睛犯迷糊。大魁偎在爷爷的脚边,眯眼梳理自己浓厚的毛,梳理完毕张开大嘴露出四颗虎牙单麒汶青,打个长长的哈欠后,前爪并齐前伸,支撑着它的脑袋,和爷爷一起在日头底下呼呼大睡。
大魁是村里猫群中的“爷”,一惯嚣张跋扈,仗着身强体壮,又善动武敢动武,经常毫无原则地攻击其它的猫,动武的原因很简单,大多是为了捍卫领地、争夺食物玩物或者是为了爱情。猫族之间的抢占领地、篡夺地位或是爱恨情仇,争风吃醋与人类都如出一辙,与大魁结下梁子的大有猫在。有识趣的,遇到大魁扭头或是靠墙走开,持得是咱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也有胆肥的,不知深浅的想要挑战大魁在猫群中的地位,时不时的挑衅一下。或许是无敌真寂寞,大魁对敌人的挑战表现出期待,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它们凝视彼此的眼神射出狠光,龇着牙冲对方嘶吼咆哮,逐渐靠近对方后,快速立起后肢,整个猫身都站立起来,前肢雷雨般出击,在互扇,互挠,互撕不分胜负后,大魁发起首攻,对方被扑倒在地,两只猫纠缠在一起,瞬间变成了一个风火轮,嗷嗷叫着上嘴互咬,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打架,这是生死互搏,大魁以其多年的战斗经验逐渐占上风,那只不知深浅的开始被动挨打,伺机转身逃跑。大魁不肯放过,又如同一枚炮弹般猛扑过去,黄定宇那一瞬间,江湖只在俩猫之间,腥风血雨。
大魁赢了,受了点伤。对手很惨,据说是远走他村了。混江湖,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据说猫虎同宗,大魁霸气也是有渊源,它很可能觉得自己是只虎。

大魁的张扬霸气很有些魅力,惹的村里那些妖娆的母猫们都到我奶奶家串门。
每日夜半,大魁与母猫在院内无法无天,丰富多腔地叫唤着,它们似乎有配音天赋,声音长短不同,变化多端,叫得厉害时有如小孩扯着嗓子嚎哭,听得瘆人。
我奶奶被吵得睡不着觉,双手抓着我爷爷和她自己的鞋子冲出屋子,边朝大魁和母猫扔鞋子边大吼:不害臊的东西,给我滚远点,别回来了。

夜半的小院,洒满月光,很明亮,有一种朦胧的美。我奶奶冲到院子里后,美就没有了,她赤着脚,披着一头白发,扭曲着一张愤怒的脸站在月光下谩骂,人如鬼,声如雷,把正在状态中的大魁和母猫惊着了,它们嗖的一下分开,一前一后跳出了院墙,村里有的是地方,换个地接着。其实大魁早已习惯我奶奶的虚张声势。
那些日子,大魁天天夜出晨归,归来时,浑身滚满尘土,两眼却分外兴奋。我奶奶照例骂它不知羞耻。
母猫是祸水。时间久了,出事了。

前院田婶送来两只小猫,说是大魁的儿子。通黑的两个小绒球,蓝莹莹亮晶晶圆眼珠子一看就跟大魁摆脱不了干系。两只小绒球被田婶丢在地上,腿脚还不稳,耳朵紧紧贴在脑袋上,软绵绵的脖子努力的支撑着脑袋,没多久,脖子无力,脑袋就又耷拉下来了,它们用无辜而又胆怯的眼神望着我奶奶,我奶奶心一软,留下了。

大魁对它的孩子很上心,捉到活的耗子,丢给小猫,让小猫学本领,小猫动作慢,耗子想逃,大魁扑过去,用爪子提溜着耗子又扔给小猫,小猫又捉,耗子四处躲,大魁四处堵,就这样反反复复,玩完再吃,边吃边玩,不亦乐乎。
后来,村里又陆续有人把小猫送到奶奶家,直至奶奶家有了一群的猫。猫淘气白城魔鬼,院里、堂屋、厨房、粮厝、柴火垛都是它们的游戏厂所,它们有的散步,有的奔跑,有的嬉戏打闹,它们摔跟着,撞墙头,爬房梁,总是惹事金投赏,打翻了我奶奶的花盆,折断了菜园里的辣椒枝子赵顺然,扒拉翻了我奶奶的针线篮子,线团滚了一地后,又和线团耍个没完没了。我奶奶随时提着她的鞋子,骂声不断。

每天听着猫叫,嗅着猫味,我奶奶接近崩溃。一日,看着满院子撒欢的猫群,奶奶的气不打一处来,脱下鞋子用力朝正在晒太阳的大魁抛了过去,大魁不设防,脑袋重重的挨了一鞋子,惨叫一声,起身逃窜。奶奶没打过瘾,顺手拿起竖在墙跟的扫帚对着大魁没头没脸一顿暴打电动洛阳铲,打得大魁跳窜到了院子里的一棵歪脖子枣树上,奶奶站在树下大骂:丢人现眼的玩意,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大魁哆嗦着立在枣树上,用哀伤的眼神望着我奶奶。
平日里,我奶奶打猫一般只用鞋,抛出鞋子前必有谩骂,那谩骂其实是提醒:我要打你了,你要躲一下哦。所以大多情况下,大魁和他的子孙们都能躲过鞋子,虽然精神上受摧残,身体上不受痛也是可以忍的。这次奶奶换了凶器,行凶之前连个前奏都不给,也是寒了大魁的心,毕竟大魁是那么骄傲的一只猫。

当晚,大魁离家出走,走得决绝。
事后,我奶奶念起大魁的好,对自个的暴力有些后悔,在村里四处打听大魁的下落,村里人都说没过见大魁。
再后来,农村生活好了,我爸和我叔给爷爷奶奶盖了二层小楼,家里也不用再囤粮食了,耗子也没了,大魁的儿女们也被送人了。
从此,我奶奶家再也没养过猫。


编辑 张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