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西西漂流记·集市大战，看了一场好戏-菏泽微校园

【七】西西漂流记·集市大战，看了一场好戏

肉摊旁已经伫立了好些动物，有在摊子的旁边直勾勾盯着的，有在摊子的下面一边睡觉一边虎视眈眈的，也有胆子小一点的在远处时时观望的，一个个肚子瘪瘪却又努力挺着精神，生怕哪一刻因为走神而在抢吃碎肉碎骨头的时候落了趟子。虽然姿势不同，但心理目的却高度的一致，没有哪一刻比一群狗在等待着抢吃食物的时候更加齐心了。一块碎骨头随着狗的心情起伏跌落了下来，但你根本无需担心会浪费，刚刚还千钧一发整齐划一的心情瞬间被打破，只见一个又瘦又长的黄色身躯快速移动，它竟然还能跳得起来，而其他的狗狗反应速度明显不敌，它跳了上去，可能是由于太过心急而没有观察好方向，它撞到了案板的棱角上，只听得一声惨叫，它败下阵来，还不等它身体完全落地，只见一道黑线又冲杀上去，说它是黑线，是因为它实在太瘦了，我刚才观察的时候，竟然都没有发现它，现在它以光的速度冲上去了，甚至把脚踩到了前面那只落败的黄色身躯身上，后面的双脚持续发力，它可以跃得更高，就在它就要马上接触到那块下落的碎骨头的时候，可能是刚才的那声参加惊到到小王，小王拿起刀来就在案板周围挥舞起来，这一挥，就挥到了这条黑线头上，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它受伤了，从高空跌落，它顿时没有了精神，嚎叫着跑开了，而它前面的那条黄色现正躲在车子底下休养它的头。连败两阵，后面的狗不再那么冲动，一个个面露怯色。
而那块掉落的碎骨头刚才也被小王挥舞的刀打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但其他的狗依然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因为它们等待了这么久直到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吃到，农村里的狗，别说狗吃肉啃骨头，即使连一般的人家一年之内都吃不上几顿荤菜。为了能够开开荤，它们愿意继续等。过了不多一会，肉摊前又来了几个前来买肉的顾客，人挤人，狗的空间也被挤占了不少，一些狗选择去车子和肉摊的底下去等待机会。
虽然集市上的人群渐渐挤上来，但对于此时的我来说，依然冷，依然饿。前看着刚才为了一小块碎骨头的争抢宣告失败，我是有些胆怯的，他们那么多的狗，还有比我强壮的，都还没有成功，而我这样的小小身材，怎么办才好?即使我可以收获一点点碎骨头或者肉末子，即使肉摊主人小王不抢回去，那我又该如何面对车子底下那群早已肚子咕咕叫的可怕目光呢?而现实却是，无论小王，还是那群抢食者，我都无力对付。于是，恐惧伴着饥饿再一次涌上心头。就在我观望游疑的时候，只见肉摊边又喧闹了起来，我努力望去，原来是一位卖肉的客人与肉摊主人小王吵了起来。
断断续续听见小王说：“这是你让我切的，现在切好了，你为什么又不要了”?
买肉的人马上大声回道：“刚刚说好的，我要肥瘦相间的，二斤，要切成鱼的形状，你怎么不给切好，而且把切掉的肉钱也给我算上了，这怎么还能要”!
“明明是猪肉，你却要切成鱼的形状，我把肉切得那么碎，还怎么卖”?
“我要什么形状，要你管，你刚才答应卖给我的，现在切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要”?
那位顾客是来买肉，比较挑剔，这位小王经常卖肉，想多卖点。顾客以为小王会把肉切得顺心如意，小王以为顾客的要求没必要较真。这个集市上，小王卖猪肉几乎算是独一份的，其他的肉摊都没有他的大，而且还不经常上集市卖。渐渐的，小王几乎成了这里卖肉的垄断巨头，他经常一句话挂在嘴边“猪，够大吧，几百斤，老子一刀下去，管教它鲜血直流瞬间小命玩完”，不知道是不是水浒传看多了。如果有人捧它的场，让过去一支烟，他又要炫耀他祖先的荣耀“你们别以为我杀猪厉害，你们不知道，我爹比我厉害多了，别说是猪，即使是再雄壮的公牛，即使是牛都流着眼泪跪下来，我爹连眼睛都不眨，手起刀落，用不了几分钟，小命也玩完”。
“小王啊，你杀猪的本事，原来是家传啊，怪不得那么厉害，你卖了这么多年的肉，都没人敢惹你”，有喜欢马屁的就有喜欢拍马屁的。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都杀了这么多猪了，我的胆子早就练大了”
“小王，我觉得在你的姓前面加个小字，对你不太尊敬，我看，应该把小改成老”
“这个李象群，还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吧，我爹当年被叫做老王，如果我也被这么称呼，不太好吧”，小王有些谦虚地说。
“这样吧，那就称呼大王，怎么样”?
“这个，大王，我担待不起啊”
“当年郑屠也是杀猪，就被叫做镇关西，你比郑屠厉害多了，当个大王又怎么样”
“也对也对，郑屠太怂包，三拳被打死，我没他那么怂包，我要比镇关西还要威武”
“这就对了嘛。大王，以后就叫你大王”
“既然你们喜欢这么叫，那就先这么叫着，但先说好，现在只能在私下里这么叫，不要太声张”
这些对话自然以后的事，时间又过去了许久，现在的小王不知道已经进化成“大王”还是“老王”。而那位顾客依然不依不饶，继续向着肉摊坚持着。
“快，快把肉按我的要求切好，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不骂你就是好事了，别再废话，快切”
“你竟然还说耽误时间，明明是你耽误了我这么长的卖肉时间，要不是你，我会卖出去多少肉了，就因为你在这里肥啊瘦的那事这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竟然还说我耽误你时间”
“别废话，让你切就切，大不了我多给你钱，快切”
“钱?我才不稀罕，你以为我缺你那个臭钱”
“什么?我的臭钱!你杀猪，难道就不臭吗?你卖猪肉不就是为了钱吗?”
“你还敢说我的钱臭!，还敢说我杀猪臭!你滚，嫌老子臭，别买的我的肉”!小王已经按捺不住出口骂人了。
“还敢自称老子，你不就是个杀猪的吗，牛什么牛?”
“什么?牛?牛，我也会杀”
“老子今天没空和你理论，说吧，今天的肉，还卖不卖”，顾客也自称老子起来。
“你在谁面前自称老子呢，是不是欠揍，老子认识你，可老子手中的杀猪刀可不认识你”，这好像又是一句从电视里学来的话。
“还杀猪刀，你想怎么着?还想杀人不成?”
“老子手中的刀，这么多年，我都数不清有多少头猪死在它下面”
“你还敢威胁我!别以为有刀，我就怕了你”
“来呀，来试试。哼，趁老子现在心情还不算最差，快滚，要不然，老子的刀还没有尝过人血，难道你要试试吗”?
“我不信你还真敢拿刀砍我”
“呀，老子今天被你逼急了，操，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不愧是杀了这么多年的猪，小王的确拿刀的速度凌厉得很，他果然拿起刀就朝着那位顾客挥了过去。
看了这么久的吵架。集市上的的人群也渐渐拥挤上来围观，
“小王拿刀了，小王拿刀了”!有人开始吼了起来，不知是惊讶，还是新鲜，还是害怕。
“喊什么喊，嚷什么嚷?大惊小怪，不就是拿个刀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瞧你那个样，没见过世面”。另外一个人紧接着说。
“对，瞧他那个样，不就是一把杀猪刀吗?值得那么大惊小怪吗?真没出息”。有人赶紧随声附和道。
“那可毕竟是一把明晃晃亮闪闪的杀猪刀啊，一般人看见怎能不害怕，平时小王是拿刀杀猪，可今天他面前的可是人，一个大活人”。又有人辩解道。
“大活人怎么了?这杀猪刀一挥舞起来，别说是人了，哪怕是大炮，也敢砍”。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说道。貌似他砍过大炮似的。
“牛，真牛!牛大哥，听说你以前当兵的时候还真拿着菜刀砍过大炮，那大炮有那么好砍吗”?有人向刚才说话的粗大汉发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了，老子当年当兵的时候，曾经拿着刀一阵子冲过去就杀了八个人，杀到后来，小鬼子都死完了，但我还是生气，气得没有办法，就去砍了小鬼子丢在阵地上的大炮”
“牛大哥，你还打过鬼子呢”!?
“那是当然了，老子当年打鬼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牛大哥就是厉害，连人都杀过，大炮也砍过，怪不得小王的杀猪刀牛大哥不觉得稀奇呢”。
“你说得对，杀猪刀在我眼里算个屁”。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当兵了呢”?人群中突然一句问话向着牛大哥抛过来。
“谁?谁在说话?给老子站出来，老子当不当兵，你管得着吗?再废话，小心老子宰了你”!牛大哥这么一嚷，人群的目光竟然开始纷纷转向了，刚才都还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盯着小王的肉摊子，现在被牛大哥的一声吼给吸引了过来。
“老牛，你在吼什么?大家刚才还在看小王呢，你不好好跟着看，你吵了大家的兴致”。
“就是，老牛，你是又想母牛了吗?在这里吵什么吵”?
“老牛，我看你是找不到吃的了吧，不吃牛肉竟然来猪肉摊看热闹来了!什么时候改了口味了?啊?哈哈哈哈……”。不仅有冷嘲热讽，还参杂着稀里哗啦的笑声。
这就有点奇怪了，老牛既然当过兵，在战场上还杀过人，还敢拿着菜刀砍小鬼子的大炮，他平时说话的语气也是强横的很，那这会子只是因为他在人群中大叫了一声，大家竟然纷纷讨伐他，一点都看不出老牛在这群人中的威信。至于为什么并没有人怕老牛，还都一直七嘴八舌的嘲笑老牛拿老牛打趣，这就需要认识他后，才会清楚。
而现在，当老牛不再继续和这群人继续理论而走开的时候，人们的目光就又转向猪肉摊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小插曲福星临门，当大家再转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小王和那位买肉的客人已经扭打在一起了。
“这么快就打起来了，怎么不等等我们”?
“对呀，你俩怎么趁我们的目光转向的时候打起来了，让我们看的措手不及”。
“我还没有准备好看你俩开打呢，你俩就打起来了，真没礼貌”。
“小王，你的刀呢?你刚才不是说要拿刀砍他的吗?怎么现在用起手来了”?
“对呀，小王，我们都想看看你除了拿刀杀猪，还想看看你拿刀砍人呢”!
“小王，别让我们失望啊，快找你的刀，拿起你的刀，给我们表演一下”。
大家依然七嘴八舌，只要有热闹看，他们的精神就不会空虚。
小王和那买肉的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难解难分，转过来转过去，肉铺子下躲藏的狗群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四周看热闹的人群越积越多，欢呼着，起哄着，喊着，叫着，议论着。貌似在看一场戏，而且这戏还可以由他们亲自操控，无论戏中的人谁能胜出，这群看戏的人都将是胜利者。他们保持了胜利者的一贯姿态，洋洋得意，挥斥方遒，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而地上的两个人满身都已是尘土，在地上滚来滚去，衣服也被撕开，互相用尽自己毕生所学的骂人话语吐向对方，所以，小王和买肉的人彼此脸上身上都有着对方的口水。这样子，恐怕连躲在肉摊下的狗群都难得一见吧，狗狗打架，要么流血，要么丢命，也没见过这么狼狈的。小王当然想要做个胜利者，丧生在他刀下猪的鬼魂们也这么想，那些死去的猪非常不甘心，如果小王只会杀猪只会吹牛的话。买肉的人自然也不想失败，拿着钱难道连两斤肉都买不到?竟然还要被一个臭杀猪的拿刀砍，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地上的人依然扭打着撕咬着，在地上转来转去各不相让，小王手中的刀依然不知哪里去了没了踪迹，周围的人群在聚集着议论着尖叫着，肉摊下的狗在紧盯着准备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会耽误多少生意，也不知该怎么结束。因为目前还没有人想要它结束。而刚才走开的那位拿着菜刀砍过小鬼子的牛大哥又跑回来了，他钻进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挤了进来。
“行了，别打了安阳婴儿，丢人不丢人，两个大老爷们，为了二斤猪肉，当中在大街上打起来了，羞不羞，老子看不下去了”。
说完，牛大哥便要去把地上的二人给分开。
“老牛，你怎么又来了，有热闹就好好看，你拉开他们干什么”?马上就有人对老牛表示反对。
“对呀，老牛，大家正热闹呢，你跑来干什么?想看就继续看，不看快走开，别挡着我们看，更别拉开他俩”。
“你们这群混蛋，就知道看热闹，看你们真他妈吃饱了撑着，看热闹不怕事大”。老牛一边去拉地上的二人一边说。
“我们看热闹关你老牛什么事，你不看就快滚，别再这里耽误我们看”!
老牛不再理这群人，而是努力去把地上的两个人给拉开。毕竟地上的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想拉开他们哪有那么容易，老牛拉拉这个，那个又扑过来，老牛拽拽那个，这个又冲过去。一时间，天昏地暗，老牛喘粗气束手无策。
“老牛，别逞能了，他俩想打，就让他俩继续打，你费那个劲干嘛”?又有人说话了。
老牛顾不得理他们，依然稀一口气继续去拉。他想用两只手同时拉两个人。即使老牛当过兵打过仗，叶竟生拿着菜刀砍过鬼子的大炮，但现在他已是古稀之年，任凭拿出再大的力气，他依然是拉不开，老牛有些着急了，准备用脚踹，看两个人知道不知道分开，可谁知那小王身上穿着的大围裙被撕破了，乱作一团，老牛一不小心被绊倒了，于是，老牛便随地上的两人滚在了一起。这下，看热闹的人就更喜欢了更沸腾了更高开心了。
“老牛，怎么样，我说不让你去拉，你非得去拉，这下好了吧，自己都摔了，哈哈哈哈”。
“可能老牛看他俩打得不好看，老牛就也想给我们表演一下呢”。
老牛刚才心里只想的是怎样把地上打架的两个人给拉开，而现在，他自己也被卷进去了。泥菩萨过江的滋味，再一次尝到，老牛依然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来。因为这个时候的老牛也已经筋疲力尽。
看你们表演了这么久，躲在肉摊下的狗群早已经累了，更加饥饿的狗群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个时候，它们的机会终于到来了。地上扭打的人不愿意被拉开，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想让打架的人被拉开，表演者与观看者好不易达成了相当高的默契度。而狗狗们心中想的依然是食物。
弟兄们，我们等了这么久，我们饿了这么久，现在机会来了，大家可要抓住机会第22条军规啊，用不着哪条狗向狗群宣布冲锋的命令，大家都在等待这个机会，只等着某一条胆子大一些的振臂一呼，大家就会一哄而上。迂回，包围，冲锋，跳跃，疾跑，抢食，用不着几个动作，肉摊上就已经少了大半。而我，依然躲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因为我的身体还挤不进去。终于有人发现了肉摊上面的变化，
“小王，你的肉被狗叼跑了”!这一声叫喊可比七个八个老牛的奋力撕扯来得有效果。小王毕竟是个做生意的，虽然刚才还在打得难解难分，但他并不想为了眼前的已经掉在地上的两斤肉而导致肉摊上的更多肉被狗叼跑。
小王首先罢战，他松开了手，站起了身体，整理了衣服，还扶起了在地上的老牛，整个动作顺畅而自然。小王顾不得刚才还在和他扭打在一起的买肉的人，他以很快的速度去赶狗去收拾他的肉摊子。老牛没有说什么，只是掸了掸身上的泥土，很快也走开了。
那个买肉的人也不想继续纠缠，只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咱走着瞧”这样的话便很快也走开了。
“你们都别走啊，小王，你继续打呀。你的刀哪里去了”?但还是有另外一群人还不舍得离开，因为他们觉得还没看完。
“继续打呀，小王，你怎么也停下了?老牛，老牛，老牛呢?老牛不是继续拉吗”?
“老牛已经走了”。
“那那个买肉的家伙呢?他不是要买肉吗?肉没买到，还挨了打，他怎么也走了”?
“小王呢?小王，你的肉没有卖出去，还挨了骂挨了打，难道你就这么算了”?
“不行，我还是喜欢看老牛一边拉一边摔倒在地，看他还逞能吗，我去把老牛拉回来”。
“老牛就算了吧，他是来把人拉开的，现在人已经不打了，你拉他干什么”?
“那可怎么办呢?我还没看够呢”。
“我看还是散了吧，小王都不说什么了，买肉的人也走了，没什么可看的了”。
这群人一阵子七嘴八舌过后，也各自默默散去。因为他们无法继续看人打架。
狗群叼起了比以往更加丰盛的食物跑开去享用了，小王最终也没能追回来多少，即使有从地上捡回来的猪肉，也由于被人被狗踩踏变了样子损了卖相。而我，依然饿着。刚才他们厮打，那一块买肉的人要买二斤肉已经掉进了泥土里，小王没有发现，他现在只专注整理他肉摊上仅剩下的肉。
我也饿得难以支撑，即使我现在跑到小王眼前，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肚子瘪瘪的，脑袋晕晕的，我想等小王离开了去泥土里把那块肉给抛出来。虽然是它引起了一张厮杀，虽然已经被踩在泥土中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我实在是饿得厉害，我没有勇气与那些狗一起去冲锋陷阵我爱夜来香，更没有胆量去偷去抢，我饿了，我需要食物，只要还能吃得下，只要还能添添肚子，只要能支撑我多活一会，我就要忍受这一切。
小王很快便整理好了他的肉摊他的车子，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太好，他没有继续在集市上卖肉，而是发动车子扬长而去。刚才围观的人们也都散开了，地上还有扭打的痕迹，空气中还有火药味，而我的眼睛鼻子心思现在全集中在那块泥土中的肉。
小王走了，人群散了，刚才的大战结束了。现在，应该轮到我去找吃的了。毕竟，我已经等待了这么久。战战兢兢，一步一回头，总怕身后还会有其他比我凶猛的竞争者。集市上依然人来人往，卖东西的卖东西，买东西的买东西。但我总怕会有哪一个人会踩到那块泥土中的肉，不是怕他会把肉踩得更加变形更加难吃，而是怕被人发现了会抢在我前面把肉拿走。
一步一步，危险与希望，生存与死亡，再一次在一瞬间出现，我要去吃，我要活下去。接近了，接近了，突然一个小孩子跑过来了，好像才刚刚会走路，跑起来一晃一晃的，他似乎看到了我，他似乎也同样认为我对他不会产生威胁，他竟然向着我走过来了，它要干什么?来打我?还是我身后有他感兴趣的什么东西?难道他要来和我玩!别别别，我现在很饿，小孩子别过来，无论这个小孩是来做什么的，只要和我纠缠在一起，就又要浪费很多时间，时间多浪费一秒，那块泥土中的肉就多一万分被别人拿去的危险。小孩啊小孩，我现在很饿，我没力气和你玩，也没力气和你玩。更没心思和你玩。我是一条狗，我想要活下去，我要为了我的未来去冒风险，而你只是个孩子，你有你的家，你有爱你的家人，在你家人的呵护下，你会健康快乐成长。如果你现在要和我玩的话，我很有可能会被你的家长认为不怀好意而就此丧命。不要走进我，不是我对你有威胁，而你你对我有危险，而这危险足以使我丧命。我开始退缩了，我害怕小孩子，如果他把他的家长引来，后面的事情，我就坐不了主了。就在我一步步退缩之际百万瓦特，身后竟然再次出现了高大的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