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春秋】九原与扶苏思想探索（三）-九原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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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是生活，是力量，是尊严，是灵魂，是信仰，是精神麦极网，是一切创新的源泉。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城管希。”由此，为增强地区文化认同，树立文化自信，提升全民人文素养，【九原发布】在”九原春秋“ 板块特推出“秦汉时期的九原”专栏。栏目将以”秦汉文化论坛“为依托，从各位业内专家学者的论文中摘选出精彩段落供大家学习与品读，以启淳淳九原民风、明煌煌乾坤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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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时期的九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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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原与扶苏思想探索（三）
吴小强 张铭洽?
摘 要:九原是秦汉时期中原汉族农耕文明与塞外匈奴草原文明交融的重要会聚点。蒙恬受秦始皇之命，率30万大军开疆拓土，在九原修筑长城和直道，防御北方强族匈奴，在取得军事成功的同时，也使士卒和民众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奉父命赴上郡监军的公子扶苏目睹这一切，使其原本即具有的朦胧的仁义思想在上郡和九原地区最终形成，可以说是开“以法治国”的秦朝统治思想向以“仁孝”为突出特征的汉代新统治思想过渡的先河。

然而，历史的吊诡，使扶苏丧命于胡亥、赵高、李斯的篡权阴谋，其仁义施政思想未能付诸实践.汉代统治阶层和思想家对暴秦苛政的深刻反思，拨乱反正，使扶苏开启的关于高度集权残暴的秦统治模式的讨论与思考，最终演变为新的统治思想和执政原则。九原对扶苏仁义思想的形成和确立，产生了重要影响。汉代主流思想家对秦统治思想的反思
贾谊的反思
汉初思想家贾谊在其著名的《过秦论》中尖锐地指出：秦王朝“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樊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结果“一夫作难而七庙堕，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血瀑布，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秦王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废王道，立私权，禁文书而酷刑法，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贾谊对秦朝政治的批判分析最为深刻。

陆贾的观点
西汉政论家陆贾在《新语·道基》中认为：“夫谋事不并仁义者后必败，殖不固本而立高基者后必崩，故圣人防乱以经艺，工正曲以准绳。德盛者威广，力盛者骄众。齐桓公尚德以霸，秦二世尚刑而亡。故虐行则怨积，德布则功兴。”他又在《新语·辅政》中指出：“秦以刑罚为巢，故有覆巢破卵之患，以赵高、李斯为杖，故有顿仆跌伤之祸，何哉？所任者非也。故杖圣者帝，杖贤者王，杖仁者霸，杖义者强，董翠婷杖馋者灭，杖贼者亡。”在陆贾看来，秦朝灭亡的主要原因是迷信刑罚，不行仁义。



贾谊的反思
汉初思想家贾谊在其著名的《过秦论》中尖锐地指出：秦王朝“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樊篱，却匈奴七百余里遗爱网，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结果“一夫作难而七庙堕，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秦王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废王道，立私权，禁文书而酷刑法，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贾谊对秦朝政治的批判分析最为深刻。

《淮南子》的观点
西汉淮南王刘安召集门客编撰的《淮南子》一书，对秦的灭亡进行了认真的总结，认为秦亡原因在于不顾民力国力，发动对外扩张战争。《淮南子·人间训》：“秦皇……因发卒五十万，使蒙恬、杨翁子将，筑修城，西属流沙，北击辽水，东结朝鲜。中国内郡挽车而饷之。……当此之时，男子不得修农亩，妇人不得剡麻考缕，嬴弱服格于道，丈夫箕会于衢，病者不得养，死者不得葬。于是陈胜起于大泽，奋臂大呼，天下席卷而至于戏。刘项兴义兵，随而定，若折槁振落，遂失天下。祸在备胡而利越也。欲知筑修城以备亡，不知筑修城之所以亡也。”《淮南子》的总结对今人理解秦修长城的祸福因果关系，颇有裨益。



《盐铁论》中的文学之士观点
桑弘羊的《盐铁论》是西汉著名的政论专著，其中记载了许多汉代儒生文学之士的评论。例如，《盐铁论·非鞅》：“文学曰：商鞅之开塞非不行也，蒙恬却胡千里非无功也，威震天下非不强也，诸侯随风西面非不从也，然而皆秦之所以亡也。商鞅以权数危秦国，蒙恬以得千里亡秦社稷。此二子者知利而不知害，知进而不知退，故果身死而众败。” 《盐铁论·地广》：“文学曰：秦之用兵可谓极矣，蒙恬斥境可谓远矣。” 《盐铁论·诛秦》：“秦任战胜以并天下，小海内而贪胡越之地吉克曲布，使蒙恬击胡，取河南以为新秦，而亡其故秦，筑长城以守胡，而亡其所守。”汉代文学之士的观点，代表了当时社会普遍的民意。

太史公的评论
太史公司马迁对秦始皇委派蒙恬击匈奴、修长城的事迹进行了实地考察，对其弊端进行了冷峻的分析。他在《蒙恬列传》评论中写道：“吾适北边，自直道归，行观蒙恬所为秦筑长城亭障，堑山堙谷，通直道，固轻百姓力矣。”他认为，蒙恬、蒙毅兄弟未能辅佐秦始皇安定民心，修养民力，施行仁义，反而助长秦始皇好大喜功、贪婪无度的野心，结果加速了秦朝的灭亡，其死罪有应得。“夫秦之初灭诸侯，天下之心未定，痍伤者未瘳，而恬为名将，不以此时强谏，振百姓之急，养老存孤，务修众庶之和金梦阳子，而阿意兴功，此其兄弟遇诛，不亦宜乎？何乃罪地脉哉？显然，司马迁对扶苏强谏父皇的仁义之举则持赞赏态度。扬雄在《法言·渊骞卷》中对蒙恬修筑长城的批评，与司马迁相类似：“或问：蒙恬忠而被诛，忠奚可为也？曰：堑山堙谷，起临洮，击辽水，力不足而死有余，忠不足相也血战旗。”可以说，太史公的评析，最为中肯合理。


文：吴小强 张铭洽
图：九原发布综合整理
编辑：九原发布 橘生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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