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春秋】九原：秦汉时期的北边军政重镇（下）-九原发布

jyfbwx
时事｜动态｜权威｜资讯

开栏语
The frontispiece language
文化是生活，是力量，是尊严奎罗伊，是灵魂，是信仰，是精神，是一切创新的源泉。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由此，为增强地区文化认同，树立文化自信，提升全民人文素养，【九原发布】在”九原春秋“ 板块特推出“秦汉时期的九原”专栏。栏目将以”秦汉文化论坛“为依托，从各位业内专家学者的论文中摘选出精彩段落供大家学习与品读何玉良，以启淳淳九原民风、明煌煌乾坤之德。

BY
秦汉时期的九原

▼
九原：秦汉时期的北边军政重镇（下）
孙家洲 （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 ?
摘 要：九原——五原郡，在秦汉时期，一直是中原秦汉王朝与匈奴政权集中角力之地。除去开拓性“郡县”机构的设置之外，“直道”的北端选定在九原、“光禄塞”与“光禄城”以及 “稒阳塞”的筑设、标志着九原在“长城防御体系”中的重要地位。九原不仅是南北交战的百战之地，也是“款塞”议和的枢机之地。汉朝经略北方的重要支柱——度辽将军也曾经以五原为屯驻之地。两汉之交割据北方的卢芳，定都于此，自有其原因可寻。该地在秦汉时期的北部缘边诸郡之中，确实具有军政重镇的地位与作用。


三、两汉之交卢芳的割据之都
两汉之交，割据于北方的卢芳，虽然势力弱小，不足以影响到全国的的格局，但是，他依附于匈奴之下，对北部缘边诸郡的影响，还是不容低估的。特别是他选定五原为都，以及因为得罪五原大族而加快了灭亡的步伐，也是我们研究这一问题必须关心的问题。

? 卢芳画像
卢芳，字君期，安定郡三水县（今宁夏同心东）人。在王莽统治后期，卢芳有意识地借用“天下咸思汉德”的局面，编撰了一个可资凭借的离奇身世“芳由是诈自称武帝曾孙刘文伯。曾祖母匈奴谷蠡浑邪王之姊为武帝皇后，生三子。遭江充之乱，太子诛，皇后坐死，中子次卿亡之长陵，小子回卿逃于左谷。霍将军立次卿，迎回卿。回卿不出，因居左谷，生子孙卿，孙卿生文伯。”按照这个编造的身世，卢芳不仅摇身一变成为汉武帝的曾孙，而且还成了汉匈通婚的产物，他居然具备了一半匈奴的“血统”！

卢芳所自称的“刘文伯”身世，无疑是出于编造。而且编造的手法很是原始、简陋，经不起推敲。如：在“江充之乱”中遇难的皇后本来是大名鼎鼎的卫子夫，与匈奴女子没有关联。可是卢芳编造的所谓“皇后”竟然是“匈奴谷蠡浑邪王之姊”！看来，卢芳是一个不懂得后宫关系的人物，编造故事的手法太不高明。与之形成比照的是：一度割据河北的卜者王郎，就编造“刘氏皇亲”身世的技巧，就高明的多。王郎自称是汉成帝的儿子刘子舆，他巧妙地编造的“生母”只是地位低下的宫中歌女，“母故成帝讴者，尝下殿卒僵，须臾有黄气从上下，半日乃解石岛凤凰湖，遂妊身就馆。赵后欲害之，伪易他人子，以故得全。”这个伪造的身世，因为降低了“生母”的规格，所以，倒是不容易被“证伪”。

? 刘骜（汉成帝）画像
卢芳趁天下大乱之机，与三水属国的羌胡联合起兵。等到更始政权控制长安，任命卢芳为骑都尉，使镇抚安定以西的地域。更始政权败亡之后，三水县的地方豪杰共议，推崇卢芳是汉室苗裔、刘氏子孙，“宜承宗庙，乃共立芳为上将军、西平王，使使与西羌、匈奴结和亲。” 至此，一个地域性的割据实体，开始形成。卢芳的割据活动，一开始就寻求匈奴的支持。匈奴单于回复“匈奴本与汉约为兄弟。后匈奴中衰，呼韩邪单于归汉，汉为发兵拥护，世世称臣。今汉亦中绝，刘氏来归我，亦当立之，令尊事我。”匈奴还派出了数千骑兵迎接卢芳，卢芳与兄卢禽、弟卢程俱入匈奴，匈奴单于遂立芳为汉帝。匈奴的支持，成为卢芳割据北方的军事支柱。而匈奴乐于支持卢芳，与看重卢芳编造的“匈奴外甥”之后的“身世”必有关系。
建武初期，卢芳的统治中心苏仨门，应该还在安定郡一带。到建武五年（29年） ，“十二月，卢芳自称天子于九原。”卢芳定都于五原，大概有两个原因：
● 一是五原地处汉匈势力的混杂交融地域，他得到匈奴的支持，就具备了进可攻、退可守的便利条件，自以为得地理；
● 二是他得到了五原豪强人物的拥戴，自以为得人和。请看五原人李兴、随昱是在匈奴的授意之下，去迎接卢芳回归五原而称帝的。
“初，五原人李兴、随昱，朔方人田飒，代郡人石鲔、闵堪，各起兵，自称将军。建武四年，单于遣无楼且渠王入五原塞，与李兴等和亲，告兴欲令芳还汉地为帝。五年，李兴、闵堪引兵至单于庭，迎芳，与俱入塞，都九原县。掠有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五郡，并置守令，与胡通兵，侵苦北边。”史称“芳外倚匈奴，内因兴等，故能广略边郡。”无疑道出了历史真相。

? 建武元年瓦当
卢芳称帝时机的选择，实在不高明。因为这是汉光武帝“中兴”之业开始显示出王者规模的时候，松峰莉璃卢芳于此时称尊，无异于表明与光武帝为敌的姿态。并且卢芳略有北方五郡之地，又得匈奴奥援，对于逐鹿中原的光武帝而言，实在是潜在的后患。因此，光武帝一旦有机会可乘，就会兴兵而除掉卢芳。
纵览王莽败亡——光武中兴的历史过程，我们就会发现拥兵自重或割地称尊者，多有拥立刘氏子孙或自称刘氏贵胄的事例。本来的邯郸卜者王郎，就因为所编造的身世是“汉成帝之子”张锡瑗，远比“南阳疏支”的光武帝刘秀要“高贵”，居然出现了河北军民纷纷拥戴的局面，一度迫使刘秀处于下风，不得不狼狈逃亡。与光武帝刘秀争夺天下的人，还有刘永，也是以西汉皇室后裔来收揽人心的。卢芳编造的身世，尽管漏洞百出，但是，在两汉之交“天下思汉”的特殊环境之下，居然成为他扩大其影响的有力手段。

? 王莽画像
有一个很值得研究的现象：卢芳编造的“刘文伯”身世，不仅在北部诸郡有号召力，而且对河西一带的地方实力派，也产生了影响。窦融、隗嚣两大割据集团的核心人物，在谈论天下大势之时，涉及卢芳均不称其真实的姓名，而称之为“刘文伯”。如：隗嚣与割据巴蜀的公孙述，关系特殊，双方虽然时有战争，但是隗嚣却不愿意看到立足洛阳的刘秀政权吞并巴蜀。
就出现了如此一幕：“关中将帅数上书，言蜀可击之状，帝以示嚣，因使讨蜀，以效其信。嚣乃遣长史上书，盛言三辅单弱，刘文伯在边，未宜谋蜀。帝知嚣欲持两端，不愿天下统一，于是稍黜其礼，正君臣之仪。”“刘文伯在边”，成为隗嚣原来牵制刘秀的一个理由。隗嚣的心腹大将王元也不主张归附洛阳刘秀，而劝告隗嚣谋求自立，在分析天下大局时，就说到：“今南有子阳，北有文伯，江湖海岱，王公十数”之语。刘文伯的影响力似乎与公孙述在伯仲之间。

窦融选择了全心全意归附洛阳的道路，代表了刘秀的利益诉求，致书于隗嚣，批评隗嚣暗藏异志：“融窃痛之！当今西州地势局迫，人兵离散，易以辅人，难以自建。计若失路不反，闻道犹迷，不南合子阳，则北入文伯耳。夫负虚交而易强御，恃远救而轻近敌，未见其利也。”就是在告诫隗嚣不可幻想投靠南北两个割据集团火炬木小组。可见，窦融也认可了“刘文伯”的身世之说。

同样使用“汉家贵胄”的旗号以凝聚民望，在逐鹿天下的过程中，最后还要以战争手段来决定输赢。在北方的争夺之中，当着割据幽州的彭宠被平定之后，卢芳就成为光武帝刘秀的强敌了。在双方持续了多年的长期战争中，卢芳依仗得到匈奴、乌桓军事势力的支持，居然与光武帝派来征讨的几支大军战成胶着状态。卢芳后来的败亡，固然与汉军的连续征讨有关，也与未能处理好与五原豪强代表人物的关系有关系。

建武六年（30年），卢芳“以事诛其五原太守李兴兄弟”，而李兴恰恰是一年之前率众迎接卢芳的首要人物。卢芳轻率地诛杀李兴，导致与李兴有同样背景的北方豪强的代表人物——出任朔方太守的田飒、云中太守的桥扈，对卢芳心生恐惧，背叛卢芳，举郡降汉，光武特令领职如故。
后来光武帝派遣大司马吴汉、骠骑大将军杜茂以及王霸、王常、朱祐、侯进等名将多次征讨卢芳，却始终无法获胜。直到建武十二年（36年），卢芳部下大将随昱，借留守九原的机缘，密谋胁迫卢芳降汉。结果是“芳知羽翼外附，心膂内离，遂弃辎重，与十余骑亡入匈奴，其众尽归随昱。昱乃随使者程恂诣阙。

拜昱为五原太守，封镌胡侯，昱弟宪武进侯。”随昱的叛卢归汉，从根本上动摇了卢芳的统治基础，是卢芳败亡的根本性因素。而随昱，恰恰是五原豪强的首领人物，也是八年之前与李兴共同迎接卢芳入五原称帝的关键性人物。卢芳在战场之上，并未败给汉军；倒是五原豪强的内部倒戈，葬送了卢芳的割据之梦。

因此，我们可以说，卢芳的骤然崛起与颓然败亡，都与五原地方势力的配合与否密切相关。
综观前述三题可知：九原（五原）郡，在秦汉时期的北部缘边诸郡之中，确实具有军政重镇的地位与作用。展开对它的系统研究，对于全面认识中原政权与匈奴之间的军事攻伐、政治角力，已经构成了一个重大的历史研究的课题。如果研究者，进一步以“河套——九原”的地理单元为关注的重心，从而深化农业民族与游牧民族之间相互关系的研究，一定可以取得新的收获

文：孙家洲
图：九原发布综合整理
编辑：青栀

■嗖嗖嗖！不只是快......九原区工业经济发展666到飞起~
■喜大普奔！九原区将建西北首家跨境电子商务产业园~ 家门口的海淘不再遥远！
■好消息！全国十强企业碧桂园集团意向落户九原区



&
END
....................?....................
传递“政”能量 讲好九原故事
▼
九原发布
<jyfbwx>


长按二维码关注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