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春秋】秦汉时期九原战略地位考察（六）-九原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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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是生活郡王府游泳馆，是力量，是尊严，是灵魂，是信仰，是精神，是一切创新的源泉。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由此，为增强地区文化认同，树立文化自信，提升全民人文素养，【九原发布】在”九原春秋“ 板块特推出“秦汉时期的九原”专栏。栏目将以”秦汉文化论坛“为依托，从各位业内专家学者的论文中摘选出精彩段落供大家学习与品读，以启淳淳九原民风、明煌煌乾坤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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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时期的九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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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时期九原战略地位考察（六）
宋 超寿县教育网?
摘 要：秦始皇三十三年（前214年），遣内史蒙恬北逐匈奴，“悉取河南地，因河为塞，筑四十四县城临河，徙適戍以充之。”在河南地新筑四十四县的基础上，秦始置九原郡（治九原城，今内蒙古包头西）。始皇三十五年，在蒙恬的主持下，修长城、筑直道，九原郡成为屏障秦内史安全的一个军事重镇。秦朝末年，主持北边防御匈奴事务的蒙恬被迫自杀，匈奴重夺河南地。公元前202年，汉王刘邦击败项羽称帝，匈奴势力已趋强盛，河南地成为匈奴南下侵扰京畿的一个重要通道。元朔二年（前127年），武帝命车骑将军卫青重新夺取河南地，于秦九原郡故地西部置朔方郡（治今内蒙古乌拉特南）；东部置五原郡，郡治仍在九原。由于九原所处的地理位置具有重要的军事战略意义，因此成为秦汉王朝与匈奴争夺的重点区域之一。


根据史书看秦汉时期九原战略地位
关于卢芳的出身与历史，《后汉书》卷一二《卢芳传》载；
卢芳字君期，安定三水（今宁夏同心东）人也城阳政务网，居左谷中。王莽时，天下咸思汉德，芳由是诈自称武帝曾孙刘文伯。曾祖母匈奴谷蠡浑邪王之姊为武帝皇后，生三子。遭江充之乱，太子诛，皇后坐死，中子次卿亡之长陵，小子回卿逃于左谷。霍将军立次卿，迎回卿，回卿不出，因居左谷，生子孙卿，孙卿生文伯。常以是言诳惑安定间。王莽末，乃与三水属国羌胡起兵……更始败，三水豪杰共计议，以芳刘氏子孙，宜承宗庙，乃共立芳为上将军、西平王，使使与西羌、匈奴结和亲……（建武）五年，李兴、闵堪引兵至单于庭迎芳，与俱入塞，都九原县。掠有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五郡，并置守令，与胡通兵，侵苦北边。

◆ 王 莽
两汉之际，托言刘氏子孙起兵反莽者并不罕见，如班彪在答割据天水的隗嚣关于天下形势的询问时曰：“十余年间，中外搔扰，远近俱发，假号云合魔法加南，咸称刘氏，不谋同辞。”但即冒称刘姓，又宣称是汉武帝与匈奴谷蠡浑邪王之后裔，卢芳则是第一人。以“诈自称”而“诳惑”，当是众多起兵反莽者惯用的手段。然而，卢芳刻意宣称与匈奴谷蠡浑邪王之关系，也并非完全无史迹所觅。

早在元狩二年河西之战后，汉将匈奴浑邪王部众分别安置在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等五郡，置属国都尉监护，是所谓“五属国”。元鼎三年（前114年），汉析分北地郡置安定郡，其中原北地郡属国都尉就设在卢芳故里安定郡三水县，这恐怕是卢芳“诈自称武帝曾孙刘文伯”，“曾祖母匈奴谷蠡浑邪王之姊”的“故事”蓝本所据。

在“咸称刘氏”的历史背景之下，又糅以匈奴浑邪王的传说，使卢芳得到三水地方豪杰的支持，被立为上将军、西平王，遣使与匈奴、羌人联络，被单于舆立为“汉帝”。在匈奴的支持下，卢芳占据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五郡，并以五原郡九原城为都城，不断与匈奴及乌桓联合出兵侵扰北边。
小明不过，卢芳虽以五原为中心建都称为帝，但似乎并没有真正控制五郡。建武六年，卢芳称“汉帝”不过一年，内部就发生严重内讧，《卢芳传》载：

小美芳将军贾览将胡骑击杀代郡太守刘兴。芳后以事诛其五原太守李兴兄弟，而其朔方太守田飒、云中太守桥扈恐惧，叛芳，举郡降，光武令领职如故。后大司马吴汉、骠骑大将军杜茂数击芳陈韵若，并不克。十二年，芳与贾览共攻云中，久不下，其将随昱留守九原，欲胁芳降。芳知羽翼外附，心膂内离，遂弃辎重，与十余骑亡入匈奴，其众尽归随昱。昱乃随使者程恂诣阙。拜昱为五原太守，封镌胡侯，昱弟宪武进侯。
正是在“羽翼外附，心膂内离”的情形下，建武十六年（40年），卢芳势穷投降，被光武帝封为代王。同年冬，卢芳原本计划至洛阳朝正月，途中“有诏止，令更朝明岁”。这一突然变故引起卢芳“忧恐，复反。”匈奴遣数百骑迎卢芳与妻子出塞，十余年后病死于匈奴。

◆ 光武帝
东汉与匈奴关系发生巨变是在建武二十四年（48年）春。是年，匈奴正式分为南北二部，呼韩邪单于的孙子——匈奴日逐王比重演其祖父呼韩邪附汉“故事”，而这一变化也以是五原为中心展开的。《后汉书》卷八九《南匈奴列传》载：
八部大人共议立比为呼韩邪单于铁拳小子，以其大父尝依汉得安，故欲袭其号。于是款五原塞，愿永为藩蔽，扞御北虏。帝用五官中郎将耿国议，乃许之。其冬，比自立为呼韩邪单。

如果说呼韩邪单于“款五原塞”附汉，主要是着眼于沟通五原与长安便捷交通的话；那么，在东汉政治中心已东迁洛阳，南单于比仍效法其祖父呼韩邪“款五原塞，愿永为藩蔽”，除表示附汉之诚意外，亦有依托五原郡抗衡北匈奴的现实需要。
自建武十七年卢芳亡入匈奴后，其所置五原等五郡守令基本都归顺朝廷，而南单于比亦将南单于庭移至“五原西部塞外八十里”处，从中也可以透露出五原、朔方、云中等边郡已经为朝廷及亲汉的南匈奴部所控制。据《后汉书》卷八九《南匈奴传》载，卢芳降汉复反后，匈奴虽“入寇尤深”，但入寇区域则发生某些变化：
（建武）二十年，遂至上党、扶风、天水。二十一年冬，复寇上谷、中山，杀略钞掠甚众，北边无复宁岁。

◆ 后汉书
上谷(治今河北怀来东南)、中山（治今河北定县）均位于汉边郡的东部，入寇者只能是匈奴左贤王部。天水（治今甘肃通渭西北）、扶风（治今陕西西安）二郡，入寇则是由河西地区进入更为便捷。唯有上党（治今山西长子）径北则是太原、雁门二郡，尽管不清楚匈奴深入上党的具体路线，但似乎不可能迂回至太原以西的五原郡。由此可见，自卢芳丧失对五原等郡的控制权后，五原郡不仅成为有意附汉的匈奴诸部与汉廷进行联络沟通的重要通道，也是阻止北匈奴南下的一个重要军事重镇。

南单于比附汉后，建武二十六年（50年）春，光武帝遣中郎将段彬等使南匈奴，于五原西部塞设南单于庭，并始置“使匈奴中郎将”，率兵护卫南单于。不久，因南单于与北匈奴交战不利，光武帝命将南单于庭徙至西河郡美稷（今内蒙古准格尔西北）。史称：南单于既居西河，亦列置诸部王，助为扞戍。使韩氏骨都侯屯北地，右贤王屯朔方，当于骨都侯屯五原，呼衍骨都侯屯云中，郎氏骨都侯屯定襄，左南将军屯雁门，栗籍骨都侯屯代郡，皆领部众为郡县侦罗耳目。
汉廷在五原西部塞设置南单于庭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意义却十分重大，开启塞外游牧民族及政权将统治中心徙至塞内之先河。西晋末年，太子洗马江统作《徙戎论》，建议将是时已居于关中多年的所谓“诸戎”徙出，视东汉建武中南单于复来降服“遂令入塞，居于漠南，数世之后，亦辄叛戾”为“四夷乱华”之肇始。可证南匈奴徙庭五原郡对后世影响之深。

在东汉与南匈奴的联合打击下，北匈奴势力开始西迁，北境出现安宁局面，朝廷将因战乱内徙的北部边民陆续回迁故地，而与北匈奴的战争则转至西域进行蓝染忽右介。汉匈这一形势的巨变，则以南单于比“款五原塞”附汉为肇始。

在汉匈民族的长期冲突与交往中，九原——五原作为拱卫河南地的北边重镇，不仅是汉匈冲突的激烈战场，也是所谓“灭胡之本”，决定汉匈势力强弱的关键所在；同时，呼韩邪单于与南单于比“款五原塞”附汉，五原郡默默地见证了汉匈由“和亲”取代“征伐”的历史进程。在秦汉时期的民族、政治、军事史的研究中，九原——五原为我们提供诸多值得深入研究的课题。
文：宋超
图：九原发布综合整理
编辑：青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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