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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小说匠】原创新文--大漠别情(上)-九妹小说匠

全部文章 admin 2017-11-24 166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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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小说匠】原创新文||大漠别情(上)-九妹小说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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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狮小野 插图:网络
01
夕阳如血,携卷着云霞染红了广袤的沙漠,漫天黄沙弥漫飞滚,延伸到天尽头。
远处,哒哒的马蹄渐闻渐近,两道模糊的身影扬鞭驰来。
“吁……”两匹赤棕色骏马仰天呼啸后停下,沙尘落地,像是拨开云雾般,人的脸庞渐渐清晰。
“你看,”清亮的女声有着游牧民族特有的英气,又带着丝娇柔,“帕鄂图的暮色真美。”
俊美的男子挺直脊背勒紧缰绳,脸如镌刻般立体,有着不可抗拒的王者风范。
他极目远眺,将沙海映入深邃的眼眸。
“的确很美。”
“契琰,刚刚你和哥哥嫂嫂在谈什么?”
女孩的话语间充斥着担忧,方才他们在营帐里待了两个多时辰,她却不能参与其间。
男子淡淡一笑,“没什么,商量明天的事。”
“非去不可吗?”女孩的声音颤抖起来,明日之事凶险万分,他们极可能有去无回。
“兰歌,我是大漠的儿女,必定要义不容辞地守护它。”
女孩紧咬下唇,留下一圈淡淡的齿痕。“那我能一起去吗?我也会武功,我也是……”
“不行。”
男子厉声斥责她的胡闹,在看到她委屈的模样时不禁又柔和起来,“你留下来守护大漠的子民,好不好?”
女孩静默不语,最终无奈地点点头。
风扬起,缕缕黄沙飞旋起舞。
男子挥起长鞭卷住女孩的腰,后仰着将她拉起落在自己的马背上,一手从后拥住她上学歌简谱,一手轻抚她飞扬的黑发。
“契琰。”
女孩侧身,从怀里拿出一支白净无暇的玉箫,“我特意命工匠们赶工制成的,上头的这个‘琰’字是我亲手所刻。”
男子抚过箫身,“很漂亮。蕾妮斯梅”他刚想吹奏一曲,女孩伸手阻止。
“待你回来后再为我吹奏,可好?”
男子的睫毛微微颤动,“好。”
“兰歌,万一……”他搂紧女孩,眼神复杂,“万一我没有回来,别恨我。”
鼻尖萦绕着弥漫在他身上的檀香,女孩苦笑,“不会恨,但是会怨你,所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男子没有回答,低头轻蹭女孩的脸,缱绻深情。
“等你回来后,帕鄂图的事让哥哥嫂嫂去操心,我们去游山玩水好吗?”
“兰歌想去哪儿?”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女孩回头望他,想将他此时的样子刻进脑海,可惜日沉西山,什么都看不真切。“我想去彩云之南。”
“好,我陪你。”
醒来后,人去楼空。
契琰走后,兰歌守着营帐度日如年。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心越来越焦灼,体内的那种不安愈发强烈。
第七天一大早,天还未全亮,营帐外一片喧哗。
“郡主,戈登有急事呈报。”
兰歌攥紧被褥,没了下榻的力气,“进来。”
“郡主,计划失败,他们都……”
“他们都怎么了,说清楚!”她发狂般歇斯底里,挥手打翻了榻边的水壶。
“郡主,请您节哀。”
泪水顷刻间糊了眼。
契琰失约了,说好的彩云之南,说好的逍遥天地,剩她一个人,要怎么去完成?
兰歌不顾众人的劝阻,只身一人前往溯京——苍邑的都城。
叶落归根,大漠的儿女不能魂遗外乡,她要去寻回他们的遗骸。
走在溯京的街道上,无人不在谈论着几名刺客的事,从断断续续的言论中,兰歌知晓了那晚的所有经过。
左相设宴邀约睿文帝,他们几个想在半途截杀,不曾想到轿子里坐的只是个太监。
宴席一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幌子,为的就是等他们自投罗网,他们浴血奋战,最终寡不敌众。
兰歌不敢想象那晚的厮杀是如何惨烈,只攥紧双拳默默听着溯京百姓对他们几个的谩骂。
成王败寇,他们明明是帕鄂图的英雄,却成了溯京人口中十恶不赦的罪人。
“登登登……”
巨大的锣声响彻云霄,闻声抬头,兰歌顿时猩红了眼,宫城上悬着的,正是他们的尸首。
百姓从四面八方涌来,推挤着木讷立于原地的她,饶是看了千遍万遍,她依旧确定,这里面,没有契琰!
没有契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琰擒杀歹人,护朕有功,特封为豪武将军……”
太监尖利的声音兰歌听不进去了,她只死死盯着宫城上立在太监旁边的那道身影。
仍然高傲得不可一世,穿着苍邑的官服,接受百姓的称赞。
兰歌淹没在人山人海中仰望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是大漠的儿女,定要义不容辞地守护它……”
他亲口在她耳畔说过的话,还如昨日般清楚,可怎么转眼间,他就摇身一变,在苍邑加官进爵了?
契琰他……
不,不可能,兰歌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契琰是她的夫君,是帕鄂图的第一勇士,怎么可能是个贪生怕死、贪图名利的鼠辈之徒。
02
入夜后,兰歌混入宫城,她一定要找到契琰,将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恰逢加封宴席结束,兰歌躲在假山中,看着睿文帝一席人迎面走来。
瞬时,哥哥嫂嫂们惨死的景象浮现在她眼前。趁着大家酒意朦胧,长剑如光,她带着冷冽杀意向睿文帝飞去。
一阵丝帛破裂的声音,兰歌不可置信地望着挡在睿文帝身前的男人。
差一点就能成了白文彪,如果不是因为他。
他真的成了睿文帝的人!
忍着悲痛,她毫不留情地刺向他,剑刃相碰光影四溅,兰歌的每一招都是最决绝的。
两人平分秋色,一路打到城外。
“兰歌,别闹。”
契琰忽然停下,兰歌的剑抵着他的心口,血渐渐渗出。
“为什么!”
明明不久前还是枕边人,谁能想到再见时已隔着血海深仇。
“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想知道原因。”
见他不语,兰歌咬紧牙关将剑又刺深几分。
“还不说,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兰歌,你不会杀我的。”
兰歌颤着手,她应该毫不犹豫地动手的,可是,他说得没错,她做不到!她将剑狠狠甩在一旁,连同眼泪一起飞出。
“今日饶你一命,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半点夫妻情分。”
她慢慢抬头望着星河,“大漠之神在上,我巴兰歌,从此与契琰恩断义绝。”
契琰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喉间不断涌出腥甜的血味。
兰歌捡起剑,拖着沉重的步履向前走。
“无论发生什么,千万要好好活下去。”
擦身而过后,他如寒星般冰冷刺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放心黄修源,我一定活得比你久。”
“那就好。听我的话,回帕鄂图去,别再来溯京,写一封降书,等勒尔格长大了,大漠就有希望了。”
说完,契琰腾身而起,隐匿在静谧的夜里,悄悄看着兰歌安全出城,他才回宫述职。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刺客逃了?”龙椅上,睿文帝半眯的眼闪过一道犀利的精光。
“属下无能。”
睿文帝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朕穿着金丝软甲,若不是你挡在前头,怕这女刺客早就碎尸万段了。”
他的声线骤然压低,让人不寒而栗,“对于帕鄂图,朕已经一忍再忍了。”
“属下定当全力保护陛下安危。”契琰握着剑的手青茎凸显。
“你知道就好,去惩戒阁领三十大板吧。”
“是。”
睿文帝盯着契琰的背影,瞳孔忽然睁大,“且慢,转过身来。”
地上血迹点点,仔细看来才发觉契琰的胸前已是一片血红。
“陛下,老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桃园将星录,刚才将军生生为陛下挡了一剑啊。”
睿文帝身边的公公忍不住为契琰说情。
“既然如此,爱卿不必领罚了,快些养伤,好替朕……”
老奸巨猾的睿文帝扯着嘴角,“发兵突岐。”
无边的沙漠,荒凉的戈壁,一切都显得那么萧条郭力维,还未到帕鄂图,戈登他们已来接驾。
“你们怎么来了?”
“多亏郡主此行,才得以让英雄们魂归大漠。”
兰歌诧异地睁大眼,在溯京城郊的乱葬岗待了两天两夜,她根本未寻得哥哥嫂嫂的遗体,更何况安然将遗骸送回。
回到大营,祭台上果然放着几个骨灰匣子,上头还摆放着他们的遗物。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呵,事到如今,这般假惺惺还有何用?
“郡主,大家都在,除了……”戈登犹豫着。
对了,他们还不知道那个叛徒的事,兰歌闭眼叹息,“帕鄂图从此再无郡马。”
这世事间的波云诡谲,当真能叫人心如死灰。
一个月的时间,兰歌失去了兄嫂、丈夫,勒尔格没了父母,帕鄂图成了苍邑的国土。
兰歌双目无神地盯着刚从溯京发来的公文,前路漫漫,凶险未卜。
“属下还有一事要汇报,前几日,苍邑发兵突岐。”
“什么!”兰歌瞬间回过神,突岐是苍邑到帕鄂图的必经之地,要是突岐也陷落了,帕鄂图未来的路怕是会更加难走。
“结果如何?”
“还好突岐事先有准备,纵使那苍邑军再厉害,也不敌突岐的一阵毒烟。”
“苍邑输了?”
“当然,不仅输了,还伤亡惨重,据说连那带兵的什么豪武将军也中了毒,这消息听着太他娘痛快了。”
兰歌喉咙一梗,“那将军……死了?”
“说来就气,听说后来被救活了,真是可惜。”
03
握紧的拳悄悄松开,兰歌恨透了自己,事到如今,她竟还在担心他,她要担心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溯京发来的公文里,各项条款无不是在刻意为难帕鄂图。
“郡主,这是溯京发来的旨意。”
兰歌打开戈登呈上的信函,猛得将它拍在身前的案台上。
已经五年了,作为投降的代价,帕鄂图每年都要向苍邑缴纳贡赋。
前些年的东拼西凑已几乎将帕鄂图掏空,今年好不容易收成好了些。
朝贡的量竟然翻了一倍,睿文帝还会派大臣来亲自监管查收。
戈登迟疑着拿起信函,怒火中烧地将信撕碎,“他娘的,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明天就去杀了那个睿文帝!”
“戈登!”
兰歌沉声责斥他的鲁莽,帕鄂图斗不过苍邑,她也不会放任子民步哥哥嫂嫂的后尘。
“通知下去,收集贡赋,牧民们有任何不满,我亲自解释。”
她的眸底,尽是掩不住的沧桑。
五天,贡赋还未凑齐,子民们就先怨声载道起来,安抚民情时,几位牧民甚至将马奶泼在了她身上。
身着湿漉的衣服回到营帐后,兰歌退下了所有人,独自静静地冥想。
这些年她过得极为狼狈,一面顶着苍邑的压迫一面听着子民的哀怨,挤在中间透不过气。
而这些,都拜那人所赐,反观他,听说立过大功,成了睿文帝十分器重的大臣,风光无限。
每多过一日,她的恨就多涨一些,她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
“姑姑,你还好吗?”勒尔格走进营帐,挂着自责,“听说今天……”
“姑姑没事。”
兰歌笑着安慰他,他已经是个小少年了,再坚持几年,帕鄂图的光景一定会好起来。
勒尔格递给她一块纯白的布巾,拍着胸脯说:“姑姑放心,我已派人去突岐求助,等我再大些,就能真正保护姑姑了,那时候,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好,勒尔格一定要快快长大。”
兰歌摸摸他的头,接过了他手中的布巾,刚想擦擦脖颈,一股熟悉的气息钻入鼻尖。
是檀香!帕鄂图没有檀木,更是鲜少有人会用檀香,她知道的爱用檀香的人,只有……
想到这儿,她一把攥住勒尔格的臂膀,“这布巾是从哪来的?”
勒尔格疑惑地望着反常的她,“我这几日有幸识得一位师傅,他御马射箭的本领特别厉害。今天您的事,也是他告知我的。”
“这布巾是他给的?”兰歌握着布巾的手心已是汗涔涔一片。
勒尔格点头的刹那,兰歌便从座椅上一跃而起雷淑涵,抄起倚在桌旁的剑拉着他便大步向外走去,“带我去见他。”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勒尔格口中的师傅,是那个人。
兰歌遥遥望着远处的那道身影,他背对着她,牵着缰绳挺立在茫茫沙海中,氤氲在月光下,那背影显得孤寂又高傲。
“师傅。”
听见勒尔格的叫唤,他慢慢回过头来,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皆是一愣。
眼前的这个人,长得和契琰一点儿也不像。
又向他走了几步,悠悠檀香滑人口鼻,兰歌再次狐疑起来,“我听勒尔格说,你是他的师傅?”
“不敢当,只是教些我知道的皮毛功夫千机伞。”
这声音……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不是记忆中的那个。
一想到方才在来的路上乱了分寸的自己,她就忍不住自嘲。
不是他,兰歌无心再留在训练场上,嘱咐了勒尔格几声便离开。
衣上的奶渍未干,夜风将衣物吹得紧贴肌肤,格外冰凉。
她环着手臂,突然间肩上一沉,一股暖意带着淡淡的檀香浸润全身,一抬头,正是那张陌生的脸。
“夜里风大,郡主要小心着凉。
他的眼底波澜不惊,话语也淡漠又恭敬,看不出一丝端倪。
转念一想,是她太傻了,那人如今功成名就,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为她披上一身衣呢?
但她不知道,只要自己回头望一眼,便能看见身后那人眼底的缱绻。
牧民们的不满仍未平息,旦日,兰歌前脚刚到库房,后脚就有一大群人叫嚣而来,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 -第61个原创故事-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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