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小说匠】新文原创||爱情的边缘，选择高等还是低等-九妹小说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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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狮小野 插图：网络
01
一周之前西迎路口的那座大型写字楼开始投放使用，很多公司陆续搬进新的办公环境。
方晓晴抱着打包好的纸箱，仰头看着这栋高耸气派的写字楼。
环顾四周清雅的办公地，心想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公司的正式员工了。
她美滋滋地把纸箱放在地上，欠身从上身黑色衣兜里拿出手机举起。
对着面前的大楼咔嚓咔嚓拍了数张，打开微信聊天对话框给杜波发了过去。
“怎么样我的新工作地还不错吧？今天你是不是出差回来了？晚上我们约上余淼出去吃吧，庆祝我转正啦！”
方晓晴等了片刻那边却迟迟不见回音，叹了口气想着估计他正忙没时间看消息。
收了手机，她把地上的东西抱起朝大厅的电梯口走去。
工作的第一天方晓晴不敢怠慢。
她出了电梯发现公司门开了，正好奇是什么人比她来的还早，便往会议室探去。
刚偏头左侧的会议室门开，走出来一个身影挺阔的男人。
他正颔首看文件，头发乌黑茂密，因为角度的关系，一时看不到他眼睛。
男人听到动静后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把手里的文件整理好装进公文包就走了。
方晓晴随着他离去的身影移动着视线，愣愣地看了半晌，慢吞吞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呀，这人谁啊？怎么进来的。”
方晓晴把物品放在桌子上心存疑惑，不多时公司里陆陆续续来了人。
日常工作照常运转，目前与她实习期间不同，前任领头组长因为怀了孕请了产假便离职了。
如今换了新的办公环境，听说接替他们组的领头组长也换了。
不过在方晓晴心里也没什么大的区别，之前实习期间原先的组长对她还算照顾。
方晓晴一直中规中矩没有多瞩目的业绩功劳，但也不是最差的那一个。
工作能按时交接，有需要陪同应付的琐事她都能揽下来。
她看似平平无奇，但处事起来却游刃有余。
方晓晴自认为自己的生活如平静的湖水没有丝毫的涟漪，只有杜波是沉入她湖潭的那粒砂石。
临近下班前的五分钟她按下“Enter”键，把今日整理上个月的文案报告发给组长，发完后通知栏提醒框闪出。
“晓晴，你发错了吧，之前那个新组长的邮箱我不是发给你了吗？”
方晓晴正喝着水的嘴抽搐了一下，咳嗽起来。
她习惯性的发给了之前组长的邮箱，于是赶忙道歉，重新把数据报告发了那个陌生的邮箱，并命了名。
好在和前任组长的关系不错，方晓晴打开聊天对话框快速地打出一句，“对不起啊组长，是我的疏忽。”
那边迅速回了句，“没事儿，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新来的组长可不好对付，你要长点心啊。”
“是枭风，我会的。”
那边滞停半分钟回复她，“见到新组长了吗？”
方晓晴敲键盘的手微顿，“没有，”想了想今早见到的那个陌生的男人她回，“早上倒是见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奇怪的男人琼斯皇？说不定就是这个奇怪的男人。”
方晓晴微勾着头心里哀叫，别了吧，早上他看自己的眼神像北极的冰雪一样。
她抖了抖身子刚想继续说，对话框闪起，另一条消息跃进来。
她淡淡瞅了一眼，定睛，是杜波回复她早上的那个消息。
很简单的一个字，“好。”
方晓晴快速地结束与组长的对话，答应组长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她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敲着，“那我把余淼也叫上了，她最近忙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那边没什么异议，方晓晴喜笑颜开，把聚会的地址发到聊天群里，退了聊天的界面，收拾好包就下了班。
02
到了约定的地点， 那两人还未到，方晓晴呼了几口气，端起玻璃杯大口大口喝起来。
歇了一会，方晓晴就把菜点了等着杜波和余淼，一杯水的时间终于看见前方那道熟悉的身影。
一身白色长筒裙在此时的暖灯下泛着莹莹的光华，余淼总是喜欢把一头乌黑的长发低低地系成一束简单的马尾，安然伏在脑后。
她脖颈纤长皮肤白皙，最适合穿露肩装。
余淼把包放在玻璃餐桌上，右手松松地搭上椅背左手扇着风，“刚跑着过来的，累坏了，你在群里大张旗鼓地要聚餐，我那时刚刚做完一台手术。我还以为你要干嘛呢！”
说完伸手拿过方晓晴手边的杯子，方晓晴一瞪眼，“哎！这是我喝过了的！”
余淼拿着水杯在眼前晃了晃，“我不介意。”
话落，一饮而尽。
“喝喝喝，待会让你喝个够！”
方晓晴支着下巴看着余淼，“我转正啦！想吃什么随便点恐怖杀人医院。”
余淼放下杯子，靠着椅背躺在上面，大口呼气，“终于缓过来了。”
方晓晴笑着看着她，突然鼻尖动了动，接着一点一点地嗅，“什么味道啊？况复生好香，你喷香水了吗？”
余淼慢慢直起身，笑了笑拿过桌上的清单，“对啊，‘Narciso Rodriguez’的香水，你需要的话我改天送你一瓶。”
方晓晴挑了挑眉，挥挥手，“不用啦，我现在用不到什么香水。”
她转过头笑吟吟地不怀好意，“倒是你这名大医师，今天怎么突然化起妆来了？还喷了香水，难得一见啊！”
余淼低垂的眼眸微抬，“怎么？我难道要整天那么沉闷呆板吗？手术室已经够冰冷了，工作之余一定要让自己的生活多点色彩。女人嘛，要懂得取悦自己。”
方晓晴笑开，点着头，“是是是，我们余医生医术精湛，妙语连珠。”
余淼勾了勾唇笑着，两人相互聊了很久，方晓晴抬手看了眼时间，声音急切，“都这个点了，杜波也该到了吧，我给他发消息也不回我。”
余淼合上清单环着手臂淡淡地说，“他不是一直都是这样？”
方晓晴皱了皱眉，“他忙嘛，肯定没时间顾及我…..”
余淼没有看方晓晴，眼神自顾自地飘向上放的暖色吊灯，一盏一盏却不刺眼，温和的暖光让她慢慢有种昏眠的错觉。
忽然，身边响起方晓晴激动的声音，余淼微眯朦胧的眼神霎时聚焦。
她侧目望去，等反应过来时杜波已经来到餐桌跟前。
“你终于来了，是不是很累？怎么还背着背包啊快放下吧！”
方晓晴起身帮忙把杜波肩头的背包摘下，杜波坐在方晓晴的对面，“刚下飞机不久就过来了。”
余淼已经直起身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过另一个杯子倒了杯水，推倒杜波跟前，“喝点吧。”
杜波眼睛一扫，落到她身上笑了笑，“谢谢。”
余淼不以为然盯着前方，话锋突转，“晓晴这家店菜上的太慢了吧，我都快饿死了。”
方晓晴正低头，听见她这么一说赶忙下意识地催服务员上菜。
“其实饭菜我都已经点好了，不是等你们俩到齐了才吃吗。”
杜波接过服务员的菜，一碟碟整齐地摆在桌子中央，“行了，赶紧吃吧。吃完我还要回趟公司。”
余淼淡淡看了杜波一眼没说话，方晓晴夹肉的动作一顿抬头盯着他，“啊？你要回公司呀。”
方晓晴想着他好不容易回来林毅夫简历，总得两个人说说话，到自己那里也可以啊。
他们从大学到现在交往了将近七年，虽然杜波平时不善于表露自己的心思，但是方晓晴懂得他的欲言又止。
他工作忙三天两头的出差，唯一能做的就是懂事不无理取闹。
“好吧…..那赶紧吃待会吃完你先忙。”
余淼轻抬起眼，看着方晓晴已经拿着那瓶啤酒倒了三杯，她看了看杜波正垂眼盯着手机。
余淼笑了笑，“杜波，你开车来的吗？”
杜波垂着的眼眸缓缓抬起看着余淼，好一会他才回，“是。”
“晓晴，别给杜波倒酒了，待会他还得开车呢，喝果汁吧。”
方晓晴正倒酒的手一滞，看着对面的两人眨了眨眼，有些尴尬地放下酒瓶，“我，我给忘了。”
“没事，我喝果汁一样的。”杜波自顾倒起果汁。
方晓晴一时无言，她以为杜波下了飞机就直接打车过来餐厅的。
没想到他还有时间去取车，她都打算今天嗨完直接打车回去了。
三人吃着聊着出位江湖，余淼她很少喝酒，杜波不能喝，只有方晓晴在一人独醉。
饭后，方晓晴喝得有些醉意，走路打晃，杜波扶着她往马路边走，余淼看着前面的两人缓缓走在后面。
杜波把方晓晴扶坐在副驾驶，给她系好安全带，转头看着身后的余淼，开了后座的车门扭过头对余淼说：“上车。”
余淼并未看他，只是朝着夜色的马路环视了一圈，她撩了撩耳后的头发笑了笑，“不用啦，你送晓晴回去就行了，好好照顾她。我自己打车回去。”
杜波皱了皱眉，声音冷起来，“顺路时间不早了，送你回去，上车。”
余淼慢慢抬起头看着杜波，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她抿了抿唇摇头，“挺远的，你先送晓晴回去。”
杜波握了握拳，走进余淼，余淼反射性地后退一大步，声音提起，“离我远一点！晓晴现在在车里，你该关心的人是她不是我！”
杜波的步子倏然一顿，眼神在她身上停了很久，他眉峰拧成一团，下一秒转身大步走向车边。
“嘭！”地一声，车门关闭，杜波狠狠踩下油门，一闪而逝。
余淼靠着墙眼里渐渐微红，无措地顺着墙体慢慢滑下，她望着那辆车渐渐模糊的影子。
载着夜色的苍茫，与她心中的低落，一并消失，越来越远。
03
次日，方晓晴在一阵尖锐的头痛中清醒，她嘶嘶几声看了眼床头的闹钟瞪大眼睛。
匆匆洗漱完，拿过桌上的钥匙才发现有一份早餐，没有留什么便签纸，也没有什么短信。
但方晓晴知道是杜波，她会心一笑，想着自己的男朋友虽然不善言辞但都是默默在照顾她，不免一阵感动。
提着早餐就冲下楼了。
方晓晴在公司大楼的电梯口正赶上班高峰，一群人等着排队，队伍已经挤到快马路边。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咬了咬牙直接从安全通道爬楼梯上去了。
爬到23楼，方晓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冒烟了，她弯着腰喘气，看着身边一个个上去的身影，哀叫一声，“天哪，我是不是改办张健身卡了…..”
无奈地哼唧几句，继续往上爬，好在只有一层了。
终于爬到24楼，方晓晴气息还没稳便看见一排人站在公司的大厅里。
她冲过去的时候，及时刹住脚步，打了卡冲着周围的人礼貌一笑。
笑容在望见那个头发有些长的男人身上时，霎时怔住。
这男人真被组长说对了，他应该就是新来接任的组长没跑了。
周围的同事没人回应她的笑意，脸上全挂着一副丧气落魄的表情。
方晓晴还沉浸在这个男人身上，接着被他一道严肃低沉的声线震的一颤。
“几点了？”那人眯着眼睛看着她。
方晓晴猛地抬头对上他视线，“九点，”笑了笑，“刚好九点。”
旁边的女同事扯了扯方晓晴衣角，“你严肃点，黎野不好对付，是咱们部门新来的总监。”
方晓晴一怔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迅速转过头压低声音急急地说，“不是小组长吗？什么时候换成总监了？组长她之前也没——”
“怎么？有那么多话要说？”黎野打断她窃窃私语的那份好奇心。
方晓晴立即端正身子，她刚转正啊，这尊佛不能惹，惹不起，她顺着就是了。
“没，听您说。”
黎野看着她笑了笑，笑得方晓晴直发毛。
他抬手看了手腕上的表，“这次算你迟到。”
方晓晴不可置信十三骇人游戏，细细地咬着牙，黎野浅淡移开视线不再看她，拿起手里的文件报告，随意掷在工作台上。
“报告全部重写，你们的文案报告已经被‘古都蜜城’的老板拒绝了两次，事不过三。让你们写的是橙子的广告文案，你们写的什么？”
周围人不敢吭声，一片安静。
方晓晴看着一张张白纸黑字的报告安静地躺在上面，不禁蹙了蹙眉。
“广告标语要求精简易懂，突出产品特色即可。”黎野顿了顿，拿过其中一张写满黑字的报告，夹在食指间朝众员工晃了晃，轻声一笑。
“你们，写作文呢？”
员工被黎野那声笑刺激的头埋得更低了。
黎野不打算多计较，客户难搞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他不满意员工在能做好事情的前提下，没有尽到最大的努力。
这是他不能忍受的，他对别人挑剔，是因为他对自己也严苛的变态。
会散去，方晓晴以为溜之大吉了，不料屁股还未沾座椅就被同事通知，黎野找她。
方晓晴满脸问号进了黎野的办公室。
她笔直地站在他办公桌跟前，黎野头也没抬，问：“你叫方晓晴？”
方晓晴点点头，应道：“是。”
黎野抬起头看她几眼，从桌台上抽出一张文件报告，看了片刻，“之前的组长向我推荐你，说这次的广告文案你可以试一试。”
方晓晴低头的眼猛地刺向他，黎野慵懒一笑，“虽对你第一印象不怎么好，但我一向不会一眼定生死，我在乎结果但也看过程，只有双双达标，才能满足我的及格线。”
方晓晴在心里鄙视了他几百遍，拽什么拽，他怎么就觉得她不能达到他心里的及格线？
那她偏要超越他的期望。
方晓晴认真地说，“这项目我来接。”
黎野眼里露出一丝微讶，他沉默几秒点点头，“可以，”接着把他手里的那张文案报告递给她，“这是你的文案，回去改一改。”
方晓晴离开后，黎野站起身看着她的背影所有所思，敢接，那他就坐享其成地观察她以后的表现了。
之后方晓晴为了古都蜜城的广告文案煞费苦心，她为了完成这次项目的单子每天都加班，写了一个又一个的广告文案。
黎野每次看见她都是最后一个走的人，有时候他处理工作完看见她还在，甚至比他走的还晚。
她每写好一种方案都会给黎野过目，黎野觉得OK她就可以继续完善了。
渐渐地方晓晴觉得自己之前那种平淡无奇、宁静无波的状态被打破。
从黎野出现后，她的生活好像上了马达的锁链。
一直一直在不停地往前赶，不想服输，这和之前完全不同。
期间，她给杜波打了几次电话无人接听，终于接听的时候他告诉她在广西出差。
不能及时接她电话，让她不要总是打这么勤快。
方晓晴喜欢广西听他这么一说都想去找他了，但只能乖乖答应，不再打扰他工作，默默地做给自己加油。
这个月底的末尾，午休间，方晓晴写完报告打着瞌睡，突然收到了古都蜜城老板通过广告标语的邮件。
方晓晴盯着邮件一眼不眨，捂着嘴巴暗暗尖叫。
她乐呵呵特别自豪地向黎野炫耀自己的成果，黎野当时坐在办公座椅上点点头，给了她一个“OK”的手势。
方晓晴不满，但也知道身份悬殊不敢过分要求，只是笑着问，“只有OK吗？没什么奖励？”
黎野挑了挑眉，一双修长的手，规律性地在旁边轻敲的时候，十分吸引目光。
“下月加薪。”
方晓晴激动地笑了一声，黎野看她一眼勾了勾唇继续说。
“还有一箱十斤的橙子送你。”
几天后古都蜜城的橙子到货，她一个人费力地抱进办公室，一群人围着方晓晴恭喜她。
方晓晴有点受宠若惊，最后拿过刀把箱子封条拆开，给每个同事都分起橙子来。
十斤的橙子一会就分完了，最后她拿着橙子敲了敲黎野办公室的门，发现没人。
等下午黎野回到公司的时候，一进门眉尖儿一拧，全公司都弥漫着一阵阵清新的橙子味。
进了办公室的门，他把西装的外套一扒，手搭在桌上的时候怔住。
桌上放着一大盒切好的橙子，形状还摆的挺漂亮月落倾世。
黎野揭掉上方的便签条，上面画了一个很简易的简笔画笑脸，写了两个很简单的字。
“谢谢。”
04
没多久，又来了一个新的项目单，对方要求要去现场看情况，好像是为一个木制地板写宣传标语，那家家具公司在市区。
黎野接到单子后，就让方晓晴和她一块去看了。
到了地方，老板介绍产品的材质，基本情况，方晓晴仔仔细细记下。
前前后后忙起来，中午连午饭都没顾及吃，这会结束已经天黑了。
黎野和方晓晴走在马路牙子上，他转头看着她捂着肚子，以为她不舒服便朝她走近一步。
他手刚触碰到她额头却被避开，黎野眸色一沉，问：“怎么了？”
方晓晴转头拧巴着脸，带着恳求的语气，“可以先吃饭吗？我好饿。”
黎野静静看着她直起身无声笑了笑，语气轻快，“被你吓死还以为你累出病了，吃啊，我也饿了。”
之后两人去了附近的小餐馆，黎野静静地看着方晓晴吃了三碗米饭，一只鱼。
等吃完饭，黎野想送她回去，一转念却想到刚刚碰她的时候，被避开，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快。
他手收在兜里看着她站在路边低头看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说出口，“我送你。”
方晓晴抬起手笑了笑，“不用了，我给我男朋友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就好。”
昨晚她问杜波，他告诉她已经回来了。
黎野僵了一瞬，他很确定刚刚自己听到了“男朋友”这三个字，呼吸有一秒的停滞，看向她时眼里多了许多烦躁夹杂着某种闷涩。
黎野点了点头，扯出一抹笑扭头就走，突然“咔哒——”一声。
他收住脚，等他慢慢转过身，发现方晓晴的手机掉落在地上，黎野皱了皱眉走过去弯腰捡起。
“你怎么回事，手机都拿——”
话未说完，黎野望着她直勾勾的眼神，蓄满了泪水。
顺着她的视线，便看到马路对面一对相拥而吻的男女。
- -第38个原创故事-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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