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守门者（一）：界石堡，还有人呢？沈佳润-明月岛文化传媒
守门者
文/山子
有这样的一个故事：
那是某地的一个特殊年代，自然灾害频仍，百姓食不果腹，生活水深火热。
当时的西口是穷人向往的地方。为讨生活，走西口风靡各地。
多少有点行动能力的都抛家弃子，远奔西口超级方程式。
某地，有一个人，被形势所感也决定要走西口：
于是，他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弄了些五谷杂粮菜叶秸秆之类的，炒了，放到当时的大石磨上推了，箩成一种可以食用的面叫做炒面！
二升炒面——这是那个似的当地出门人必须准备的盘缠。
与别人不同的是，此人还多准备了一副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图！
如今，出门带什么都不稀奇，过去文盲遍天下时代带副地图 ，有个潜台词就是：他是个识字人。
据说，当时的A地形势极为不佳，连年的干旱使得土地贫瘠，山里几乎颗粒无收，许多种类庄稼种子都没有了，所以，为了谋生，多少有点能力的人都开始外逃。走西口是生活在这里的人民遇到饥荒，或者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的首选。
“西口时候养活穷人的地方！”这是当时普遍流行的一句口头禅！由于走西口的人过多，劳动力大量流失，当地政府不得不组织基干民兵，在路口设哨设卡，围追堵截。
为此，此人天黑动身，连续一晚脚不沾地向西行急行军，天明时候时候赶到坐小山头上，筋疲力尽。
他停下来，拿出准备好的凉水，拌水吃了点炒面。
然后，踩着山头上的沙石公路边的路界牌，抬头看了了看远方的天色、山形，以及蜿蜒延伸的公路，低头望着路界牌上的三个大字：“界石堡”，渺茫之感涌上心头。
随后，他无奈地拿出并打开地图，咪着眼睛仔细地寻找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了“界石堡”三个字。
看着地图上的标注小字，大失所望，仰天哀叹：“哎呀，顿亚（穆斯林专用语言：地球或尘世的称谓！）大的没边边啊通灵公主，界石堡，还有人呢！”。
随后心灰意冷，掂量了一下疲惫不堪的身躯，就打消了去西口的心思，决定连夜返乡回家。
回乡的路很远，他走啊走，又走了整整一个晚上，不知又走了多少路，翻过了几座山，天明时分来到一座小山混沌神风流史，沿着一条羊肠小道，下了坡独臂胜哥。
坡下住着几户农家。起得早的农夫农妇已经开始做下地的准备，打扫院落，或套牛耕地什么的。
因为是土路吴定富，没有类似“界石堡”这样的路标，该人就一时难辨东西，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恰好，就近有一农妇正拖着一把大扫把，弯腰打扫自家的院落。
该人就来到农家院的崖背上，呼了两声：“老嫂子！老嫂子！你知道某某某地是怎么走的吗？”。
那农妇抬头，定睛看了一眼，随厉声斥道：“赶紧给我下来！不要再丢人了！！”
——原来他是到了自家崖背，问的正是自家媳妇！
这个故事传播很广泛，在西海固几乎是家喻户晓的。
当然，版本略有不同，主人公也是众说不一的。有些地方泛指，不知是谁死亡代理人。有些地方则张三李四的是确指！
“哎呀，界石堡还有人呢！”，这句话随着故事的传播，成了俗语名言。大家相互消遣，嘲笑某人书生呆气的时候就会说：“哎呀，界石堡还有人呢!” 寓意不言而语。

被嘲为界石堡事件主人公者不计其数，谁也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故事的主人公的！
但，据我所知，有一个人则例外，那就是书生！
和书生相识相熟之后，有一次，他主动问我：“你知道走界石堡的故事吗？”
“咋不知道呢？”我笑起来，随后将故事的大概绘声绘色的给他讲了一遍！
他听着听着也笑了，表情神秘师生畸恋，却不以为然地说：
“就是的，都这么说着呢！你还不知道吧？走界石堡的这个人就是我。而讲这个故事的是当时人民公社的党委书记郑文。”
“郑文？我知道这个人，他在我们那里也当过公社书记，而且和我父亲感情还不错呢！我父亲当时是大队支书山谷两日！”我赶紧解释。
“就是，当时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生活困难肽藻粉，大家都跑西口呢。劳动力大量流失导致政策收紧！我当时是大队会计，饿的背不住了，就瞒着郑文跑了！
后来没有跑成积木弹球，被民兵挡下回来了。郑文书记问了个过程，我就学说了一下，没敢说是被民兵挡折回的，就说走到界石堡，看路太远，又没有车，人困马乏地不想走了，就回来了。党委书记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就爱拿这事情编排了一个故事消遣我呢！后来他调走了，走到哪里讲到哪里！讲的到处的人都知道，都传，都说呢！”。书生几乎是笑地前仰后合地给我讲了这个故事的形成过程及来龙去脉！
——我有点哑然，还真没有想过故事的原本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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