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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遇见昆阳,在折叠的时光里-幸福昆阳

全部文章 admin 2018-09-12 184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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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遇见昆阳,在折叠的时光里-幸福昆阳
古城昆阳,1700多年时光越过,不息的生命绵延。在时光深深浅浅的皱褶里,昆阳偏安一隅,像一位老者,守候岁月的潮汐,见证无数生命的起起落落。
我无法叙述宏大的生命史,就像我无法穷尽昆阳的全部--过去与现在,外表与内里,它与这里的每个人藕断丝连,每个人也都与这里缠绕不清。我试将自己与昆阳的种种瓜葛诉诸文字,我尽力而为。
昆阳之于我的生命是一种必然。这么说,首先是从时间维度出发的,我32年的生命旅程,后半截的十几年定居昆阳,与其交叠、朝夕相依。这段岁月正好是我人生最青春、灿烂的华年--我在这里完成了师范学业,这几乎点染了我生命的底色,在这里开启了钟情一生的教育事业,更在这里编织了友情暴走猎人,营造了家庭,延续了生命…
前半截的我,在万全平原的一个小村庄,出生及至长大,水一样渗入的意象,已然无法从我生命中剥离。事实上,作为村庄之外的那时昆阳,应是一种标识时隐时现于年少的眺望与憧憬中。天气晴好,伫立村头即可看到九凰山巅的电视塔和山脚下影影绰绰的楼房。在我的目力所及,昆阳几乎成了视域的最远端。也就是说,如果把视域的始端与终端连作一线,昆阳其实一直存活在我成长的清流之中。
想必我是这样一棵树:根须在乡土,枝叶在昆阳。
六岁那年,一只小舢板,拉近了我与昆阳的距离。
水光潋滟的塘河上,作为渔民的父亲老练地操着桨,母亲陪我坐在铺着稻草的舱里。桨声光影,泛起的漩涡,一个接一个远逝,河面上的浮丛擦肩而过…船过鸣山桥,昆阳便近在咫尺了。最后,船泊在一棵大榕树下。我们从偌大的树阴起步,走进熙熙攘攘的昆阳,并在恋恋不舍中踅返。
真像一次浪漫之旅。实际上,我是到县人民医院就诊的,我的病就成了进城的"船票"。出于安慰,父母亲为我奢侈地买了一支口琴。我胡乱吹奏的"音乐"大概消解了一些病痛,回来的河面上一直跳跃着音符…
其实,童年的昆阳之旅不过是浮光掠影、蜻蜓点水,迷宫一样的街衢并未给一个乡下孩子打开它更多的皱褶。倒像是一枚种子,把昆阳的种子根植到了心头,或把心无意间丢进了昆阳的褶皱里,在岁月的交叠中悄然萌动,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维系着生命的图谱。
上世纪后叶,平阳师范坐落于东门山仙坛寺,淙淙葛溪水潺缓,阎妮蓊郁树竹林掩映,校园仿若仙境,保持与昆阳城区的若即若离。
对在此求学的我而言,从遥望到俯视,突然改变了观察昆阳的视角。就像小时在远山之巅俯瞰,依稀可见矮小匍匐的房屋和枝枝杈杈的河道,此时我在教室就能阅览低处的昆阳--房子的高高低低、街道的交错纵横、行人的熙来攘往弹跳哥王涛。这种变化,给人的感觉是新奇的。有时我特地爬到后山的制高点领略丽日下的昆阳,享受高度赐予的快感与美感。
彼时,小城昆阳宛如一面打开的折扇,古朴,精致。大致可作这样的联想,横贯而过的新老国道是扇子的外弧与内弧,平瑞路、联东路、解放街、白石街…则是它的扇骨,整版扇面巷贯街连,青砖黛瓦,疏疏密密散落墨点般的行人。放眼望去,广阔的万全平原,一波又一波的村庄,像是昆阳扇出来的风,我又凭感觉在这阵风里找了自己的村庄。作为一种对童年遥望昆阳的回应,这算不算一种心照不宣的"精神反哺"呢?
近年来,可能太陶醉视觉的驾驭感以及从市井喧嚷抽身而出的超脱,我还常在工作之余爬上东门山,用视觉打捞温暖的记忆,感受城市的细微变化。它的"扇面"每天都在扩张,城南片、城北片、城东片…;"扇骨"亦在不断延长,北门至鸣山的河银光闪闪朱翰墨微博,便是一段生动的延伸。"横阳一水接东瓯,九凰山色满城头",山岭、塘河、碧波、翠竹、水田、云影等江南风物的渗入与镶饰,使古城昆阳的扇面一派悠然恬静。
这,可能是昆阳生态文明建设的初步写照。城市公园融入山水人居,绿色生态营造诗意生活。很显然,昆阳已开始更高的追求曾子丹。
事实上,外延的拓展与内涵的充盈是方舟并进的。
因为有山的依偎,昆阳突破二维平面,构筑了一个立体的空间;而这种拓展,同样赋予了昆阳立体而充盈的博大胸怀。山巅,不仅是物质的高度,更是精神的标杆。
因此,或许很多人都在追慕诗意的景观之美,实则我更对"充实之谓美"(《孟子·尽心下》)的洞见由衷感佩。昆阳之美,更美在充实,美在兼容并包的胸怀--
水与山的邻里依存,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宜,历史与现实的纵深交融,人文与科学的有机渗透,步行街与高速路的从容对接,街心绿地、小区公园、文化中心、生态公园,与纵横街道、高楼大厦、市井繁华、商贸发达的相互辉映…都"折叠"在昆阳,沉稳大气,内外兼修,亦新亦旧,亦刚亦柔。
--折叠之扇,正面是风物宜人的现代文明,背面是沉积千年的人文历史。昆阳,日常而又诗意盎然,简朴而又意蕴丰满。
我对昆阳的朝拜与审美,经历了由远及近的过程:从远处遥望,到高处俯视灵隐岛,再到低处抚摸。如果远处和高处是憧憬与守望,一种目光的触摸;那么低处,就是触觉和脉动,一种真实的摩挲。
如今,走在昆阳的大街小巷,脑海会浮现高处领略时的昆阳全貌,想象自己只是一个点,在昆阳的坐标系中游移。更多时候,我就潜伏在昆阳的褶皱里,对它的细枝末节乃至纹案肌理,进行细致入微的阅读与探究。这样的品读光战队,凭借三维的契合,不至于粗枝大叶,也不至于一叶障目,而如有位印度哲人所言"带给人美妙的存在感"。
譬如有些白天,当我一个人走进"靛青行"这条老巷,就仿佛置身于昆阳的一条静脉,安逸、沉静而又怀旧。譬如某些夜晚,我带两三岁的儿子信步健康路、雅河路、白石街林金福,我俩又变成了两尾鱼,在游弋,寻觅当年的河水。还譬如今年夏天,上下班途经仙坛寺刘湘怡,我发现老平师的一砖一瓦被渐渐夷为平地,却有仅存的两株高耸木兰在守望城区…
而今,我在温州工作海蒂克鲁姆,但周末都会回来。每一次回归,就像回到温暖的褶皱。(吴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