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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阳新匠人的故事-花间心迹

全部文章 admin 2017-10-01 154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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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阳新匠人的故事-花间心迹


阳新匠人的故事
文/俞永才
匠人的出现,标志着社会文明的进步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因为有余力,人民对生活环境,比如住房的要求不再仅仅满足于遮风挡雨,而有了更高品质的追求。顺应社会的需求,匠人的工艺也日趋精湛。而匠人工艺的提升是需要成本的,所谓“有付出就有回报”,匠人在工艺水平提高后,自然会对“回报” ——报酬有了更高些的要求。在阳新民间流传着很多有关匠人的故事或传说。这些故事或传说未必真实,却基本都蕴含有劝人为善或惩恶扬善的道理。这些故事或传说或歌颂匠人的睿智,或嘲讽雇主的势利。讲出来,或令人忍俊不禁,或发人深思。
我今天试讲两个,以求抛砖引玉。

一、泥瓦匠的故事
说某个大户人家盖房子,新房火砖到顶,一进两重即“明三暗六”。
那时盖房子,平常人家用土坯。稻谷收割后,选排水良好、交通便利的稻田。先用石磙充分碾压,再切成一块块的土坯,晒干后就是墙体材料。即便是这样的材料盖房子,在旧时,于普通农家已殊为不易,而“火砖到顶”的房子在旧时则更是普通农家穷尽毕生心血也难企及的。
故事里的这户“大户人家”能盖这样的房子,足见家底不薄。
旧时盖房子的“火砖”,是人工做成的土块经砖窖烧成的。薄薄的,出窖时三片一组,每组大部分做土坯时就已用细金属丝割开,只留一端的一小部分连着。这样的火砖盖房子,墙体只能砌成空心的。空心里填入粘土,灌水以使粘土凝固。正是这空心,让人产生联想,也在阳新诞生了许多有关匠人与雇主间斗智的传说。

旧时农村盖房子沙县资讯网,工匠(泥瓦匠,木匠等)是有偿的,而帮忙的大多是本自然村的乡亲或它村里的亲戚,这部分人是无偿的。而工匠中又有师傅和学徒之分。今天讲的这个故事就涉及到学徒。
要讲清楚这个故事,还需先让朋友们认识一个阳新的方言词汇——“打头脑”末世执行者。所谓“打头脑”,又与阳新另一个方言俗话意思相近,这就是“筷子头打人”。“筷子头人”,实际上就是让被“打”的人“吃了人家的嘴短”。最初的“打头脑”是指农村盖房子或其他重要的涉及到请工匠的活动中,给“头脑”(师傅或师傅中的领班)加餐。“打头脑”后来演变成指所有的加餐。

本故事里的“大户人家”,盖房子时就每天都“打头脑”。这户的主人对工匠里的“师傅头”更是礼貌有加。遗憾的是,盖房子的主人却怠慢了学徒。
房子盖好了。大户人家选了个黄道吉日乔迁。
大户人家乔迁后,却每况愈下,家道日渐败落。
忽有一日,早年盖房子的师傅头路过大户人家的村子。师傅头向村民打听大户人家的近况,听说“大户人家”家道中落,感觉很是惊讶。

师傅头去了“大户人家”家里。
大户人家的主人很有礼貌地接待了师傅头子。但江河日下,家里实在拿不出好的食物来招待了。
师傅头仔细询问了大户人家。问这几年的变故,问主人处置事情的办法。师傅头子觉得,大户人家这些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且这家人还都勤俭。于是便认定,造成大户人家败落的肯定是有人“下了手脚”!
师傅头仔细梳理回忆。最终将“下手脚”的始作俑者锁定。师傅头认定,“下手脚”的只能是他的大徒弟。大徒弟在大户人家房子盖好后不久就“出科”了。大徒弟在这以前就学会了师傅所有的本事,包括“下手脚”。

师傅头子对大户人家的主人说:“我徒弟肯定在您家新屋的某个空心斗里装了风扇。风扇扇走了您家的财气。”师傅头能记得大徒弟当年砌的是哪方墙,但一方墙有那么多空心斗,“手脚”下在哪个斗里就不知道了。
师傅头与大户人家的主人谋划了一番。他们预判出未来某天是个晴好的日子(这对一个农家和一个长年在外谋生的人来说并不难),如此这般地定下一计。
到了预判的日子,果然晴空万里。师傅头约了大徒弟,借故“路过”那户多年前盖房子的大户人家所在的村子。

“碰巧”了。一片宽阔的晒场上,大户人家的主人正坐在暖阳下照看晒场上晒着的稻谷。
师傅头主动上前搭讪:“员外,还记得我吗?”
“你是?”主人爱理不理地问。
“您家新屋是我们盖的。”“我的工钱不是早结清了吗!”“我们走得累了,想到府上讨碗茶喝。”“啊,那对不住了,你没见我正晒谷呢购酒网,走不开啊。”
师徒两人很是生气!临出村,问了村里的人,都说那家自从盖了新房,日子越来越好,那户人家的人也看不起同村的人了。
师傅自言自语的说:“不对啊。虽说那户盖房子时的确待我们几个师傅不错,但也不会有人下手脚助他发财啊!早知他这个样子,当初真该下个害他的手脚够爱吉他谱。但下手脚是要遭天谴的。”徒弟更纳闷了,忍不住自言道“我当初的确是下的害他的手脚啊?”

师傅“无意”间听到徒弟的话,赶紧说:“莫不是你把手脚下反了?”徒弟细想,当时慌慌张张的,下反了也有可能。
师傅说:“你告诉我,手脚下在哪个斗。我豁出老脸,编个理由,再去改过来。”徒弟如实相告了。
几天后,师傅头到了大户人家。师傅头照大徒弟说的,打开火砖斗,取出了那架风口朝外的小风扇。
几年后,勤俭的大户人家又逐渐恢复了往日气象。
这个故事的结尾还有另一个版本。说师傅头把小风扇调了个方向,成了助人发财的手脚。
但我更喜欢第一个版本。“下手脚”应该是下咒语那种了。我愿意相信,人靠勤劳持家,而不是依靠旁门左道。

二、箍桶匠的故事
阳新工匠中流传着一句俗话:“细木分把分,太(大的意思)木寸把寸。”这句的“分”和“寸”都是长度计量单位。十分为一寸,十寸为一尺,三尺为一米。这话是说,做细木的木工匠,误差有能在一分以上;做太木的木匠,误差不能超过一寸。这是对匠人的最低要求,也是雇主能接受的底线。
所谓“细木”,主要指做家具的木工活;“太木”则主要指盖房子所需的木工活,做农具等活路。阳新地处长江以南,河流纵横,少不了船只,石乃文太木木工匠人也有兼做船的。“细”与“太”不限于匠人做出的东西小或大,更是对工艺精细程度的描述。

箍桶则是“圆木”,箍桶匠的工艺似在“细木”与“太木”之间。说是“细木”,箍桶不用或极少用榫卯,更不须描龙雕凤;说是“太木”,但箍桶匠的工艺要求又一点不输细木。现在有个词叫“短板理论”。我想,再蹩脚的箍桶匠也不会把水桶或饭甑箍成长短不一。事实上,工艺精湛的箍桶匠,能根据雇主的要求,比如水桶能挑多少斤水、饭甑能蒸多小斤米等,把桶或甑的大小做得精准。
旧时的手工艺人出外做活,没有“包工”一说,全都是按天算工钱的。但虽说是按天算工钱,雇主也不用担心匠人消极怠工。比如,箍桶匠这行,雇主与匠人间就有默契,一个箍桶匠一天箍一担(两只)桶,则是匠人的“良心”,也是雇主默认的要求。

圆木产品家家必备,但圆木产品又不是那种在某个时间段或某个特定时间急需的东西。
旧时,人们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单一,人际交往联系的形式也很原始。我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样的时代背景里。
话说,某个初秋的一个日子刘华强原型。某村一个精明的大嫂托了亲戚,约了箍桶匠。
一日,箍桶匠找上门了。然而,箍桶匠因为个中缘故来得晚了些,村里的人家都吃过早饭了。
精明的大嫂心里想“夏至阴生”,季节都过立秋了。这秋日,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这师傅又来得这么晚,今日若请了他就亏了。

精明的大嫂对箍桶匠说:“师傅啊,今日不巧,我有点事。桶箍不成了,您明天再来吧!”
箍桶活儿不是想做就能揽到的。想着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毛孩于震寰,却被主人家婉拒,箍桶匠心里自然有几分不快。
箍桶匠怏怏不乐地出了村口。
一个少妇气喘吁吁地追来(故事暗表,这是个豁达的女人)。
少妇追上箍桶匠。少妇问清原由,说:“她家有事。您到我家做啊!我多久前就想箍担水桶了。”
箍桶匠悄声对少妇说了自己的猜疑:“那大嫂今天不请我,八成是嫌我来得晚了,怕吃了亏。”少妇说:“瞧您说的!您这个吃百家饭,见大世面的师傅,还能亏了我们小户人家?”
箍桶匠随少妇转回了。
虽说农村四季无闲时,但一村之中总会有几个在家的。村里来了箍桶匠箍桶,这在平静的村里绝对是稀罕事。箍桶匠干活时围观的人还真不少。

大约是一天的活路失而复得,箍桶匠显得很高兴。箍桶匠一边干活一边与围观的人谈笑风生。
下午时分,一担水桶箍好了。看看天色还早,箍桶匠又用剩下的木料箍了只小桶。仿佛意犹未尽,箍桶匠又要少妇找出一只旧脚盆换了几片破损的木片。做完这些,还未到掌灯时分。
第二天,箍桶匠早早地到了精明大嫂家。围观的人较昨天多了些。仿佛刻意表现,消除主人家的疑虑,箍桶匠这一天都很少与人讲话,只闷声干活。紧赶慢赶,到了掌灯时分,一担水桶刚好箍成。
箍桶匠两天在两家干活的事经围观的人一说轻翼网,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故事里的两个女人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会偶尔谈到箍桶匠大唐女驸马,各有不同感慨,但都说那箍桶匠的手艺实在无可挑剔。
许多年后,这个故事在阳新的许多地方流传开来。


文/俞永才
编辑/郭建丰
图源/网络
作者简介:俞永才,阳新城东新区白杨村(原兴国镇白杨村)俞组人。热爱乡土文化,文字平实而韵味无穷。(图片右边为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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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简介:郭建丰,笔名思远人、肇凤。湖北省阳新县龙港镇大桥铺村梁头庄人。爱好阅读、书法以及写作。十年饮冰,难凉热血。立志书写家乡文化,整理典籍,记录民俗风情。现于杭城从事教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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