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乡情】五叔-塔城阳光志愿者

叔辈里与我走的最近的便是五叔了，五叔大我十岁。早年由于家贫的缘故，五叔从小身体底子差张颖儿，人精瘦，但说话时的精气神却不差，一口生硬的地方语，却让我感到颇有神韵。五叔倒插门住在庄市，五叔独立的早，一个粗汉子，心地却细腻，特会关照人。那年中学暑假，放假消暑我去看望五叔，五叔还在乡五金机械厂打工，五婶在街市口餐店上班丁文元，五叔特请了假陪我玩彩蛙。那时市场还不咋开放，但镇上的瓜蔬很新鲜，更多的时候都市电能王，馋了便和五叔一起下河捞鱼。说是捞鱼，其实是用最笨的方法，把河沟两头堵上，把沟水弄干，赤脚下河直接逮。清清的河塘里还有自生自灭的莲藕与野菱，那是我最喜欢的野食。为了解馋五叔和我顾不上蚂蝗和牛虻叮咬李孟元。赤脚裤衩拿上木盆空之音，没多少时间就心满意足地一盆野生菱藕到手。
记得最有趣的是河里抓到后的泥鳅，变成美食却大费周章。先是去酒家打五分钱醋倒在陶罐内，把活生生的泥鳅放进陶罐，五分钟后用清水冲洗陶罐中的泥鳅地雷英雄传，清洗后的泥鳅，用两个手指就可抓住，然后破膛去除内脏。下油锅时，各种调料先炝锅，再放入泥鳅爆炒，加酱加糖加酱油。起锅后放上葱花。这些黑暗料理都是五叔亲手示范给我的。
五叔的住房位于农田与小镇的交汇处，周遭都是河沟围着，河蚌与青壳螺蛳到处可以摸到。刚到庄市镇的我，看到一切都是新鲜的，于是摸蚌摸螺蛳十分开心。五叔就在岸边陪我一起发疯。一大一小，全没有那种辈分次第所带来的隔阂。五叔没读过书，所有的人文常识都源于生活中的道听途说，乡下民风淳朴，五叔待人接物总能以礼相见滑步舞，与人聊天时又能滔滔不绝，用当地话描述五叔就是：挑扁担馄饨的小热昏。
最近一次见五叔时是2009年国庆节，五叔女儿结婚，也就是堂妹嫁人了，去五叔处喝喜酒。那年五叔胖了也见老了，满头银发，人依然精神着，记忆中的五叔总喜欢穿着蓝布中山装，现在发福了香索，中山装自然也就退出行头了。五叔也就大我十岁，芈原其实我也老了只是自己没感知到，还以为能保持着当初的青涩年华，爬山下河？
2009年一晃到如今又是十几年，时光荏苒。老了老了，不知我的五叔依然能满口小热昏否？不知我五叔看了我写的文章是否有感叹？哦，忘了！五叔不识字，不识字的五叔满肚子都是故事，这些故事伴着我暑天的假期，假期的夜晚枕着五叔说与我的故事恬然入眠。那些星光满天和鸣虫唧唧的夜如今都化为梦幻，萦绕着思绪让我流淌于文字，用文字来刷新着记忆。（全文完）

【作者简介】
苏北坡，上海老克勒。爱好：古典音乐，喜欢胆机diy，喜欢羽毛球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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