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作家】崔多奇：四十年后再欢聚-乡土作家


四十年后再欢聚

崔多奇
二ＯＯ八年九月二日，星期二，早上上班就开机做好当天的准备工作。刚抬起头来，小杨和小刘说，有个人来找过我，年龄似乎比我大一些，像是位政府的官员。我在脑子里徘徊着，是谁啊？老同学，同事？还真有点猜不出来。
手机响了，接起来一下就听出是何宽的声音。四十多年前的老同学，我问你在哪里？他说他来到山丹好几天了。现在在皇庙街他的姐夫家里。
乘好这会儿有点空，十一点半我走过去，在金海源东单元三楼找到了何宽。我请他到我的家里去，他说等会儿他自己就来了。下午三点钟他准时来到我的家里，结果只坐了一会儿，四点过就走了，为的是不要耽误我的工作。我也真可怜，人家从大老远的山东烟台过来，我竟连一下午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忙中偷闲　老同学欣喜聚会
下午忙忙把何宽邀请到家里来，在对面新华酒楼郭家馆子里订了一桌饭菜。事先给方立国打了电话，叫他一并把彭守荣也叫上过来。按照何宽的意见再不要多邀人，我就和老伴赔着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几个人才喝了一瓶白酒。
回到家里又作了工作备忘：明天可能还要提款，因为我听说今天又调了一百万元资金。心里想着希望能够从人行的前门里顺利进去，要不然真有点危险，拖着装有几百万元票子的大包永生龙王，从小巷里扛出来就在大街上亮相。我虽然老了，但也不能叫我的命一点不值钱。要不要给农发行的领导说一下，向他提个建议？
可是又一转念，有这个必要吗？我本来就身微职卑，言必轻如鸿毛。算了。人贵有自知之明，还是自重一些吧，不要自讨没趣了吧！
九月四日是星期四。早上班一直忙到十二点多，立马收拾完毕锁好账款及枪支弹药及印章。赶紧过去找到何宽，二人来到方立国的家里。时任土管局副局长的老同学周述生也在，坐在一起吃了羊肉垫圈子，喝了一阵酒。
两点过了，我不得不先告辞。准时返回行里，进门就按照程序开始办理各种业务。一切是那样正常，该来的都来了，要办的事情一件也免不掉。终于到了那个时刻，又匆忙收拾。把那些繁忙的程序刚搞完，正想按时退系统，却又来了一个报发票的。金额不大，发票张数不少。没办法，还得逐笔清理核对、登记然后付款。没办法，柜台上干出纳就是这样。干出纳就得一丝不苟，年轻时节当会计“连吹带打”我多利索？那时候我十分钟办掉的事情，现在需要三四十分钟都有问题。没办法，谁叫我老了？可谁又承认我老了呢？还是没办法！
九月五号，一天从早到晚没有丝毫的懈怠。然而，再苦再累，这里绝对不会有人说你好，因为他们觉得你应该这样干。几乎每天上面都来人，他们更是视而不见。由嘴胡说开了就连眼皮子都不闪一下，干脆说：“不管你老的也不行，你有病的也不行，你都就得干！”可见这世态炎凉，人情变故转换得如此淡漠。
这个双休日，还有我自己的乐趣。因为何宽的到来，我和几个同学说好的，打算招呼一些同学来聚一聚。已经招呼了的同学们明天都要来，究竟能来多少人？还需要落实一下。不过，不管来多少人，在一块儿相聚都是我们的人生乐事。谁都到老景了嘛！说悲观一点，毕竟相会时间少得很了，以后会更少。
九月六日，双休日的第一天。我从早上开始就电话不断联系，重新落实今天要来的人员。先说远处的：杜万年在张掖，李永昌在临泽，他们二位说清楚因为有事，实在没法参加聚会，并表示抱歉。王述荣已经从张掖动身，马上就到来了。谢有祥和梁积禄早上从马营上了班车，马进康等着马营的班车下来就从高庙上车，他们很快都会到来。其余有在城里上班的一部分，还有几个退休了的也住在城里，十点钟来的分别是：方立国、彭守荣、周述生、王克平、李树兴。他们说，还有几个同学因其有事的、出差的没办法来只好作罢。
聚会地点确定在天域酒楼集中，在二楼专门订了一个大包厢，共同围坐了一张大圆桌。我进去的时候上述人员都一起在那里说笑取闹。服务员走过来刚要上茶水，何宽提议稍等一等，他要去邀请王映和老师。正好王述荣从张掖过来的车刚停在楼下，他便叫司机小龚开车和何宽去把王老师接了过来。
同学们共同分头办理，众人拾柴火焰高。酒是一箱子红瓶装的杏花村白酒，还有啤酒、饮料，黑兰州香烟都准备得较为丰富。当然菜也丰盛。四十多年前的孩童之交，现在都已是六十左右的老头子。在座的，只有王述荣的老伴谢顺花一个女人，其余都是青一色的老爷们。同时，王老师以外其余都是同校同学。
大家畅所欲言，知无不言。说不尽的别后、相会的心情话，可谓千言万语道不完。感受有、感慨有、感叹有、感想有，最深的还是感情！四十多年，弹指一挥间,岁月已经改变了各自的容颜,唯一不变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与思念! 曾经带给我们太多的感动和唏嘘,那些美好的片断永远留在每个人的心里面!
老同学相见，感觉都是互相平等相待，真诚地交流现状和思想。不装，不高调，不自卑，不虚伪，总是营造和谐快乐的气氛。不忽视任何一个人，不论成就大小、职务高低，此时都是同学的身份＿＿同学！谁都很普通，和同学们在一起，谁都很平凡，谁都很开心，谁都很愉快，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心态良好。这就足够了。同学聚会像个闸门，一拉开，积蓄多年的感情之水喷涌而出，好像有点收不住了。抚今思昔，大家感慨万千，有说不完的话要互相倾诉。
曾有人总结说：一朝离别后，两地人消瘦，三餐没胃口，四季少春秋，五体投地愁，六亲劝不住，七情无归宿，八分是孤独，九九盼归一，十全人长久。
我默然有点无名的伤感，瞬息间突然想起了许多余秋雨的经典语录，摘录几个精彩段子，想和大家共同分享一下里面的一些人生感悟：“1、人的一生：0岁出场，10岁成长，20岁彷徨，30岁定向，40岁打拼，50岁回望，60岁告老，70岁搓麻，80岁晒太阳，90岁躺床上，100岁挂墙上。生的伟大，死得凄凉。能牵手的时候，请别肩并肩，能拥抱的时候，请别手牵手，能相爱的时候，请别说分开。一生就这么短暂而已。”
可不是吗，今天我们在座的同学们都是五十岁以上，六十几岁的还居多。一部分早已经退了休，其余大部分明年、后年、大后年将会陆续告老的。已经不可能来日方长，这样相聚的机会还能有几次？就算有下次，那又在何时？
还是想再择几段余秋雨的经典语录：13、时间，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看的淡一点，伤的就会少一点，时间过了，爱情淡了，也就散了。……别等不该等的人，别伤不该伤的心。我们真的要过了很久很久，才能够明白，自己真正怀念的，到底是怎样的人，怎样的事韩城攻略。14、再高的职位，再多的财富，再大灾难，比之于韶华流逝、岁月沧桑、长幼对视、生死交错，都成了皮相。北雁长鸣，年迈的帝王和年迈的乞丐一起都听到了：寒山扫墓，长辈的泪滴和晚辈的泪滴却有不同的重量。……
开始喝酒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舒畅过了。放心喝吧，尽情喝吧，反正是双休日，对我来说就是轻松释放的好日子。已经说过，在同学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等次。当然在座的有几位是县处级干部，还有一些他们都是正副科级干部。再下来，教育界来的也是校长、教导主任或高教之类的。可以说，他们都是上档次的“不一般的干部”。最可怜、最可笑的当属我这位老出纳，没有什么“级别”。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因为一辈子受歧视早已习以为常了。使人难以接受的是每天干最苦最累的活，受的不仅是歧视而且是污骂。什么“坐班主任”时时找茬子欺负人，受欺负最多的只能是出纳和“副出纳”。可能这关键还是单位的风气问题，干了一辈子，老了的人理应受点爱护，在这里却反其道而行之。
这真是多余的闲言淡语，想这些不吉利，起码对身体不利。老同学难得在一起聚会，喜看这时的场景，大家欢声笑语，气氛非常融洽。实有北宋大文学家苏轼说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意味。又似唐代诗人白居易《忆江南·江南忆》中说：“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这时，何宽举起照相机喊了一声：“老崔，注意啦！”随即只听“咔嚓”的一声，他给我留下了身穿白衬衣坐在席中，面前还摆着茶杯的那张照片。接着，他分别给在座的每位同学，还有王老师各照了一张像。（几个月后，他将洗好的照片从山东烟台寄过来，他的姐夫送到农发行里亲手交给我，我又转交给方立国分发给每位同学的。）有人提议一起合影，于是，大家站起来，随便集中站在一起，由彭守荣持机给大家照了一张合影。所以，这张照片中没有彭守荣而可惜。更可惜，当时没有谁倡导互相再多照下一些照片。
学生轮流给王老师敬酒，老师喜欢划拳。同学们便和他猜拳，但是，有个前提是不管输赢，王老师只能最多喝两杯。当然在礼，谁都不会有意见。
轮到我敬老师了，王老师却不急于和我划拳。而是当众说我写作的事情，说得我还真有点脸红了。老师的评价是，他看我的作品已经有几十年了，总的感觉是越写越能展开写了。说这话的时候，老人家还像当年在讲坛上给我们讲课时一样，双手左右平伸开两掌心向上，做着展开的样子。总之，王老师对我表扬多、称赞多，鼓励也多。我站起来向老师表示说，谢谢王老师的夸奖，我取得的一点点成绩，归根结底还是你和几位语文老师当初培养的结果。
酒喝得兴正浓时，王述荣起身开始制止。因为他从张掖来时带来了酒烟，并且已在鑫海源酒店安排了晚餐。这会儿，他要求大家不要喝大了。不然，下午聚餐就会受到影响。好啊，既然这样，大家坐着喝茶抓紧时间聊天。
又是一阵热烈的说道，重提起了学生时代纯真美好的时光。时而肃静，时而哄堂大笑。乐乎哉！今天我们的同学聚会，就是为大家提供了一次重叙旧情、互述衷肠的机会，不仅能使我们回顾人生天真烂漫的岁月，畅谈人生的艰辛和美好，更能达到促进沟通、增进友谊，互勉共进的目的。当时我们所做的一切，无论是对还是错，现在回想起来，尽管难免幼稚，但都是那么的美好、亲切。
这是一种记忆，也是一种财富，足以让我们一生去倍加珍惜。这才真是，生命是一个奇迹，缘份是一场意外，幸福是一种期待，快乐是一种心态，相思是一种无奈，结识了这些知心朋友，是上天对我们的厚爱！说来说去，还是我们的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难相识。
岁月如流水，日月如穿梭，人生如梦，万事如烟。一晃走出学校分别已经四十余年，现在同学们都已经是儿孙满堂。由当初的青涩少年成了今天的爷爷，或成了今天的奶奶。何宽同学自一九六九年当兵走后，和很多同学都未曾再见过面。我倒是中途因种种原因有过几次会面，同时还曾请他帮忙让崔兴鸿在烟台大学上过学。总之，同学的感情至纯至真，像玉壶冰心，似银色月光，没有名利的杂质，没有物欲的浊流，只有共同走过的一段青葱岁月，没有任何社会环境或是其它因素的影响。现在想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亲切，这不仅是一种记忆，也是一种财富，足以让我们一生去珍惜。
就算平昔谁都各奔东西、各自忙碌，很少见面。可是，这种友情却永远存在心中。久别重逢，现在欢聚一起，仿佛回到了学校时代的那种感觉。说不尽的别后思念，道不完的旧话新闻。似乎谁也年轻了许多，这种体会在其他朋友中是找不到的。有太多的感慨与感叹，也有太多的感受和感动。记忆也似乎停留在了过去的时光中，那种青春和朝气又一次的来临，我们不得不承认世界上的事情真有点情比纸薄，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越来越功利化。但是，今天的老同学聚会就不一样了，不会掺杂任何一丝利益。人人笑逐颜开，谈天说地，问长叙短，相互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同学间的趣事，根本感觉不到大家已有多年不见的生疏，彼此的距离还是那么近。真正是：青山在，人虽老，同学情正浓；岁月增，水长流，情怀依旧深顾菁菁。
留下了更美好的记忆
不觉间已经是下午三点，王述荣再次提出要求大家暂时到此。也只能如此，不然就会影响王述荣的安排。人家特意从张掖过来这样安排的，总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片诚心，说停就停。于是，大家一齐动手，将这面的烟酒全部收拾好提上。其实就是把酒宴从天域酒楼搬到了鑫海源酒楼。走动的过程中，我和李树兴搭伴，扛着半箱子白酒一直送到鑫海源的三楼上。
又是一个大包箱，包箱名叫“牡丹亭”。又是一张大桌子，换了地方没有换人，大家把王老师扶在正中间坐下，然后同学们依次而坐。依然是满满当当一大桌子人。服务员送上茶水，又是接着聊，又是满堂欢声笑语。
高尔基先生说过：“让整个人生都在追求中度过吧，那么在这一生里，必定有许多美好的时刻。”人间的崇高首先属于追求美好的奋斗征程一，属于战胜各种艰难险阻的努力。这是人们拼搏前行的岁月，也是璀璨壮丽的年华！
这会儿，王述荣老两口了在不停地招呼着大家。我又想起了没有来的几位同学，顺手拨通了杜万年的电话，我问他有空儿吗？他表示很抱歉，实在抽不出时间。我把电话给了王老师，他们两人又叙了阵师生之情。
依然有太多的感慨与感叹，抚今思昔总是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校园一别已经这么多的年头了。世间有这么一种情感，虽然不能时时相聚，但却能一见如故，这就是同窗之情。忘不了近半个世纪前那些峥嵘的日子，依稀还记得那个告别的时刻；依稀还记得宿舍门前那些整装待发的行李。其实很简单，每人一个小铺盖卷。还有那分别时的握手甚至拥抱，带着年轻的梦想，带着和同学离别的伤感挥别了学校，踏上了社会，谁知这一挥就是四十多载。正是：人生路漫漫，你我相遇又分别。但是，相聚总是短暂的，而分别却是长久的，唯愿彼此的心儿能紧紧相随。
当时大家的心情总是互相舍不得即将离去，道声“再见”，愿人人一切顺利，个个身体健康，永远幸福如意! 这会儿，大家互相询问现在没到场的，许多熟知的老师、同学。当然，有混得不错的，也有混得不行的。更有甚者，有好几位老师和很多位同学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又是一阵唏嘘，又是一阵感叹。感叹世事如常：有人来了,有人走了。有人笑了,有人哭了。有人生了,有人死了。这人生啊,无非就是,来来走走,哭哭笑笑,生生死死。
有一篇叫《世事如常》的随笔写得很有趣，读后使人回味无穷，总觉得说出了不少人的心声。为增加记忆摘录于后：当很多事情过去后，很多事情经历后，你才会发现世事真的一如往常，暂转流逝，日子仍旧如此这般地过着。
曾经的天真，曾经的少年，潺潺流水一样不复返。很久过去后，在某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在某一个场景前，抑或是自我放纵之时，你会突然发现那么单纯的日子后来仍停留在自己的记忆中，只是岁月将埋于我们心底的种种层层的掩盖开来。我们不再单纯，因为在卸去白天虚伪的假面之时，我们又为自己描上了淡淡的妆容。于是，我们背起了行囊选择另一种生活方式。是我们在逃避吗？我们逼迫自己在并不复杂也并不简单的世界里踯躅前行，亲见着昔日的棱角被一点点的打磨光滑，那会是痛苦的过程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当我闯出去，沈佳润就不会回来！”《Perhapslove》中周迅唱的那样，破茧成碟终是痛苦，但却仅仅是一个过程。可是，谁说蝶的绽放就一定要比蛹美丽！
累了，倦了，我们又回来这里。曾经背叛的城市，曾经嬉戏过的伙伴，那么的清晰又那么的不露痕迹的改变着。很多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了真假。于是，我们选择了放弃。重新开始是另一种勇气！周而复始，我们终于发现，后来一切仍在继续。日子仍旧如此这般地过着，世事如常啊！
很多的事情会消逝不见，很多的人会过而不返。生活是一场轮回，如今健在的父母，欢乐满堂的家庭和枕边握着的爱人的手，都需要用心去珍惜。因为，猛一惊醒才发现曾经的一切都不复存，生命又进入了另一场轮回。
有位名叫艾广明的人说得好：多以审美的眼睛看世界，看人生，是非常有益的正能量。悲观主义者看一切都蒙上灰暗的色调，总是一副颓丧的精神状态，很难有什么作为；玩世不恭的人看一切都无所谓，“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事业生活容易失去方向；利欲熏心的人热衷于占有钱物，钟情于声色犬马，巧取豪夺、玩物丧志的快乐既低级，也难持久；有的老年人感慨青壮岁月已逝，来日有限，崇尚老庄哲学，主张清净无为，自己感慨可以凉解，何必以为发现了普遍适用的人生真谛，以此教导青少年……克服不明智、不健康的心理，有助于培养高尚的审美情操。“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就说目前场景：
这是多么美好的场景，多么感人的画面啊！你的微笑就是你的幸福啊！！
行文到这里，细品味：“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的话，现在才深刻感受到说这句话的人的痛苦与无奈。不是不求，实在是此生难求呀。相会再别离，别离再相聚;秋风吹旷野，一期只一会。而我们的这一会是必然却又是这样偶然，因为毕竟四十多年才这一次。我会珍惜你我他同学间的友情，更期待有再相会的美好时刻。但又是那样遥遥无期，能否再有机会都很难预见。
依然择用几段余秋雨的经典语录，似乎还能抒发胸中逐多的情感：
18、我们对这个世界，知道得还实在太少。无数的未知包围着我们，才使人生保留迸发的乐趣。当哪一天，世界上的一切都能明确解释了，这个世界也就变得十分无聊。19、一切美丽都是和-谐的，因此总是浑然天成，典雅含蓄。反之，一切丑陋都是狞厉的，因此总是耀武扬威，嚣张霸道。如果没有审美公德的佑护，美永远战胜不了丑。20、黄山谷说过：“人胸中久不用古今浇灌，则尘俗生其间，照镜觉面目可憎，对人亦语言无味。”这就是平庸的写照。如此好事，如果等到成年后再来匆匆弥补就有点可惜了，最好在青年时就进入。早一天，就多一份人生的精彩；迟一天，就多一天平庸的困扰明教t宏。21、谁也不要躲避和掩盖一些最质朴、最自然的人生课题，如年龄问题。22、历史上也有一些深刻的哲人，以歌颂青年来弘扬社会的生命力。但这里显然横亘着一种二律背反：越是坚固的对象越需要鼓动青年去对付，但他们恰恰因为年轻，无法与真正的坚持相斡旋。……
能否说这是定律，我不敢妄自断言，但年龄不饶人的事实谁也无法改变。今天我们荣欣地一起在这里聚会，也是给自己找了个空间，找了点时间，在忙忙碌碌中找了点闲暇。使一向不由己之身去往事里走走，来听听久违的声音，来看看熟悉的面孔，相聚在一起重叙旧情、互述衷肠，回顾天真烂漫的岁月，畅谈人生的艰辛和美好，从而达到促进沟通、增进友谊，互勉共进的目的。再次留下人生中值得永远珍惜的美好记忆。今天，就让我们打开思绪之源，尽情互诉衷肠，尽情畅饮白酒，兴趣浓时唱几句更好！
相比同学时代，我们有了更多美好的牵挂，少年时代那些轻妄与不羁在老同学聚会中又恢复了本色，对生活的感悟与理解又让我们更加成熟与理智。席间大家回忆着中学时代，回忆着当时的山丹二中、育红中学；共同在花寨子那个地方读书、生活，更引发无限感慨；相互推杯交盏更多的是回忆与祝福，一杯杯美酒，一句句话语都充满着中学生独有的色彩！更让大家回味与珍惜中学生的生活，愉快、高兴、兴奋！唯有周述生既不吃肉又不喝酒，更不抽烟。王克平说他自己有病，也不多喝酒。而我和彭守荣、方立国三个人却过分兴奋，喝酒喝得最爽快，以至到结束时三个人都喝大了、醉了。
不要紧，这会儿的这个群体中若没有几个闹笑的反倒少了乐趣。大家都想勉留住时间老人，也更期盼着能有下一次聚会。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当然也没有不散的聚会凌汤圆。可以说，见也见了，谈也谈了，乐也乐了；也可以说人人酒足饭饱了。大家互相挽扶着，簇拥着王老师走下楼来。先送王老师回去，然后同学们各自分道恋恋而别，明天再说。
谁也无奈，欢乐的时光总是无法永留，依恋的身影终将远去隐秘女人心。为了珍藏这美好的时光，留下难忘的记忆，我才在事后对当时的场景补作了这些许记录。
晚上酒喝多了，第二天我照样起得老早。惦记着昨天晚上宴席散后，王述荣安排他们两口子还有谢有祥、梁积禄和马进康都住在鑫海源酒店。便走过去找到酒店402房间，谢梁马三位老兄刚准备起床，便给他们说清楚，过一会到我家吃饭。再找王述荣两口子，他们已出去转去了。我也有点头疼，信步往南湖走来，半路上碰到了王述荣两口子，正好给他们说了一会和那三位一齐过来到我家里吃饭。我则赶紧回到家里，叫老婆子准备几个人的饭。
他们准时来了，老方、老彭也先后来了。我特意安排老婆子做的是酸辣汤面条，大家吃着都说正合适，今天再丰盛的酒席是吃不下去的。我下楼去提来了一扎啤酒，王述荣没有喝，和他的老婆子要去看他的妹子先走了。乘下的几个人又喝了一阵啤酒，谁都说喝啤酒投一下就不太难受了。
何宽事先给我说过他想好好休息一下，委托我为他打掩护。我就给这些人说何宽去临泽了。其实也是真话，因为何宽准备去临泽看望他的二哥何钧。
老彭又央声要大家去到他的家里。于是，一齐起身下楼再往老彭家里撤。半路上遇到了李辉林，正好一块儿走过去。在老彭家里喝了一阵酒，王克平安排车把谢有祥、梁积禄和马进康送走了。同学聚会暂告一段。
现在回忆认为，对于这次参加聚会的老同学们来说，取得什么成就并不重要，因为每个人都在不断地以各种方式、方法来证明自身的存在和价值。我们绝对没有必要去计较身份与地位的高低，也没有必要去苛求财富的多少，只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彼此共处的时光就可以了。事实如此！应该如此！


崔多奇，汉族，甘肃山丹人，1953年出生。中国金融作协会员。张掖市作协会员。有1000余篇通讯、消息、简讯、报告文学和200余篇散文、小说、杂文见诸报刊。小说、散文分别获得国家级和省部级的二等奖和三等奖。出版《多奇散文集》、长篇纪实文学《记忆》、散文集《抒怀集》、《春暖》。与人合作出版《天涯三人行》和《春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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