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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作家】张文凡:土地老爷-乡土文学

全部文章 admin 2019-02-07 135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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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作家】张文凡:土地老爷-乡土文学


在汉语词汇里有关土地的词条就达几十个。如形容土地珍贵的寸土寸金,寸土必争。如形容人们热爱本土的安土乐业,安土重迁。又如形容国家不断壮大的开疆拓土,再如形容举国欢庆的率土同庆等。
 我父亲如今九十多岁了,是个地道的庄稼汉。在他过往的岁月里土地在他心中视如母之亲。在我孩提时,每每家里杀鸡宰羊放猪,父亲都要郑重其事地拿来两张黄黄的草纸和三根香烛。开刀时的前几滴血,父亲一脸虔诚地将它洒在草纸上。旋即,那几滴殷红的鲜血就像盛开的红梅,在金黄的草纸背景中,特别的耀眼夺目。这时,父亲念念有词,将这视作神圣的东西,端端正正地贴在大厅正墙中央脚下,那块整齐的大石面上。然后,秉着三根青烟袅袅的香烛祁门天气预报,深深三鞠躬后,插在这墙根地上。一次,父亲刚刚把这个安放好,转身去拔鸡毛时,我飞快地跑过去把那很是好看的草纸撕了下来。父亲见我拿着这东西,瞪着眼睛一把将我手里草纸夺去,庄重地重新贴好。他对我说:“这是献给土地老爷的,没有土地老爷保佑,就什么都没有,知道了吗?今后别再做这蠢事了啊!”我见父亲这番神情,使劲地点了下头。
 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使农村迎来了勃勃生机,农民们承包的土地,不但吃饱了肚子,而且养猪养羊卖余粮,口袋里有几张票子隔着,不再是布粘布了。住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老祖宗遗下的茅房烂屋里,人们对造个新窝开始欲欲若试了。于是,建新房的如雨后春笋,打造了农村前所未有的欣欣向荣景观。在我们这大山里,建的房子大都是干打垒的土坯房或土砖房。建房时,最让人上心的就是寻找一块够大够方正的花岗岩石头,作为土地老爷安座的神位。建房的人多了,老屋里的石块能挖的挖了,能找的找了,实在没办法,只得花大价钱,请来石匠在大岩石开凿一块出来。
 我家建房平土打基后,家里割鸡砍肉磨豆腐。父亲请来风水先生和泥水师傅来划线定盘,一些亲朋好友也前来道贺帮忙。因定夺其屋子的中线是最最紧要的事。父亲要风水先生在罗盘(指南针)上细心寻找日后能人兴财旺的吉利朝向。朝向指在哪,中线就定在哪,土地老爷的神位也就定在哪。定中线时,先把土地老爷的神位石和大门架放到拟定位置。然后,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风水先生与泥水匠一唱一和的高赞声中异界极品纨绔,那两项东西被隆重落定。这时,在亲友们的欢笑声中,我父亲春光满面地拿出两个大包封,恭敬地替到风水先生和泥水匠手里,好像完成了一桩大事样欣喜着。
 父亲敬畏土地老爷,视田土为命根子,这毫不夸张。上世纪七十年代搞大集体时,父亲当生产队长。冬闲时,他带着社员们不但开荒作田,而且将每一丘田的角角落落掏尽,唯恐少栽了一蔸禾。一次,山洪暴发,山体滑坡,把我们生产队的几丘田填埋了。父亲见了愁眉不展。第二天,他带着全队人硬是肩挑背驮,将那几十方野土搬掉。父亲见几丘田重见天日,嘿嘿一笑读书佐酒,说:“我们全队人吃一天的口粮总算被我们扳回来了。”他又指点着周围葱茏的山峦说:“你们晓得啵,那些山,在很久很久以前,全是一垅垅的红薯土,那是我们祖先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呢!我们不能再做辱没祖宗的事了,保住田土,就是保住我们的肚子,保住我们的命!”我对父亲的话不怎么相信,在一次上山砍柴时,我特意踏看了那几座山,呵,还真如父亲所说,一垅垅的土整整齐齐的快手杰哥,有两处地方还用石头垒砌了一道坎儿,石头上密密匝匝的青苔,落满了经年岁月的沧桑。我望着这么多的土地,想象着古人在这收获红薯的情景。为如今全被树木覆盖,心中惋惜顿生。写到这,让我想起了前不久在中央一台播放电视剧《天下粮田》其剧情所反映的就是在乾隆皇帝时,粮田紧缩,粮仓短缺,国面为难,本来已告老还乡的忠臣刘统勋只能再次奉命出山,在他的不断开荒等政策实施后,终于转危为安的事。也许这土就是那时开垦的吧!
 一九七八年,我和妻子从大家庭里剥离出来,母亲只分给我一块巴掌大的菜土。那时集体土地和自留菜地分得很清,我们那大山旮旯里,大多是蓑衣斗笠丘,田坎面积比田大。就连有的土坎中那可种几蔸菜的小土儿,也得由队上根据家庭人口分配。妻子见只有那么丁点儿土,为一家三口吃菜都会成问题愁眉不展。于是,在田垄里好容易找到一块较为阳平的田坎。她美滋滋地对我说:“只要把这田坎切陡,就能整出一块能栽十几蔸茄子的土来。你爸会肯啵?”我说,没事的。于是,我一个早上就开垦出了这一小块土。那年,妻子挟狗屎,捡牛粪放到菜土里,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巴掌大的菜土,饭碗大的紫红色的茄子挂满茄树,犹如一只只灯笼儿。土坎上插种的几蔸水黄瓜,也婴儿那么大一条。嫩葱葱水灵灵的躺在那,很惹人眼目。看到这情景,我敬奉这土地的神奇,更欣赏唐朝诗人李绅那“春播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绝妙慨括。
 二零零一年,我们从乡下住到城里。到农副产品大市场或超市买菜的新鲜味还没养几天心儿,我和妻子就捣鼓着,得去城边上找一块土儿种种。还好,我和妻子骑着电动车只转一圈,就在国税局对面的山脚下找到了一块几十平米大的荒地。虽然堆满了石块,但我们想象着石块清除后那欣欣向荣的景象。在那块土地上,我们应时令种上各种蔬菜。在卫生间里,用一个带盖儿的塑料桶将一家人的大小肥积了起来。一年四季那块土是要花有花,要果有果,要茎有茎,要叶有叶。天天餐桌上的时鲜蔬菜,令人全家人滋味满口。可好景不长,两年后,这里要建房子了,我们只得另辟新地。城市建设的不断扩张,我们打游击似的,这里种一年,那里种几月。后来一想,这不是锣鼓。得找一个永久的菜地去。郊区去,太远了,近处的已被各色楼房挤得没了点空隙。怎办?住在顶楼的我们发现这平平的屋顶不就是块可以开垦的处女地吗?我们象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决计把那块菜土搬到楼顶来。我们重新做了防水,砌好土围。我和妻子一天功夫就将那黑油油的菜土装进了几十个大蛇皮袋里,第二天,女婿用车子将泥土运到楼脚下,黄定宇然后,我和儿子女儿女婿几个人各自负责二个楼层,整整一天的接力赛,我们的楼顶就变成了三块十几平米的菜土。望着这些菜土,妻子笑得像牡丹花样镇沅信息网。从此,我们的楼顶既是菜园,又是花园,还是健身场。我常常站在菜土边发感慨:土壤啊土壤,你不但是人类生存之本,而且是人类生活之源。有了土种子就会生根发芽长叶开花结果。试想,如果没有你地球上是一种怎样的境况?
 一次错位迷途,我的一位乡邻去逝了,安排我去当八仙。在挖坟坑时,主事人要我提一只大雄鸡,带着鞭炮,香烛,钱纸到山上去。到山上后,同去的道士先生在挖坑的地方点燃香烛钱纸,嘴里长呼着:“土地大神,今有XX仙逝,欲在此地安寝。敬请大神恩准!”随即,将雄鸡割了,其血洒满坟地作祭祀。一挂千鞭炸响后,道土才令亡者儿子跪地开锄三铲,我们这些八仙才开始动土施工。那时,我想,埋一个死人关土地爷什么事?不去敬他,难道会将死者推出土面来?再者,清明扫墓时,第一柱香烛也得先插在坟旁,敬奉土地大神。扫墓者手执香火,三叩首后念叨道:“土地大神辛苦!”然后,才给亡者上香进馔。这就是人们对土地老爷的敬畏之举。由此可见,土地大神可谓是主宰一切,洪恩浩荡啊!
 从古至今,国国相争的首先就是疆土,国界是一国的最高尊严,谁也不能进犯一寸。如今城市建设,首先就是征地,所征的地瞬间就寸土寸金了。改革开放后,国家为发展农业,富裕农民,第一大事就是山林田土的产权承包。为给农民定心丸,中央已宣布再延期三十年不变。如此等等,哪一件大事不是与土有关啊!
 我父亲已眼蒙耳背。躬耕了几十年,对现在为保护环境退耕还林之举不理解。每当客人到访,他老人家第一件事就是拖着他人站在禾场,指着远处已变成莽莽青山的粮田痛心疾首地数落着:“你看这社会怎么得了哦,一些人只晓得去外面打工,那一垄垄粮田,如今成了一片片树林。毛主席早就讲过,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再这样下去,看一些人吃什么,不饿死一些人才怪啊!”这就是对土地有入骨之爱的人说的话,虽与时务相悖,可反映一个耋耄老人对土地的深深的眷恋之情。人们敬畏土地老爷,其实不就是敬畏那能生我养我的万能之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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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土文学》编辑部
2018年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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