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作家】彭红玉：妈妈是岁月雕刻的花-乡土作家


母亲节快乐
Happy Mother`s day

妈妈是岁月雕刻的花
彭红玉
初夏的阳光明晃晃地，在庭院内的树叶间划过，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光影像一阵雨，洒在妈妈苍老而疲弱的身上，粘在她柔软的银发上，映现着她温暖而慈祥的笑。
妈妈已年逾古稀，再也经不住岁月的辛劳赵华山。她越来越老，脸色也更接近大地的颜色。愈加凝重的神情，却从不失慈母的神圣。十多年前，妈妈因患尿毒症换过肾脏。凭着顽强的意志和生命力，她依然愉悦地生活着，每天都在发挥余热。在自家庭院的空地里，妈妈种了许多有机蔬菜。新菜一出来，她就相赠邻里亲友，乐意让大家尝个鲜，分享那份收获的欢喜。她每天接送上幼儿园的孙子，变着法子给儿孙们做可口的饭菜，把这一切当作人间的天伦之乐。我最爱吃妈妈做的泡菜了。每次从城里回家，她不仅让我饱享口福，还又吃又带的。现在妈妈年纪大了，兼有痼疾，我很想常回家看看，陪她说说话，品尝她的手艺，又担心她过于劳累，身体吃不消，甚是纠结。

Happy Mother`s Day
其实妈妈最疼我了。说来好笑，以往逢年过节，妈妈总会做很多好吃的。弟弟和弟媳妇来了，妈妈便悄悄地藏起一些东西，称家里没做什么准备。等我和孩子们回来，她就马上拿出来，说带回去吃吧，都是给你准备的。有一回，妈妈正在藏东西，冷不丁被弟弟看见了，便大呼小叫起来：“妈妈您重女轻男！”彼时，看得出妈妈好尴尬，但她一面和颜悦色地安抚弟弟，一面坚定地说：“儿啊，你们在妈心里都是一样的，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你姐难得回来，让她多吃点，你有意见呀？”我知道，妈妈因为我平日回家少，一年里难得吃上她亲手做的家乡味，所以对我特殊照顾。那些年我苦苦创业，因忙于公司的事，很少回家看望二老，反倒是我总被妈妈挂记着。每当我临行前，妈妈总是反复叮嘱：“常回来啊，我给你做好吃的！”虽然我己为人母，但在妈妈眼中，我永远是那个馋嘴的不谙世事的小孩，是她心疼的大姑娘。每想到这些，我就感到温暖和愧疚，想哭。
妈妈是一位农村妇女，没什么文化，但绝对地善良、聪慧，而且坚韧过人。妈妈压根儿都想不到，她简单的习惯性的或是本能的一个举动，一句话屠牛事件，在我们心中有多大的作用和影响。她的慈爱并非有意的施予，而是一种天然的极纯朴的物化，就像山间的流泉清溪，无声地泽被儿女的心田。

妈妈您辛苦了
我始终认为妈妈坚韧的性格，是我此生最珍贵的教科书。因有肾病，妈妈后来患上了女性罕见的痛风，每次发作都痛不欲生，在医院一躺就是个把星期。但她即使再痛苦，再行动不便，也不轻易麻烦儿女。一次，我下班后去看她，见她右手挂着吊瓶，身子蜷缩在病床上，静静地听病友聊天三边孔。我拉着妈妈的左手，指着她红肿发亮的膝关节和脚趾，小心翼翼地问：“还疼吗？”痛风之痛比牙疼剧烈十倍，风吹即痛，不然何以叫痛风呢。我这是心疼妈妈而无计可施，所以问出了幼稚可笑的话。可妈妈立即一展愁眉，连连说：“好多了好多了，我这是老毛病，不碍事的，过两天就可以下地回家了。你不用担心我，把你的工作做好，照顾好自己。”听她的话意，根本没把自己当病人，倒像是在安慰我，嘱咐我。那段时间，我因为工作出了点问题，弄得焦头烂额，精神很不在状态，心境也不佳。我不想让妈妈担心，但无论怎么掩饰粉小狞，还是被她一眼就洞察到了。妈妈轻抚我的手，微笑着说：“伢啊，莫急莫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凡事都有个过程，没有过不去的坎子。慢慢做，赵欣培会好起来的。”妈妈这番贴心话，犹如一道光，使我从迷茫和困窘中突然清醒帅之校草，瞬刻豁然开朗，顿感一股莫名的热力充溢周身Moshow，思路也清晰多了跨国追逃。

握着妈妈干瘪而瘦弱的手，我依然感到是那么柔软与温润，透着人世间最伟大的母爱。坚毅的妈妈，任何时候都是那般刚中有柔。她一辈子勤劳、坚强、达观，直面任何困苦黄淳梁，经历过无数的艰辛与磨难。但不管什么时候，她的心里都放不下儿女，放不下那份永恒的慈爱。就连生病卧床，也不忘我的饱暖和我的工作。我们在妈妈的心中实在太重了，重得让她如秋叶日渐枯黄，在岁月树上默然凋落。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随着我的子女慢慢成人，我的内心更加感念妈妈。想到她，就有一种莫名的酸楚和忧伤。妈妈将一生心血倾注在相夫教子、创建家园上，等到应该安享晚年的时候，却因劳累致疾无数，终日浸泡在药罐里芈琰。无情的时光，将她磨蚀得满脸皱纹、白发苍苍。我常常突发奇想，很想穿越时空隧道，求求岁月别再伤害我的妈妈。我想抓住时光之手，在它的指尖里，为妈妈做一个浪漫的草莓甜心饼，让感恩一直甜到妈妈心里。

彭红玉孙云玲，女，湖北咸宁市作家协会、咸宁市女作家协会会员。《乡土作家》编辑。曾在《中国税务报》《中国税务》《布谷鸟》《咸宁日报》《九头鸟》等书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小说等作品，有作品入选《中国当代散文家力作选》，获国家级杂志征文奖。散文集《何处是心乡》即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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