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作家】赵金凤：那年那事-乡土文学

那年那事

那是发生在2001年的一件陈年旧事。记忆犹新的是，场面不亚于电视剧里的火爆镜头。
那年我还很年轻，我的店铺旁边来了一户山东的小两口，有一儿一女。小两口是做水泥生意的，男的姓张，我们叫他小张。我们居邻而住，关系融洽十分和睦。
不久，又来了一家做水泥生意的中原人，他们两家又成了邻居。生意上有了竞争后，他们互相之间，原本的友好氛围骤然聚变，轻松气息荡然无存。
他们两家起初比赛压价卖水泥，慢慢的开始横眉冷对，直至发展为肢体上的冲突。
那天正午，我们一家人在自家餐馆里，都围着八仙桌吃午饭。忽听外面喊救命，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听见真真切切有人喊救命！惊厥中我离座而起，与此同时，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跌撞进来。原来是隔壁卖水泥的小张，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刀，满头满脸的血。发根处还在不停的渗出鲜血滴滴答答从衣服往下流。左手也在流血，一脸的惊魂未定，口中还念念有词，仔细一听才知道有人在追杀他。瞬间，一股冰凉的恐惧感触电般略过我的全身，贯穿到神经末梢。几乎不能思维谁是新中国，把我推向无法想象的境地。
不一会地上积了一滩血，这才看清楚小张没穿鞋，付文丽他是光着脚跑来的。他把我这里当成了庇难所，希望得到我的庇护，他是奔着希望来的。
在我的怂恿下，我的家人先夺去了小张手里的匕首。怕再出意外，我一把将小张推进卧室。接着我又一头扎进饭馆的后堂，把夺过来的匕首，连同我厨房的刀具都沉入半池洗碗水中藏起来。调整情绪后，让自己紧绷的神经稍作舒缓。
紧随其后，店里涌进来的人乌压压不计其数。偌大个店铺里三层外三层，店里店外都站满了人，把我的店铺围得水泄不通。这些人个个手里握着匕首，还不停的叫嚣“杀了他杀了他”个个凶神恶煞，群情激愤，一场祸事箭在弦上！
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让我们一家人惊恐万状。真想夺门而逃，逃之夭夭。但门已堵死出不去，迫不得已我只身挡在卧室门口，把小张堵在身后。对着这些人，开始放开嗓门大喊大叫，“你们谁都不许动，这是我的店我的家，我是个女人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跑到我的店里闹事就不行，我要报警！”听了我的话，情绪失控的人们稍有收敛，有的开始收起了匕首，嚣张气焰也稍作平息。
这时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跳出来喊话，此人浑身也是血迹斑斑。他挥舞着手中的刀，又开始煽动这些中原人。这些有五六十人的队伍，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他把战火又烧旺了，场面再一次失控。熙熙攘攘前推后搡，要我交出人来。
我再一次跌进骇人的漩涡！此时我更加奋力的，用双手把着卧室门，与这些人做着至关重要的抗衡！不敢有丝毫松弛，我的叫喊声被庞大的声潮淹没。
这群人疯狂的挥舞着手里的刀，此起彼伏的叫嚣声一浪高过一浪。我声嘶力竭，喊哑了嗓子。心中冒火，口干舌燥，眼前刀光血影，不容我后退。
在推推搡搡中，我拼尽全力更大声的喊话。“坐牢的是些什么人，你们知道吗？冲动是魔鬼啊，你们想清楚了。”只这几句话，所有的叫嚣声和肢体上的动作嘎然而止跟踪孔令学。
我不停地喊话：“那些坐牢的人，就是一时冲动惹的祸，你们现在要杀他谢彬dd，肯定可以。因为你们人多势众，但杀了人你们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谁杀人谁倒霉，谁杀人谁坐牢，一个也跑不了！”我的话起效了，所有人鸦雀无声。我反复多次的重复着，这些起着决定性作用的语言。这些话如同凉水，及时泼醒了这群浑噩不清的人。收效颇丰，他们彻底放弃了打架斗殴的意志力，安静下来，回复理智，平复心情，并且开始溃退往外撤了。我的嗓子彻底嘶哑了，很痛。精神因极度紧张，导致抽空般的虚脱，浑身瘫软九山顶农家院。但所幸的是唤醒了他们的良知，他们觉悟了。
看着这支浩浩荡荡的闹事大军离去的背影，我暗自庆幸！自己虽说背负了莫须有的惊恐，但我没有辜负自己的意愿，力挽凶险，避免了一场大祸酿成。
卧室里小张一直靠墙站着，脸色蜡黄，快支撑不住了。他变成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我叫来家人把小张送到了就近的医务室。从此，小张治疗伤情，水泥生意搁浅。
事发第二天，那个闹事的中原人戴南吧，又来我的店里吃饭。我放下手里的活找他谈话。首先我探听了他的心思，看看能不能退一步海阔天空。结果他一脸愤青极品痞子，言辞犀利，誓不罢休的态度单恋高校。我只好用客观的语气：“你们俩都是为了做生意，别再闹事了......”我的规劝没有起色。看他吃了秤砣，铁了心的狠样子，我又和他谈条件：“你们两个都是我的邻居，我不想你们吵闹。你每天的午饭，我免费送你，只要你们俩不再继续闹矛盾......”任凭我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解，他依然无动于衷。我只好作罢。暗自思忖，两家的对峙，不可小觑。为了钱财闹出血案莫林的眼镜，这是我不愿看到的。我必须制止这种危险行为。
我把自己的想法，委婉的又传达给了那边的山东人小张。让他别在此地久留，另寻栖枝，广阔天地别给自己画地为牢。
又过了几天，小张带着媳妇来看我。伤势痊愈的他韩善花，心情也平复了不少。临走时，小两口不停的说着谢谢，还把一些居家日用品都送给了我。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小张两口子，他们默默地离开了。他们可能回山东老家了，或许他们去了别处寻求维持生活的门路。
时过境迁，生活不因任何人停留。这些年我还是会常常想起他们一家人，心里不免有些许的牵挂。时常会不由自主的默默祈愿他们一家人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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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文学社《乡土文学》编辑部　
长期法律顾问陈戈垠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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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土文学》编辑部
2018年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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