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作家】闫小杰：麻雀-乡土文学

当时光把一切逐渐的抹去，那些陪伴过我半生的麻雀，依然在屋舍和田野里飞翔，象年少时放飞的梦想，依然飘荡在光阴之上。
初识麻雀，实在那个寂寞而快乐的童年，那时，在村庄里，没有娱乐活动格雷迈恩，没有玩具，也没有供孩子们玩耍的东西，在寂寥的村庄里，看着麻雀飞来飞去，是最开心的事情了。大人们都到田野上干活去了，只有孩子们，在院落里、山野中和麻雀嬉戏，和那些不知名的燕雀周旋取乐。那种深深的快乐，印在了我人生的最深处，也飞在我乡愁的天空里，一生都挥之不去，以至于多年以后，我写的许多诗歌里，都有麻雀伴随着狗尾草、伴随着炊烟、也伴随着那些五谷高粱，装点着我诗歌的意境，也装点着我岁月深处的悠悠情怀。
我已在岁月里老去，而麻雀却象永不会老的生灵，一直那样的飞翔。一直回想起于麻雀快乐相处的年少岁月，在那个物质和精神都很匮乏的年代，麻雀给了我们山村孩子一生都无法忘却的快乐记忆王冰汝。如今每当我看到麻雀成群结队的在树枝或田野上飞翔，听到麻雀快乐的歌唱，总会感受到那个遥远而又亲近的充满快乐岁月的况味。
寒冬来临，大地白茫茫一片，山村象进入童话世界一样，有麻雀的日子，就有无尽的快乐和趣事。山村一片寂静，大人们在劳作一年之后，在大雪封山之后休息，孩子们走出户外，走向雪野，寻找自己的快乐。堆雪人、打雪仗，最开心的事情，是抓麻雀了。大雪把一切覆盖，麻雀无处觅食，在院落周围和麦场上飞来飞去，我们一伙孩子，在麦场上扫出一块空地，洒上麻雀最爱吃的麦子玉米或糜子等粮食，扣上打碾庄稼作物经常用的筛子，用一个木橛把一遍顶起，另一边落在地上，木橛上面系上一根长长的麻绳，一直引到麦场的看管房子里，从窗户里拉入，我们一群小伙伴在热腾腾的土炕上，观察着外面的动静，静悄悄的等待麻雀来吃食，进入圈套，一群麻雀飞来飞去，像是知道会上当受骗，一会飞下来瞧瞧，一会飞到附近的树枝上俯瞰，看有没有什么人来伤害自己，周旋了大半天之后，麻雀感到没有什么危险，就一大群飞来，紧紧张张的琢食我们洒下的粮食，我们在屋内非常高兴，看到有一些鸟儿钻入筛子下面，我们便把绳子一拽，筛子扣了下去，外面的麻雀惊飞了李悦嘉，筛子下面的麻雀在所难逃，我们欢呼雀跃：“扣住了、扣住了，快走抓麻雀呀......”寂寞的山村一片欢声笑语，白茫茫的雪野有了生机，我们每人用细绳子系着一只麻雀，让麻雀飞上飞下，我们笑闹，麻雀挣扎爱团网，开心极了吉文吧，玩够了之后，带回家中，往往会得到大人的一顿训骂：“麻雀也是小生命，不可那样啊！谁把你们用绳子系住，你们愿意吗？快放掉麻雀吧，否则麻雀妈妈会心急找上门来啄你们的头的。”我们听了之后，就乖乖的又把麻雀放掉，看麻雀惊恐的飞高飞远......我们的开心和快乐也飞得更高更远。
天气放晴之后，白雪皑皑，山村一片银装素裹，孩子们无事可干，便又到处捉麻雀，在崖畔上，窑洞外面的小洞里，尤其那些废弃了的窑洞外面，爬高爬低，找鸟窝。麻雀在山村里的窝，一般都磊在高处的土崖上，土崖上有许多风吹雨蚀之后形成的孔洞，或深或浅，我们这些孩子们便寻找他们的出处，看见那些麻雀在崖面上飞来飞去，我们就可判断那些地方有麻雀了。冬天，麻雀妈妈到处为小麻雀觅食而辛苦牛奋男，在外飞翔莫言重生，找到了粮食或别的食物，就用嘴衔回去，在温暖的小窝里喂养它们的孩子，我们找准鸟窝，用搭上梯子或者用肩膀当梯子，一个个搭上去，直到够着鸟窝，开始用一根细细的从扫箕上抽下的竹竿，前端系上一短截竹竿，作什字状系牢，山田光子插进麻雀窝里，用手捻着长竹竿旋转，把鸟窝里面的柴草和羽毛等筑的鸟窝一大团拽了出来，拽出来之后，有时看见一窝小麻雀在窝里熟睡，有时看见小麻雀已开始惊飞或掉落，有时是一窝四五个还未孵出的麻雀蛋，被我们一股脑儿从窝里拽了出来，这时麻雀妈妈已经飞回来，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上下翻飞，用翅膀扇我们的头，想赶走我们，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了，又一次，一直麻雀妈妈直接飞到了我们的头上，用嘴啄我们的头和手，把我们啄疼了，我们也害怕了，一呼及散，忘记了半崖上还有人，全部一跑，把半空里的人摔了下来，摔得哇哇直哭，小麻雀飞不高，打麻雀来勇敢的用嘴一只只衔走，从那以后，我们再也不敢轻易去掏麻雀窝了。也深深的感受到了麻雀也爱自己的孩子，并且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奋不顾身，也可以把自己的安危和生命置之度外藏羚羊的跪拜。至今回想起来望海茶，总有一种温暖的情怀，让我在世事里感动，让我在世事里，慢慢的回味，慢慢的认识世间的亲情是难以取代和不可舍弃的内涵。
时隔多年，我依然对麻雀有种深深的热爱，看见麻雀成群结队的飞翔，或看见麻雀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喧哗，我总是感觉到，他们依然就是四十年前的麻雀，他们一直没有飞远，一直在我的生活中盘旋，以至于在冥冥之中，我诗歌的意象里，一直用麻雀的影子，一直有卑微处的温暖和感动，让我奔走在这个世上，象麻雀一样卑微却又顽强快乐的生活。
写这篇随笔之时，春天已来到人间，山村里的麻雀，沿着春天的小路，已飞到了我屋外的树枝上，唱着那些年月的歌谣，为我诗意的思想和现实的生活不断送来全新的问候。有麻雀相伴，山村岁月没有寂寞，有麻雀相伴，我们人生，卑微里有同样高远的情操和美好的梦想。
全球华人乡土文学研究创作会　
乡土文学社《乡土文学》编辑部　
长期法律顾问陈戈垠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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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土文学》编辑部
2018年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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