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定西】袖里乾坤话“牙行”-定西日报


乡土定西，用镜头留住正在消逝的记忆
“乡土定西”是定西新闻网2017年推出的大型纪实摄影专题，用图片记录定西风土人情、名胜古迹、民俗文化、非遗传承以及特色小吃、农土特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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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里乾坤话“牙行”
定西新闻网记者 吕晓军

01李家堡镇位于定西市安定区东南，这里有全省为数不多的大型牲畜交易市场，占地面积20余亩，分为骡马市场和牛羊市场。每逢阴历二、五、八集日，牲畜上市量达800多头（匹），成交率达80%，成交额二百多万元。每逢集日，来自山东、河北、陕西、内蒙、河南等地的客商和定西市各县区、兰州市榆中县、白银市会宁县的牲畜贩子络绎不绝地汇聚市场，十分热闹，交易场面也很火爆。

02在这里，至今延续着一种特殊而古老的交易方法 “牙行”。“牙行”是牲畜交易过程中专门为买卖双方说合“生意”并抽取佣金的人。“牙行”一词在不同时代有不同称呼，汉代称驵、驵侩，唐、五代称牙、牙郎、牙侩，宋以后称为“牙行”，后来亦称“牙入”“牙纪”“牙子”“牙商”“牙郎”“互郎”“侩"等。

03据三代牙行张俊有说，他爷爷做“牙行”时，他就跟着学，那学问大着呢。首先要能说会道，嘴巴子麻利。其次要懂牲畜的口呲（岁数）。一般来说，四六口是牲畜最强壮的年龄，也就是指牲畜四至六岁，中渠平十岁零，牙上面的一圈一圈的渠磨平了，就说明老了。同时还要会捏价，用右手的五根指头，塞进买方卖方的衣襟下或用草帽盖住双方的手，捏一到五根指头代表1-5的数字，捏母指和小指叫“两边六”，母指、食指、中指捏到一起叫 “撮撮七”，捏母指和食指叫“张口八”星际修士，食指弯曲为“弯弯九”，伸出拳头代表“十”。最后还要会行话，“牙行”有行话，外行人不懂，一是叶、二是都、三是邪、四是岔、五是盘、六是乃、七是心、八是考、九是弯，十百千万以此类推。

04牲畜集市上，买卖双方同意“牙行”作中间人，“牙行”就开始出手，看牲口的牙口、槽道、蹄胯等，庄雯如先在卖方的袖口里捏要价，再到买方的袖口里捏给价，经过几次袖口里捏价，多数能够成交。“効牙行，过来把这驴给我评一下。”一个操着山东口音的驴贩子喊到上砂网。只见“効牙行”撩起衣襟，拉过贩子的手，捏着指头说：“这钱要不要番禺大稳村？如果能行，我问卖方郑秀康。” “効牙行”用同样的方式拉过来卖方会宁驴贩子的手说：“这钱卖不卖？你这驴除了外地贩子收，再没人要。”经过三四个回合的捏手后，终于以每头4000元成交。一车驴20头，“効牙行”从买卖双方各抽取1000元，这叫“牙钱”韩宥拉。旁边站着看热闹的王三说道：“我一亩苞谷辛苦一年买不上1000元，你不到一小时，没费上半斤唾沫星子就弄了2000元”。成交后的牲畜在身上画圈标记，告诉人们此牲畜已交易，就没有人再谈论了。

05等画有标记的牲畜全被赶上大卡车，车门前排起了长队，商贩集中给卖家付款。

06中午时分，外地商贩开着装满卡车的牲畜缓缓使出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