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情缘】从人到神的“蜕变”——读《状元女婿陈子沐》有感-乡土文学


陈子沐是一个人，一个才华横溢的文人，一个见不得老百姓受苦的侠胆义士，一个因替别人抱不平而惨遭地痞流氓官宦权贵陷害的忠良。陈子沐又是一位神，一位因发泄怨气四处泛滥的瘟神，一位“代天宣化”庇护百姓惩恶扬善的正义之神，一位有求必应连皇帝也不得敬仰的“真神”。
在中国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神”一直是人们敬畏的一个话题。大到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小到村头巷尾古树下小路边用几块砖头搭建的土地庙，老百姓没有一个不心怀虔诚。初一和十五，几乎所有的中国人，无论是做官的还是平民百姓，无论是经商的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巴交的山村农夫，无论是侠肝义胆的壮士，还是罪孽深重的逃犯，都在顶礼膜拜；至于那些古刹名寺更是香火旺盛，所有的人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求“神”保佑，求“菩萨”庇护。凡是有点文史知识的人就都懂得，中国的“神”与西方世界的“神”不同，他们大多来自民间，有着和普通人一样的人生历练，所不同的是他们的人生经历更富有一些传奇色彩dj娑娜。他们当中，有的经历过重大磨难、甚至被冤屈而死，这一类如：岳飞、钟馗、嫦娥；有的在某种品格意志方面表现突出，这一类如：观音、老君、关公、张三丰；有的则信仰坚定锲而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一类如：神农、后羿、大禹。大家都知道，观音娘娘有三个生日，一个出生日，一个修行日，一个成仙日，这就证明了她最初也和我们一样是“肉体凡胎”。神农、后羿、大禹都是为人民谋福祉死后封的神；关公是因为讲义气，死后被人们尊为神的；嫦娥则是因为多吃了一粒仙药，才飞上月宫的；而老君和张三丰则完全是靠自身修炼得道成仙的。
陈子沐也是被冤死的，他的冤屈与钟馗相比有着本质的区别。钟馗的冤，只是愤世嫉俗和怀才不遇；而陈子沐的冤屈才是真正的窦娥式的冤屈，甚至比窦娥还要冤。因为从案件的性质和起因来说，窦娥身上还是有许多疑点，窦娥至所以被冤杀，全因县官的昏庸无能。而陈子沐的冤死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他是因为打抱不平，为流氓昏官所陷，所加罪名全是“莫须有”。窦娥认为自己冤屈，临死前期发了三句毒誓，即：血冲白练，六月雪，三年大旱；结果桩桩应验。比窦娥还冤的陈子沐，死后自然阴魂不散，因此经常缠着玉皇大帝要讨个说法，玉皇大帝被他吵烦了，随口骂了一句：“你这个瘟神”，于是他便拿了鸡毛作令箭，真的成了“瘟神”，开始祸害生灵；而且还错把太上老君叮嘱的“进红门”，听成了“逢门”。“红门”指大户人家，死点家禽家畜承受得起，至于那些为富不仁祸害乡里豪绅死个把人，也是罪有应得；而那些家无隔夜粮的穷苦人是经受不住如此惨重的打击的。起初，陈子沐只顾出那口怨气，后来渐渐觉得不对，老百姓是无辜的，不能将灾难降临在他们头上。于是便多次托梦显灵，想方设法让亲人族人祭祀自己，好让自己享受足了香火，有法力升天，到玉皇大帝那里重新讨得诰封。亲人和族人们也知道他死得冤屈，便遂了他的心愿，好好地祭祀了他一番，于是陈子沐再次升天，被玉皇大帝封为“永顺王”，终于成了正果。从此，陈子沐成了一尊保护乡邻有求必应，惩恶扬善的真神，完成了从人到神的“蜕变”。
陈子沐，谱名叫陈定杞，字首麟，号子沐。祖居湖南省茶陵县枣市乡岩口专家湾，出身书香门第。笔者也是陈氏子孙，多年来一直在探究陈氏祖宗的来龙去脉。从本书苏先生的描写中得知，陈子沐与笔者出身同门，分支后也不过几百年，也就是说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在此，我就本书的描写和我自己的掌握的有关知识，对陈姓的起源和迁徙，作一个简单的说明。
陈姓出自河南的陈县。据史料记载，这里最早是虞舜后裔的封地。《通志·氏族略》撰文说，周武王灭商以后，追封前代圣王舜的后人妫满于陈这块国土，加封妫满为陈侯，建立诸侯国陈国，妫就是陈氏族谱上的胡公满。胡公满传至10世孙妫完，陈国内乱，厉公的儿子出奔到齐国，以国为氏，称陈氏。胡公满的子孙除妫完这一支主系外，还有三支。一是陈哀公之子留，避居陈留。二是陈泯公之长子陈衍，避居阳武户牍乡。三是陈泯公次子全温之后陈孟琏，居于固始，其后因无子，便以颖川陈寔为嗣子，遂融入颖川陈氏。我们这一支属于陈衍的后代，后来迁居到了江西。然后，“于唐长兴元年，徙居茶陵墨庄”，再由墨庄迁徙到现在的住地枣市岩口专家湾。
“专家湾”，原名转江湾。系墨庄陈姓十四世子孙春山公开拓。其时，春山公迁徙至此，“探山水之明秀，慕秦洞之仙踪”，然后卜了一卦，找了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安顿下来。因为新居的大垅里，有一条盘旋曲折的小河，春山公便将这座新迁居的村落取名为“转江湾”。新村落受祖先影响，从一开基创业，读书风气就尤为浓烈，传至三世世祖朗公，一举夺魁，“为明岁进士”，“其孙世翔公为明选贡”。”茶陵州“缙绅”馈赠了一块金匾，上书：“文范专家”。于是，后人便将村名改为“专家湾”。
陈子沐系专家湾春山公第十八代子孙。祖父陈永锦，号书田，是这一带少有的饱学之士，系茶陵州的监生，经常与状元萧锦忠等名士唱和。陈永锦生有三子三女，挑选同样才华横溢的次子陈含章与萧锦忠的同胞妹妹婚配。像所有的圣人神仙一样，陈子沐的出生颇俱传奇色彩。据说他的母亲萧氏夫人也就是萧锦忠的妹妹怀孕时，做了个怪梦，梦见一只似龙非龙，似牛非牛，似马非马的动物扑入自己的怀里。陈含章大喜，说这个四不像的动物是麒麟，“天上麒麟儿，人间状元郎”。因此，陈子沐出生后，父亲便给他取了个字叫“首麟”。
陈子沐的童年是在爷爷陈永锦的呵护下长大的，他小时候很聪明，一岁半就开始跟着爷爷学唱民歌民谣。陈永锦是个读书人，一肚子的故事。童年的陈子沐从爷爷的故事里，学到了做人的生活准则，为成年后的忧国忧民侠肝义胆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陈子沐的成长经历中，另一个影响他一生的人物便是萧锦忠。萧锦忠是陈子沐的舅舅。陈子沐五岁那年，跟随母亲去拜见舅舅，萧锦忠就送他两本字帖，嘱咐妹妹要好好教他习字。其时，萧锦忠还是一个落魄书生，但他那种傲骨和锲而不舍的精神，在子沐幼小的心田里扎下了根。
陈子沐七岁，进入寻乐书院发蒙读书，他的启蒙老师是谭滋甲先生。
谭先生治学严谨，天天逼着学童们背那些枯燥无味的诗文；为了防止学子们玩水，常常放学前，在顽童们的手脚颈脖上用朱砂红笔画上圆圈作为记号。回到书院后，这些记号一旦消失，便得承受皮肉之苦。每当这时，陈子沐便能因为记性好“会背书”，而抵消那些皮肉之苦。
勿用置疑，小时候的陈子沐很会读书，学习成绩经常是班上第一。但儿童的天性是贪玩，亲近大自然，整天关在书院里，看着狭小的四角的天空，读些谁也不懂的“之乎者也”，久而久之不免产生厌学的情绪。这个时候，萧锦忠的求学精神，起了很好的榜样作用。
陈子沐在乡村的寻乐书院结业后，又考入州立洣江书院。不久，便参加了童生考试。在考场上，他文思如泉涌，从容作答，结果五场考试，竟然有三场连续第一。随后，又以优异的成绩，推荐到省府长沙深造。学成归乡后，陈子沐参加了乡试的资格考试吴育婷，“以一等帮增被录取”，取得了乡试资格。可是，正当他踌躇满志，准备大展宏图之时，家父陈含章不幸逝世。陈子沐便失去了一次施展抱负的大好机会。
陈子沐的爱民思想和忧患意识，一半是与生俱来，一半是受家人亲人特别是萧锦忠的影响。还在少年时期，他就对清政府毁林充国库的做法大为恼火。他看到大批老百姓，因林毁田荒，饿殍遍地，可自己又无能为力，这份痛楚真是难以用语言表达。他第一次出道，便是帮陈家打赢了山林诉讼的官司。读到这里我们不得不佩服州牧的智慧和陈子沐的胆识。州牧审理这桩无头案，结果公说公有理。州牧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便请人打了一双红彤彤的铁鞋，说陈邓两家只要有谁穿上这双铁鞋，这林子就归谁。在这种情况下，对手邓家自然无人问津，就是陈家的人也只是面面相觑。只有陈子沐挺身而出，真的去穿那双滚烫烫的铁鞋。最后，还是州牧伸手把他拉住了，把山林权判给了陈家。
陈子沐一生中最有影响的一件事，是为民请命“上皇帝书”，为茶陵老百姓减赋减税。据有关资料记载，茶陵的赋税从明朝时期起，就很繁重，老百姓不堪重负，经常流离失所。《茶陵州志》记载说，当时茶陵的赋税比安仁、耒阳等周边县要重三至五倍，甚至更多。陈子沐冒着杀头的危险，奋笔疾书，向皇帝进言。皇帝为陈子沐的横溢才华和拳拳报国之心所感动，终于下了一道诏书，着令茶陵州牧刘如玉减免老百姓的赋税。老百姓对陈子沐感恩戴德，自发地请来石匠，为陈子沐立了一块石碑，来铭记他的千秋功德。城里的州牧便送他一个顺水人情，封了他一个“加捐训导，候选教谕”的虚衔，没有实权实位，只享受七品官的名誉。
陈子沐的灾难是刘礼忠引起的。刘礼忠是城里的一个混混、地痞流氓。这家伙虽然从小就不务正业，到处偷鸡摸狗，却练就了一身好武艺。长大后，便充当了贪官污吏们的走卒，狐假虎威，到处欺诈老百姓。他逼死了陈寡妇，公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抢夺人妻奥迪RSQ。后来因勾引一位地方官员的妻子，东窗事发，不得不逃到山上，落寇为匪。几年后，州牧招募勇弁，刘礼忠的一身武功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正中贪官们的下怀。于是小蜜蜂寻亲记，他摇身一变，从一个打家劫舍的匪徒，成为了催粮逼税的活阎王。
那天，陈子沐探亲路过枣子园墟场，正巧碰见刘礼忠在毒打陈树兰。陈子沐路见不平，挺身而出，解救了陈树兰，周凯旋因而得罪了这条恶棍。刘礼忠便诬告他“把持钱粮、抗缴国科”。昏官州牧福昌听信了刘礼忠的一面之辞，不问青红皂白，便把陈子沐捉来问斩，还连累堂弟陈林钟也丢掉了性命。
陈子沐冤死后，阴魂不散，他的妻子也就是萧锦忠的女儿萧氏夫人，去告御状，无功而返。后来遇到萧锦忠的好友彭玉麟，才查明真相，为陈子沐平冤昭雪伊路德人。
书中另外一个着墨较多的人物是萧锦忠。在漫长的科举时代，茶陵虽然出过一百二十七位进士，但只出过两个状元：一个是潞水的谭用式，另一个就是萧锦忠。
萧锦忠出生贫寒，父亲长年到长岭坳的财主家担粪，做长工。萧锦忠七岁才进私塾，因为家里穷，买不起书本，就四处借书抄书，从而锻炼出过目不忘的硬功。萧锦忠二十岁考中秀才，随后又到岳麓书院就读；不久在乡试中一举成名，高中第九名举人。
萧锦忠的家乡在云阳山脚下的东山坝村，村前的坝子口有一块大石头，活脱脱地像一只大鲤鱼，有人夜里见它好几次腾空而起。俗话说：“鲤鱼跳龙门，就会出状元！”满腹经纶的萧锦忠常常思量着这件事，觉得这事一定会应验在自己身上，可世上没有场外的进士，自己家里这么穷，拿什么进京赶考呢？思考再三，便找到自己曾经在这家当过私塾先生的大财主苏国文，想借点盘缠进京赶考，没想到钱没借到，碰了一鼻子灰。后来辽油二高，幸亏陈汉周鼎力相助，才勉强来到京城。在京城，为了解决生计，萧锦忠不得不设馆教书。一八四五年，年过不惑的萧锦忠，雁塔题名，状元及第；就连他设馆教书的两个学生，黄相辅和黄彭年叔侄也双双高中进士，师生名字写在同一张榜上。这样的事情，真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新科状元及第，皇帝龙颜大喜，大摆琼林宴。皇宫里金碧辉煌，好不气派。萧锦忠哪里应酬过这种场面，加之被皇后娘娘的美貌迷住了，不禁有些失态。一个宦官向皇帝进言，说萧锦忠有失检点，在宴会上东张西望，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皇后一动不动。皇帝大怒，决计第二天上朝时，处斩萧锦忠。皇宫里有位武士，也姓萧，听到这位刚及第的状元将大祸临头，便偷偷地给萧锦忠送了个信，要他赶快逃命。萧锦忠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到哪里都是一死，不如搏一搏。”
第二天清早，萧锦忠主动去见皇上，一走上在殿就被武士抓了起来，萧锦忠大喊冤枉。皇上说：“你一个新科状元，行为这么不检点，在宴会上东张西望，这是为何？”萧锦忠说：“微臣出身贫寒，读书入迷又无钱买书，全靠借书。遇到一本好书，常常是一口气读完，记在心里，回到家里后再默写出来，慢慢研读。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种坏习惯，看见什么好诗文总想记下来。昨天，我看到宫殿那么多名诗佳联，这老毛病又犯了。一时间只顾记那些名诗佳联，故有些失态。请皇上宽恕。”皇上说：“好，果真如此，你现在把大殿上的对联当着大家的面全部背出来，我就饶你一死。否则，罪加一等，定斩不赦。”文武百官都为萧锦忠捏了把汗。萧锦忠不慌不忙，一口气把大殿里的诗联一字不漏的全背了出来。满堂文武都说：“奇才奇才！”皇上大喜，当即封他为翰林院修撰。
萧锦忠在京城做了一段时期的官，便向皇帝告假回乡省亲。回到家乡后，他思前想后，觉得“伴君如伴虎”，弄不好官当不成，性命都会丢掉的，便决定隐居山里，不再打算返京赴任。于是，他在云阳山为自己造了座假坟忽悠了来催自己返京的官吏。他这个状元便开始流落民间，教教书，卖点对联、墨宝，也其乐融融。
萧锦忠是陈子沐的舅舅，他从小就看好这位外甥，叮嘱妹妹妹夫要好生培养，并且亲手书写字帖，让其临摹；待陈子沐长大成年后，又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萧头女嫁给了陈子沐为妻。
书中还有一个人物叫陈小妹，此人虽然着墨不多，却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陈小妹和陈子沐一样，性格豪爽，有一腔侠肝义胆。不同的是，陈子沐从文，他习武。早年，太平天国军路过茶陵时，陈小妹就找到陈子沐商量，想一起去参加太平军，只是陈子沐受舅舅兼岳父萧锦忠的影响太深了，一心于功名。陈小妹见没有人响应，也就打消了从军的念头；从此，一门心思练武，结果走火入魔，把一只胳膊也练残废掉了。尽管这样，他还是练就了一身好武艺。他和陈子沐，一文一武，配合得天衣无缝，在西乡一带惩恶扬善，留下了很好的口碑。陈子沐平反昭雪后，他带领族人跑到潞水，在刘礼忠的一个情妇家里，将其捉拿归案，杀死在陈子沐的墓前，报了这血海冤仇。
这部书不仅情节离奇，细节描写也很到位，具有较强的可读性；而且文化底蕴也较为深厚。这部书中充满了大量神奇甚至怪诞的故事描写，比喻说红天蛾，西乡豪绅苏国文一夜暴富的故事，就很有传奇色彩。专家湾一个陈姓老头，捡早粪，听见水圳的哗哗水流声里，似有金属撞击声，用钯子一搭，一串铜钱，再蹲下来用手捞时，手臂怎么也弯不过来，没奈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一串铜钱像蛇一样往下游涌去……因为这钱不属于他的，这个陈老头为了医治好手，反而倒贴了三串铜钱。这些源源不断的铜钱，流到了苏国文的家门口，小山一般把他家的大门都堵住了，苏国文就这样成了暴发户。类似的描写书中比比皆是，如：陈子沐出生与死后的封神、显灵；萧锦忠进京赶考前做的那个梦，“迎匾”时打死的那条青蛇和翻盖房屋时挖地基挖出的血水；彭玉麟卖掉的那个神奇的“水”字；等等，都很玄乎，很值得玩味……另外，书中的民情风俗描写也比较到位，无论是婚礼还是葬礼，都能运用纪实的笔触，详详细细地进行描写，读后，如身临其境。至于书中引用的民歌民谣民间故事，更是信手拈来，用得比较好的有《五根香》、《劝情哥》、《四季相思》等。
全书的结构为线状型，基本上围绕陈子沐来展开故事，从他的家庭背景出生、到成长经历、最后一直写到冤杀封神显灵，中间穿插萧锦忠的故事，洋洋洒洒，二十多万字，一气呵成，足见作者写作功底之深厚。作者虽然年龄比我小，却是我的好朋友、忘年交。还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我们就相识，并惺惺相惜。作者年轻时曾在《小溪流》等省级文学刊物上发表过作品，后来又创办了《茶陵青少年文学》，也算是一路走过来的文友，又在深圳打过几年工，历练了一番，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近几年，重返文坛，先是写散文，时隔一年便捧出这部沉甸甸的长篇著作，真可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总之，这是一部非常不错的书。无论是人物刻画，情节安排，环境描写，民情风俗的展示，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足的话，就我个人站在一个普通的读者来看，总觉得书中有些本可以放开笔墨写，能妙笔生花的好情节，作者却轻描淡写，三两笔就写完，读起来总觉得不过瘾，不免有点小小的遗憾。这些小小的瑕疵，虽然并不影响整体效果，但还希望引起作者的重视；以便在今后的创作中精益求精，创作出更多更好让读者更加满意的好作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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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土文学》编辑部
2017年10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