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情缘】张文凡：儿时烤火韵味浓-乡土文学肖坑茶叶


几趟北风带雨刷来冰焰族，谢思潇人们穿上了温软的棉衣毛裤，有的女士脖子还围上一条柔柔的丝质花围巾。坐在电脑旁上班的，或围在麻将桌上打牌的，或端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的，脚下大都有一个温热的电烤炉拥着。此外心湖雨又风，有的老人和小孩手里还抱着一个毛绒绒的电热袋梦里水乡简谱，大家都想把寒冬置之度外，这都是因享了科技文化进步的福儿。
其实，儿时的冬天才是真冷，几天毛毛雨一下，屋檐下就倒挂着尺多长的冰凌，树上，草上也满是玲珑剔透的冰儿。大天晴时，屋上地上一片白茫茫厚霜，就像下了场小雪，水田里和鱼塘里的冰，几乎能托住一个小孩。山路上那从泥土里长出的“白牙”有两寸长。可在电用来照明都被视为稀罕物的三十多年前，乡下人御冬防寒大都用的是火塘、火缸、火箱、火笼。但无论哪一种方式，也别有一番风味。
最具规模的算是在火塘里烤火。其实所谓的火塘，只不过是在灶门口弄几口土砖，砌个长方形的凼儿。做完饭菜，把灶里火屎和没烧完的柴蔸扒到凼里，再添几根茶树蔸，柞树棍，让其文火吁吁豪俊影视，温暖弥漫。没客人时，自已一家人，端着饭碗秋本丽子 ，挟几夹灶头上的菜，围着火塘，吃饭烤火两不误。身上热呼呼的，心里也热呼呼的。吃完饭，沏一壶水，往火塘上吊着的一个三齿钩上一挂。不一会，每人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那你唆一口，他唆一口的唆唆声，就像一道无人指挥的交响曲。腊月里sp孙尚香，那吊钩上不多的几块腊肉早被烟火熏得通光紫黄，香油习习侯凯文。客人来了，手起刀落割一小截，和上大蒜辣椒一炒，满厨房辣香味，呛得人噴啑震天，口水涟涟。好吃啊，装一碗饭，就着这香味都吃上两碗呢！这真是“融雪煎香茗，调酥煮乳糜。慵馋还自哂，快活亦谁知”啊！
火缸则有脸盆大，由陶泥烧制而成，很是笨重。从灶堂里铲几铲通红的火屎，再架几截木炭，往厅堂中央一放。一家人围着它，嚼几粒炒得喷香的南瓜子或红薯片花腰新娘，在细伢妹子讨要故事的杂声里，寒冷驱赶得无踪无影了。晚上，被烤得满面红光，周身发热时，赶紧带着股热气钻进被窝里，是再舒服不过的了。在我孩提时，此时的妈妈常在火盆里盖上厚厚的柴灰，把一个竹篾做的焙罩盖上，再在上面摆放一些我弟妹们的衣裤鞋袜，第二天我们穿着暖烘烘的衣服，一天的精气神都被提上来了。
火箱是由木匠师傅用香樟薄板钉做而成，里面放一个用洋铁皮折打的钵子，铲几铲由茶树，榉木烧后的火屎，半天里这火箱都温温的。这火箱一般是优先给客人享用的。用火箱烤火，拿在手里烤手，放在地上坐着，既可烤手，也可让屁股感受感受温暖。最让人享受的是除了温温的热气，还有那能直沁心底的樟香味儿。
火笼有点与众不同，它是篾匠师傅用竹篾编织成一个大海碗的形状，里面放置一个陶缽，再在上面用竹片弯成一个方便提携的把柄。火屎装在陶缽里，双手拢在上面，温暖从手上透到心底。一个火箱那时得花两块钱，一个火笼才三四毛钱，所以大多数人家都是火笼居多。冬天，我背着书包，提着火笼去上学时，心里挂记的就是口袋里那小铁皮盒子装着的豆粒。一到学校，将盒子放进火笼煨着。待豆香还没从盒子钻出，口水早就流出来了。
此一时，彼一时，儿时物质匮乏，苦中也能创出点乐子来，现在物质丰荣，其幸福就更不用说了。
作者简介　张文凡，湖南浏阳人，退休教师。曾在中国教师报，中国安全报，中国作家网，教师博览，三湘都市报，长沙晚报，浏阳日报发表过一些诗歌、散文、小小说。
全球华人乡土文学研究创作会　
乡土文学社　《乡土文学》编辑部　
长期法律顾问陈戈垠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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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土文学》编辑部
2017年12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