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情缘】朱玉华：砌匠和石匠-乡土文学


砖匠
我说的砌匠也叫砖匠，有的地方称之为砖瓦匠或砖瓦师傅。但非现在常见的砌红砖的师傅。这两类师傅的共同点都是建房子。不同点在于：一是建筑对象不同：一个是建土砖平房，一个是建红砖高楼；二是所用的材料不同，一个是土砖加泥浆，一个红砖和水泥砂灰还有钢筋砾石之类；三是使用的工具不同，前者的砖刀厚重，后者轻薄；四是前者可以站在墙上砌砖，后者一定要搭手脚架；五是前者站在墙里砌，而后者在墙外砌。下面就说说以前的砌匠吧熊玉珠！
那时建房子当然首先也要坪基地、放线、挖沟、打基脚。基脚一般用的是红条石。土砖就砌在红条石上。
土砖一般都自己做。规模大点的则请人帮忙。事先将田里的泥土用犁翻过来，再用牛耙成浆状，待泥巴软硬适度后，选择晴好天气，就可以做砖了。
首先需要做一个7x9寸（也有6x9或8x9的）高4寸或5寸的木框，木框两头外端分别安了根拇指大小的木棒，俗称“砖模”，再配个巴掌大的木板子，木板顶部缠绕一些稻草，以沾留一些水份，再加上一个小水桶，做砖的工具就算齐全了。
将泥一担担地挑到打扫干净的地坪里。做砖时，双手捧着砖泥，用力向砖模内扮，再用一只脚踩到四角到泥，然后从水桶里拿出缠有稻草的木板，沿着砖模内则四周插一遍，因为稻草上沾着水，在砖模内起着润滑的作用。双手将砖模提起，一块砖就出来了，接着再做第二块……
一般两天后，将干未干时，将砖坯扶起来，将里边稍稍铲平，再一块块地垒起来，待干透后就可以砌墙了。
建房的时候，一个砖匠师傅至少配一个下手，下手负责将砖搬到师傅伸手可拿到的地方，并将事先弄好的泥浆称为砌泥的也放在师傅顺手的桶内。砖匠师傅在墙基条石上掏好线，用木板子挑上砌泥挂在条石两边，再将砖放在上面……当墙砌到一个人高的时候，就要搭架子了。只不过架子比砌红砖的要简便得多，因为是站在里面砌，只需将房檐树搭在两墙之间，再放上几块板子就可以了。
随着墙体的慢慢升高，运砖也就越来越困难。这时就由一人站在地面上，双手用力将砖往上抛，架子上面的人一块块地接着魅情霸爱。一块砖近30斤重，没有很好的力气是断不能做这项工作的。最惊险的要数在屋尖上砌砖的师傅了，“人”字形的屋顶，墙自然也要砌成人字状，到了上面不好搭架子，师傅只能蹲在墙上，那么高，那随着墙体的慢慢升高，运砖也就越来越困难。这时就由一人站在地面上，双手用力将砖往上抛，架子上面的人一块块地接着。一块砖近30斤重，没有很好的力气是断不能做这项工作的。最惊险的要数在屋尖上砌砖的师傅了，“人”字形的屋顶，墙自然也要砌成人字状，到了上面不好搭架子，师傅只能蹲在墙上，那么高钱永真，那么窄，要接住从下面抛来的砖再砌，实在是难为他们了。特别是搭房檐树的时候，一人抬一头在高高的墙上行走自如，真让人佩服！
石匠
我们老家石头多，地下山上到处有种叫红头石的，有的则整座山都是。也属于就地取材吧，小的有石桌子、石猪槽、石锁（健身用的）之类；大的建桥梁、修宝塔、柱头、立碑什么的，至于建房的基脚就非它莫属了。这些石材，就是石匠一锤锤敲出来的。
石匠的工具就是锤子和凿子（我们叫做篡子），加上一把铁尺子。看起来简单，份量却很重。锤子是那种略呈四方形，拳头般大的铁坨，中间套着不到1尺长的木柄。篡子是拇指粗，1尺左右长的铁棒，一头尖尖的，也有做成扁扁的，叫扁篡。当然还有1米多长的撬棒等等。
这种石头都是整体的，一般一座山就是一块石头。我们村有个叫石壁的生产队，就是有块10多亩大的石壁作为天然晒场而得名的。别看它大但有纹路，石匠就是根据纹路将石头先一块块地揭起来，再按实际要求分解开。比如墙脚石，一般有4尺来长，8寸厚2尺多高。石头的边沿篡成平平的，中间则是间隔一指左右的小槽，看起来既整齐也美观。
以前的桥梁、宝塔什么的都是石头砌的，连接处严丝合缝，整齐划一。你不得不感叹这些匠人计算的精整，手艺的精湛。
只不过从八十年代后期吴正莲，开始用煤来烧制红砖了。红砖水泥，轻便方便，人们再不用石头土砖来建造房子了。
但红石基脚土砖房子，冬暖夏凉，住在里面比红砖钢筋水泥房子要舒服得多，只是没那么美观罢了葛行于。当然土砖不能建太高的楼房，张炘炀也没有红砖经得起重压以及雨水的冲洗，这些都成为它淘汰出局的主要原因。
红砖钢筋水泥的普遍使用，不仅挤走了土砖的砌匠师傅，也夺走了石匠的谋生门路。但他们的付出，历史不会忘记百字令微情书！
2017年11月20日于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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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土文学》编辑部
2017年10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