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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抒怀】张中信:村庄那些事儿-神州散文诗

全部文章 admin 2018-04-29 192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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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抒怀】张中信:村庄那些事儿-神州散文诗

村庄那些事儿
人在老村
我开始学会与老村相互厮守狂野的心。静静地仰卧在老村旷野。慢慢回想往事,回忆陈年足迹。
用身体的翅翼捕捉草地上的蜂鸟鸣虫,任凭午后的风,撕扯两鬓的斑白。同时,把自己的心事搁浅,找寻一些若有若无的日子。
站在稻香四溢的田野,我向田间的白鹭致意。走在摇摇晃晃的田埂上,我成了陌生人。
回到老屋的檐下,抚摸刚刚出生的小狗。母狗用警惕的眼神怀疑我。它不知道我的来历。
旧的故事,早已完结。新的故事,没有开始。我心中装满记忆,在老村的土地上久久伫立。老槐树有气无力的身体,已无法经受三十年前我鸢飞猴跃的身影。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丝丝地喘着粗气。我臃肿的身材,无法找寻童年的背影。
仰望雨后的村庄,我向天空致意。白云转瞬即逝。连脚上的泥泞也未曾擦掉。老村的日子,不见踪影。

老村印象
诺水河畔的并蒂莲,开了一茬又一茬。船工号子的吼叫,让野茶灞夏日的黄昏阵阵颤栗。
这只是老村年复一年的例行公事。这条河,以及这座村庄的老旧,我已经无法考证。河边的桑园,人来人往。一场洪水,人去鸟散。周而复始鄄城信息港,桑园依旧。把老村的夏天折磨得死去活来。
父亲进过桑园,母亲也进过桑园。桑园的秘密依然。在野茶灞,桑园也是一个古老的传奇。
村庄的格局,是秘密也是风水。那些依山傍水的小木屋,吊脚楼,小窝棚,更多保持着历史的痕迹。究竟是明清时代的风月,还是历史风情的蜕变?在缺牙漏齿的水码头,何处寻觅私塾先生的咳嗽声,以及牛肋巴的窗愣?
关于老村,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习俗云阅卷。公鸡打鸣,也许不是在早晨。男人娶妻逍遥修神行,也有很多没过门。女人出嫁,迎亲的还有老丈人。老村事情让人费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就这么过去。
山外一缕清风吹来,老村变得措手不及。就像一个装模作样的读书人,穿着拖鞋,背着行囊吗啡缓释片。高深莫测的表情,让老村在秋天,也充满寒意。

一个人的还乡
一个人走在星光稀落的旷野上。四周草木茂盛,花朵绽放。村庄悄无声息,像一个慈祥的老人,在等候从乡村散失的孩子。
每一个走出的人,都在盼望归来。正如我一直想回到生我养我的野茶灞。在我出走的日子,村庄默默不语。当我怀揣乡音返回,村庄安详恬静。
电话里的絮絮叨叨。亲人见面的嘘长问短。我的牵挂像一张看不见的网,一直笼罩这个欲罢不能的地方。离开村庄的日子,我就像草木,像尘埃,像没有根的蒲公英。彼此间的问候,或莫名的牵挂,那些和我一道陆陆续续走出村庄的人。
我居住的城市并不遥远。走出村庄我用了三十年的时光。在异乡,我忙于生计,娶妻生子,柴米油盐酱醋茶。很多时候,回乡的思绪都停留在想象里。
一个人走在还乡路上。长长短短的牵挂,一如长长短短的思念。在故乡和异乡之间,河水叮咚,昼夜流淌。
把灵魂安妥在故乡。月色清冷。庭院空旷。我知道,故乡是我心中永远无法邮寄的书信。字里行间,写满密密麻麻的渴望。

村庄的一生
没有月色的夜晚,余华东我乘着一枚巴掌大的邮票,回到故乡野茶灞。老房子。旧院落。篱笆墙。一些老人和孩子默然的蹲守。
不是故事开始。也不是梦境回放。这是一个浪迹天涯的游子的思绪。时光缓慢流逝,我看见村庄的许许多多失眠者,跟我一样,在嗅无人迹的夜晚,返回村庄。
村庄的夜晚,星星空旷,晚风和畅。没有城市的路灯,洋房,电瓶车,商场,也没有车水马龙的欢唱。不见曲终人散,也不见醉意归来。我努力用双手拢拢发梢,却不经意划拉出脸角的忧郁。
对村庄的理解,已经麻木。走过曾经熟悉的井台,牛栏,石磨,一溜溜破败的老屋。窗户蛛网交错,大门锈迹斑斑。只有村口的老槐树还在坚守,不愿意说出任何一个出走者心中的秘密,更不会轻言子孙的背叛。
走进村庄,我知道自己正一点点老去。和父亲的村庄一样,内心盛满游子的牵引。

青杠林子
野茶灞的土地,百草丛生,树木丰茂。引人瞩目的却是青杠林子。悬崖峭壁,或丛生,或单挂,或抱团,生长的轨迹,一如既往。
没有青杠不成林。父亲的话,让我想入非非。青杠林子的记忆,令人心伤。三表叔曾误入青杠林窝夫小子官网,当他满怀欢喜从崖头返回时,被一枝横斜的青杠树枝碰撞。像一架土飞机在山崖上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真是万幸,他最终被崖底青杠树的简单手势,凝固在地狱门口。
父亲用独特的方式,为青杠林打开了一道生命的通道。那些横七竖八的树木,在他乱七八糟的摆布下,悄然生长出神奇的耳贝。这块让村人心悸的地方,从此成为村人发家的秘密。
村庄的日子,被时光拉得老长。青杠林子茂盛依旧。父亲却却与我们阴阳相隔。走过这片青杠林,仿佛走过父亲一生无法解脱的梦魇。

看看那块坡地
黄昏时分饭丰万理江,我在野茶灞溜跶。去往青杠林子的路上,我看见那块坡地。一年四季,春暖花开。一些庄稼和人家隐姓埋名于此。
坡地向阳,万物繁茂生长。每一颗小草有它生存的理由。每一株山花,也有它奔放的结果。在这块坡地上,除了闲花小草,从不生长五谷杂粮。
没有诗意的赞美。也没有冷漠的生存。因为风因为雨因为季节,向阳坡地的气候,成为村庄的风景。
无数次走过这块坡地。却无数次被自己的放纵消弭欲望。清冷的自然生长,让很多心事重重的人,放下心中的沉闷。看看与世无争的闲花野草,人世间还有什么坚硬的东西,不可以变得柔软或松弛?
太阳下山了。我仍不愿意离开,我想与这些山棘野草为伍,我希望自己能像花草一样,自由奔放。
我看见山坡上一个人,逆光而行。走近坡地时,他奔忙的脚步,忽然一个趔趄。

忧伤的瓜果
豆架瓜棚下,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瓜果。硕大的南瓜,倒吊的葫芦,以及成林的桃树、李子树,正在挂果的雪梨。
村庄空旷。除了老人佝偻的身影,只有偶尔匆匆走过的老猫,小狗。那么高挑的瓜架,老人们爬不上。摘不下,面对疯长的果树,老人们望而止步。那些老猫小狗,它们从来不会爬树摘瓜。
庄家长势良好。瓜果遍地飘香。种庄稼的人,早已不收获庄稼了,他们成群结队混进城市,头戴安全帽,身穿工作服,每天都挣到大把的钞票。
季节熟透了。果树们开始极不情愿的枝腐叶烂,最终还原成泥土,头也不回地离去。那些满怀喜悦的瓜果,陷入无法自拔的恐慌。
明年还需要生长吗?明年还会有人来采摘吗?瓜果们互相打听,对那些离家出走的人,一脸狐疑。谁愿意带我们回家?瓜果的忧伤,遍地悲凉。

鸟声中的乡愁
头顶的花环。伏手的野草。出没的荆棘。我童年的欢乐,在蚂蚱的跳跃中,一晃而过。
蹦蹦跳跳,四处觅食的小鸟,哪一只是属于我的快乐。很多来不及想象的情节,像初春的芽草,一夜之间从我的笔尖淌过。
人生就像四季牧歌。从春到夏,从秋走进冬。季节把许多姹紫嫣红的故事一一绽放。我捡拾人生的贝壳,却悄悄把怀春的往事珍藏。
在大巴山深处的一个村庄。萧瑟秋风在头顶阵阵掠过。我试图放飞自己满怀的心事,却只看见一些凌乱的秋草,慢慢把头发变黄。
鸟鸣声声。把村庄的年轮一圈圈消瘦。那一缕淡淡的乡愁。随着村旁的河流,汩汩地流向远方。
梳理疲惫的记忆,看见一些散淡的炊烟,有气无力地向我招手。不知道,那是不是属于我的乡愁。

风声掠过村庄
风声过耳,吹皱山川草木,吹凉村庄的脊背冥王神话外传。月亮的鞭子,被风声纠结成树梢的光影。我日益消瘦的村庄,在桃花流水里安然,静谥。
庭院空空。村庄空空。百无聊赖的狗,嗅着老人们慵懒的身影。村庄在风声呼啸中有气无力。
大雨磅礴。风声携着漫天黄叶,阴暗着村庄的脸颊。走进村庄的深处,来不及寻找斗笠和蓑衣。大雨中奔跑的老人和孩子,趔趔趄趄。村庄在我苦涩的眼光中,呆滞无语。
父亲的农具,母亲的洗衣盆,已变成荒芜的道具。偶尔的树梢蝉鸣,让村庄从繁忙的季节中重重跌落。面对日益冷漠的村庄。我蛰伏成一条湿地的蚯蚓,被无边的阴霾遮蔽,被无垠的旷野覆盖。
风仍在继续吹打。雨还在不停嘀嗒。那个汲水时绯红脸蛋的村姑,不见婀娜的身影。
炊烟袅袅的纱巾,在晚风中黯然失色。寂寞的岁月,谁在黑夜里划亮火柴?把灶膛火红的日子,稀释成村庄的奢望。
记忆,只是一只冬去春来的红蜻蜓。沉重的翅膀,无力抹去灵魂出窍的时光。风声过耳,风掠过村庄。颤栗在季节啸叫的岁月,我失落在欲言又止的村庄。
我听见,风声一阵又一阵掠过村庄。

(图片来源于网络)
作者简介:

张中信,字峰源,四川通江人,经济学研究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散文学会副会长、成都市青羊区文联副主席、《琴台文艺》执行主编。曾荣获“全国优秀读书家庭”“四川省优秀青年”称号。出版《风流板板桥》《匪妻》《失语的村庄》《哦,野茶灞那些事儿》《成都书》等著作25部。作品入选多种选本,荣获四川文学奖和冰心散文奖等多种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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