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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散文】与灰千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乡土黔江

全部文章 admin 2018-01-26 162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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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散文】与灰千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乡土黔江
(特约供稿)
编者按 乡土黔江,不仅是我们黔江人的,也是属于每一位热爱这里、喜欢这里的天南海北的朋友。今天,我们发表一位长期在黔江工作生活的外地女诗人关于灰千原始森林美景的文章。黔江清新秀丽的自然风光、独特的民俗风情,包括像灰千原始森林这样开发较晚的旅游资源,吸引了外界越来越多惊艳的目光。英国登山家乔治*马洛里有一句名言,“因为,山就在那里。”所以不管你是外地人还是游子,灰千原始森林,带着她的天生丽质和神秘气息,一直在那里等着你。
当驴行这种新的行走方式流行起来的时候,我在黔江已生活了八年。在这八年中,除了工作和生活必须的“上山下乡”外,我几乎寸步不离黔江城。那年在网上月亮鱼,误打误撞进入本地一驴行群。在群中,被驴友们井喷式晾晒的照片所吸引,那些美丽的风光、热闹温馨的行走画面,强烈地刺激着我的神经。但是很长时间,在丘陵地区长大的我,出于对大山天然的畏惧,一直不敢尝试山水中的暴走。直到“灰千”线路的出现,“原始森林”四个字激起了我前所未有的探索欲望和无限的想象力。鼓起勇气,我加入了灰千的暴走之行。
一大早,一行四十人的驴行队伍乘车来到了五里乡灰千原始森林的脚下。领队找来的向导已提前在7292电视差转台等候我们。没有停留一分钟,向导便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向上。进山处,首先撞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枣红色的灌木,形态阿娜多姿,它们在风中招摇的样子,整齐而有韵致,如同一条天然的引宾大道。继续往前,我们沿着一条并不算陡峭的山坡向上攀爬。那条路严格说来不能算路。各种各样的树叶层叠着堆积在路上,没有人走过的痕迹,上层的叶子看上去很新鲜,然而脚踩上去,如同踩在地毯上,软绵绵的有轻微的下沉感觉。当脚步移过,才发现下层的树叶已腐烂或正在腐烂,鼻子里尽是泥土和好闻的森林的气息。
正值春末夏初的时节,山中遍地是野花。红的、黄的、紫的、白的……说不清楚叫什么名字。这里一束,那里一丛,刚才还在伸手可摘的左手边,转眼已在前面的高崖上,以倒垂的姿势收获无数惊叹的目光。向导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农民,在灰千山脚下生活了大半辈子,打小就在山中寻觅,熟悉灰千如同熟悉自己的身体。他告诉我们,灰千原始森林就是上天恩赐的一座天然宝库,里面应有尽有,各种植物有上千种之多,其中许多植物在我们平素生活的区域是根本看不见的。山中还有很多珍奇的菌类、药材,如人参、天麻、何首乌等等。他们靠山吃山,只要手脚勤快,进得山来,总不会空手而归。
当漫山遍野的火红从天而降的时候,我们长蛇般的队伍被山坡上一片花海冲散。人群三五个一堆,或两两相伴各自钻进花海中欣赏、拍照,赞叹之声此起彼伏,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那片花海,美得让人惊悚,把整座山峰朝阳的部分整个儿淹没成红色。凑近了,仔细欣赏那些花朵,有些似曾相识,像极了园林中的小杜鹃,又像故乡山坡上的映山红。但又分明不是一回事,无论是小杜鹃或者映山红,都只能算是秀珍的版本,而这些气势磅礴的“杜鹃”身型高大魁梧,枝条曲折向上,对那顶部的花朵,唯有投以仰视才能得见。通过驴友之口,我才得知,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华杜鹃”,是极其珍贵的一种杜鹃品种。我惊诧于中华杜鹃的绝世之美,扒在草丛里,想找一株小苗带回家种植。这一行动立即被驴友们否定了。中华杜鹃只愿意生长在海拔800米以上的高寒地带,在城区它会无理由地拒绝生长。它更是国家级的保护植物,是轻易动不得的。原来它生性清高孤傲,远离尘世,不与世俗为流,只与灰千这深山的幽静为伍。或是正因了这秉性,才开出这蔓妙绝纶、超然物外的一坡绵绣。

灰千原始森林的高山杜鹃。图片由原马喇镇文化中心曾主任提供
翻过杜鹃岭,海拔越来越高,寒气也越来越重。行走在密林中,原本晴朗的天气,不知不觉下起雨来。小雨被层层叠叠的树叶阻挡,落到我们头上的,稀有得像珍珠一样宝贵。一路说着笑着,谈论着羞羞答答的雨,疲劳的旅途突然间有了诗意。
然而,向导却召集大家开起了紧急短会。会议内容大致是:“我们已经进入灰千迷盆了。迷盆是迷宫的又一别称。灰千原始森林中有六个各不相同的生态迷宫,每个面积约为5平方公里,最大的有7至8平方公里。迷宫内地型复杂,小丘密布,在林中行走,很容易不辨方向。他常年在山中行走,偶尔也会着了魔似的误入歧途。他要求大家紧跟队伍步伐,互相帮助,绝对不得脱队掉队。曾经有人就在七十二个乱堡处迷失过。”
“除了迷路,山中还有其它的危险吗?”我的好奇心驱使我向向导讨教一些问题。
“当然了。山中除了各种随处可见的鸟类,还常有各种野兽出没。野猪、野兔、狼都是常见的,豹子和老虎不能确定是否存在,据祖辈讲曾经是有的,只是近年来没有发现过。”
我听得有些毛骨悚然,环顾四周,低处是黑压压的灌木丛,阴森森地围拢过来,高处则是参天大树,茂密的枝叶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有清脆或者惊恐的鸟叫从暗处掠过。林中有些特别巨大的树,需要三四个人手拉着手才能环抱过来,它们的枝叶像把巨大的伞,枝桠间缠绕着粗壮的深褐色藤条,潮湿处铺着墨绿色的青苔。这些树应该有几百年的树龄了吧。我暗自想着。
“那树上有猴子,领着它的子孙,正虎视眈眈,想抢你手上的香蕉!”有人看着我说。
我吓了一跳,赶紧丢掉拨了一半的香蕉,抬眼往树上看,却并不见猴子。“他逗你的呢!猴子是有的,但此刻树上没有。侯璎珏”向导笑着说,驴行队伍也跟着哄笑起来。

灰千原始森林风光。图片由原马喇镇文化中心曾主任提供。
成功绕出迷盆,不久我们到达了著名的高原平台旗号岭。旗号岭的海拔在1400米左右,离最高峰还有400米的距离。这里之所以著名,是因为在这个宽广的平台上,放眼望去,直立着近200个低矮山丘。这些山丘与谷底的草场连成一片,像大海的波涛泛起星星点点的起伏,更远处又与山峰与天空完美相接,形成一幅无法描摹的天然画卷。更有笼罩于山间的雾气,虚无飘渺地升腾在谷底,给人以丢掉了时间和空间的遐想,闭上眼睛,鼻孔里全是草木的香气,晕乎乎的,竟有些醉氧祸乱创世纪。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置身于《红楼梦》中描绘的太虚幻境,顿时身心空灵,忘却了尘世所有的烦恼。我席地而坐,不想再站起来。
“不能坐,一坐就走不下去了。”有好心的驴友一把将我拉起来,继续向前走,“我们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到达马喇林场护林点,否则会很危险的。”他是一位资深的驴子,背包里背着沉甸甸的干粮、水、绷带及止血药品,手上还拿着一款沉重的单反相机。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身上的背包被其他驴子抢过去了。身上负重轻了许多,足部疼痛却愈加清晰起来。我坚持着跟上队伍,上山下坡,再上山下坡,时而在荆棘中穿行死神游乐园,时而拉着树枝痛苦地攀登。又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我们终于来到了下山的路上。

春山春雨春溪发,灰千沟壑尽珠玉炼狱玫瑰。(图片由马喇乡音QQ群友提供)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然而在灰千这个理论很难说是正确的。下山的道路依稀看得见路的存在了。林间有顺流而下的小溪一路陪伴。小溪的水清澈似泉,掬一捧浇在脸上,顿时让人神清气爽,疲惫被一扫而去。喝一口清亮的溪水农门桃花香,触碰到舌尖,竟有丝质柔滑的回甜之感。小溪两旁长着枫树,它们把枝桠伸过水面,影子倒映在水中,像互致问候,像热烈的欢迎,又像亲密的接触。再走一段小路,那溪水仿佛因为迎来了远方的客人,突然兴致大发跳起了舞蹈。她站到高处,踮起脚尖,轻轻一飞,就形成了水花四溅的瀑布。灰千,它的变幻莫测实在让我叹服金蚕丝雨。
来到山脚下,已是掌灯时分。在农家吃晚餐的时候,我嘴里嚼着来自山上的野菜,感慨万千。灰千之旅,带给我许多难能可贵的生命体验。一则是它原生态无与伦比的自然美,我坚信育在深山人未识的美景终有一天将引来万众的膜拜;二则我感恩这方善良真诚的人们,用一颗颗热忱、毫不排外的接纳之心,迎外地人融入,成为他们中不必分开的一分子;三则这次驴行更像一剂药丸,治好了我“爱山又怕山”的顽疾。后来的实践证明,我不仅可以驻留山中,从仰头山、情侣山到八面山、麒麟盖到武陵仙山一路爬过去,更可以驱车野外,到山路上去近距离地感悟黔江“山路十八弯”的背后,更多富有神秘色彩、民族色彩的地理和人文。
灰千之行,注定是我生命中一次破冰又转折的重要旅程。
作者简介:杨晓艳,笔名南雁南飞,女,70后,四川内江人,在黔江生活十年。现供职于黔江区纪委。黔江区作家协会会员,重庆散文协会会员,重庆新诗协会会员夏天的浪花,《威宁诗刊》特约编辑,盛京文学网现代诗版块副主编,即将出版诗集《桃花在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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