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访问古丽扎娜客!
  • 如果您觉得本站非常有看点,那么赶紧使用Ctrl+D 收藏吧
  • 网站所有资源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站长删除!

【乡土文化】粗砻村的黄米粿-松阳新闻

全部文章 admin 2017-10-13 118 次浏览
网站分享代码
【乡土文化】粗砻村的黄米粿-松阳新闻
在浙西南的松阳县,年味的几个标配大抵是糖糕、米粿、豆腐等,无论是家贫还是家富的,正月的八仙饭桌上必然能见到它们的踪影,它们是一代代松阳人童年里舌尖的记忆。但随着工业文明的发展,服务专业化,年货商品化,很多家庭不再繁琐地将年味准备到底,糖糕、米粿、豆腐都已经成为菜市场上的常客。

那么,还能不能见到正宗的萦绕在童年舌尖上的年味呢。我忽然想到一个被封存在时间胶囊里的村庄,它是松阳县枫坪乡南胜行政村里的一个自然村,距县城75公里,为松、遂、龙三县交界之地。据族谱记载,始迁祖在明成化年间从龙泉县季岱村迁入。五百年来,粗砻似一枚时间胶囊,严严实实地封存着淳朴的民风和传统的风俗。

在离除夕还有十余天的时候,我再次来到了这个我心目中的遗世桃源。村民季陈宝、季陈龙、季陈吴及季可昌四兄弟正在老香火堂里忙碌着。

几个年纪稍长的季氏村民正在上堂一侧的板壁边的木架上搓着黄米粿,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在老火堂里挪不动脚步了。从厨房到上堂,我来来回回地看,来来回回的问,村民用略带着龙泉口音的话热情又详细地回答着我的问题,他们眼中的司空见惯百变显神通,居然是我们这些外人眼中的神奇,这让他们也很是兴奋。

季陈宝一共有六个兄弟,老四的妻子邱林聪是厨房里的主力,她告诉我,原来村子里的人家家户户都做黄米粿的,但现在很多人都不做了,主要原因是没人种粳米了,粳米是做米粿的主要原料。2017年全村就老三季陈吴一人种了几十斤粳米,只够做三四石臼的黄米粿。“粳米不是有的买吗?”“那不一样的,粗砻村的粳米生长期长一点,外面的四个月就可以收割了,这里的还要迟二十几天才可以收割,做出来的味道不一样。”季陈吴这样解释道。

在厨房天井边沿,一个大铁盆里放着昨天就浸上去并过滤好的粳米,一个大木桶上则搁着一个箩筐,箩筐里居然是乌漆墨黑的泥状物。邱林聪马上告诉我,“这个是米粿柴烧成的灰。老三花了一个功夫在山上砍了柴烧起来的。等灰凉透了再从山上将这些灰带回来重生娱乐之王。有些人是嫌烧灰费功夫,才不做的。”我看到木桶里的水是清澈的,那些灰进入木桶前已经在箩筐里被棕衣过滤了一遍,而水体里,已经融入了米粿灰中的物质。

热气腾腾的厨房里,此刻有两只大锅是忙碌着的,一只锅里烧着灰汁水,一只锅里搁着一只饭甄,邱林聪时不时地打开锅盖看一下水开了没有,老三也时不时地打开饭甄看一下里头的饭熟了没有,并从饭甄中捏出一两颗米粒到嘴里咬咬。

灰汁的水开了,邱林聪拿着大铁勺将米盛到锅里,待水正好将米浸没,就拿着铁铲不停地搅拌。老三感觉到饭已经熟透,也掀开了饭甄上覆盖着的脸盆和毛巾,提着饭甄上的两只耳朵就将热气腾腾的泛着淡黄色的灰汁饭倒入上堂的石臼中。刚刚还坐在长凳上聊着天,坐在板凳上烤着火的族人就从上堂的桌子上各拿了一根木棍,围着石臼对着米饭戳了起来,他们有节奏地一进一退,几分钟过去,就由其中一个富含经验的人将饭团在空中进行翻滚,饭团“叭”的一声落入石臼,大家又开始对着饭团搅来搅去。“以前我们会边搅边唱歌的,现在都忘了何国魂。”季氏族人向我解释道。


我进到厨房,邱林聪已经将锅里的水炒干了,那些灰汁水有的是蒸发了,有的已经渗透进粳米的体内。邱林聪将炒好的米倒入饭甄中,重新盖上脸盆和毛巾。又从水缸里舀入清水,一些倒入饭甄的锅中,一些倒入满是锅巴的锅中,她又要进入下一轮的炒米步骤。在灶下帮衬的是80余岁的老大季陈宝。我问他黄米粿一共做了几年。老大说,这谁能知道啊,老祖宗到粗砻时就这么做了。老大虽然是答非所问,但我已经知道了,这些兄弟应该是自小都是在父母的言传声教下学会打黄米粿的,那些在上堂中嘿嘿搅着米团的,也是自小就会的,虽然他们自家不做了,但他们不会忘记该怎么做。

石臼里的米粿团已经被搅得教人认不出是饭粒的另一张面孔后,它就被老四抱到一块木板上。门板上搁着一碗油和一段两端各绑在一小节细竹枝的细绳,曲芷含我站在边上观察了老半天石田萌美,才发现其中的奥秘。

老四揉搓了一下黄米粿团后,就飞快地将油抹在细绳上,然后拿着细绳自下而上飞快地一拉,米粿团就一分为二,另一个村民立马站到木板边上,一人一团进行揉搓,然后用相同的办法将粿团二分为四,木板边上就站了四个人,然后一人负责用细绳将揉搓好的饭团进行分割,分割小团时手法略有不同,绳子从上头交叉划拉,一人继续揉搓其它的粿团,两个则负责将分割成厚饼状的粿团进行定型。

我兴致勃勃地拿着粿饼,学着他们的样子将饼纵向摔了几下深海恶蛟分身,村民马上在边上给我指出错误,原来不是纵向摔,而是在圆饼的横向摔,我有些怀疑这样的摔法是不是更把它摔成大饼脸,但随着手不停地揉搓,粿团在掌间和木板间翻滚,居然滚成了长条状,就是村民说描述的腰子形,为了使其更像腰,我在中间加了力道,村民的黄米粿是圆桶腰,我的则是水蛇腰,原来做黄米粿这么有趣。
道号法彬的道士告诉我黄米粿不仅仅这么有趣,在他小的时候,他们会把粿团做成羊、狗这样的形状,然后和其它米果一起浸到有灰汁的水缸里。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米粿还要浸在灰汁的水里。法彬说,灰汁水有保鲜的功能韩姨,浸在清水中,要经常换水,否则米粿容易变质,但浸在灰汁水中,可以一直不用换,甚至可以放三四个月,出了春季达衣岩官网,日头好起来,大家就会把剩余的米粿拿去切成细条晒干,油炸后就是一味美味的零食了,这个也是他们童年里好吃的零食。

老三将一团超大号的腰子形米粿收了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做成相似的体形呢。老三说,这是米粿王。以前做的米粿王更大团,一石臼就只做两团。“那是多大团呀?”老三说,一石臼大约是十五斤。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做那么大团,“是不是为了米粿团外面变质时,切掉还可以再吃?”法彬说,浸在灰汁中的米粿是不会变质的降酸茶。在边上烤火的粗砻叶女婿告诉我,因为每年二月二都要吃米粿的,村里人称“炒粿筷”,二月二过了就要农耕了,可能是吃了大团的米粿王就寓意有更大的力气去耕作了。对于这一个说法,我认为有理。同时我也有些明白了,很多习俗他们沿袭着,但因为缺乏一些好奇扣篮对决,所以那些被沿袭的习俗忘了出处,忘了原因。

坐在老香火堂的檐下华源医药网,一边吃着刚从棍子上拿下来的一团米粿,一边就着火盆,我从天井外瞧出去,恍忽穿越到明成化年间,不知季四当年选择了这块宝地,是否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子孙能如此享受农耕之余的清闲,还有深深植入他们身体记忆中纯正的年味?!
图文:黄春爱
监制:杨卫中 统筹:孙志华 编辑:李慧马
制作:松阳新闻网
原创作品如需转载,请注明转自松阳新闻公众号
如果您有什么新闻线索或者奇闻异事
欢迎您来投稿!
投稿邮箱:zgsynews@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