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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文学】张剑龙:厚镇的街-蝶语兰心

全部文章 admin 2018-10-17 145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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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文学】张剑龙:厚镇的街-蝶语兰心

378【张剑龙】厚镇的街
站在院门口,以西而望,就能看见厚镇街。一道梁,两条沟,四五里地儿,也不算远。
厚镇地处秦岭北麓,隶属蓝田,以前归渭南地区。后来西安索要临潼,就把蓝田给搭上了武器店物语。它早些时候叫侯子镇,这个似乎跟石鼓山有关。传说西汉末年,王莽追赶刘秀到了石鼓山,他的母后在此等他,人们就把这儿叫侯子镇。几经演变,叫着叫着,就成现在的名字了。

我们乡里没有集市,距离厚镇最近,一直以来,人们说上会(赶集),上的就是厚镇的会。这儿地处渭蓝交界,107省道经过,就有了相对的密集与繁华。
厚镇街道有二里多长。早年时候,街道正中有幺楼,我是没见过它的模样。南头有小学校,北头有家财东,房屋几进几出,占据了大半个街道。“吃饱了,喝胀了,我跟裕娃一样了邹平故事。”这儿说的裕娃就是那个财东。后来呢,南街多了政府、初中、供销社,信用社,北街多了粮站、铁木社、市管会、医院,南北街都有集体性质的食堂。
以前只有礼拜天是会,后来恢复了农历的二、五、八,一个月里就有了九个集日。小时候上会,兜里只揣着几毛钱,只会光顾供销社的文具柜台,买些本子笔之类的学习用品。最喜欢站立在摆放着书籍的玻璃柜台前,盯着封面花花绿绿的小人书看上半天,一两毛钱就可以买上一本,回了家去饥渴般的阅读。更多的时候摸摸空空的衣兜,咂摸着嘴唇,心里满是渴望和不舍,招惹得售货员满眼的鄙夷和厌烦。至于街两边的瓜果麻花油糕杠子馍,倒没有过多的吸引力。
母亲挑着铁桶在街上摆摊,卖过神仙粉,五分钱一碗。也卖过山韭菜,一毛钱一大把。妻子也摆过地摊,卖些袜子头花发卡之类的小玩意儿,那都是很后来的事儿。父亲不喜欢上会,家里养的牛羊总要卖出去,这个任务他是推脱不了的。
厚镇的牛羊市以前在南街村外的涝池边我们的侣行,后来挪到了北头的大场底下。牛羊市场,总是充斥着粪便的骚臭和男人的汗腥味儿,此起彼伏的牛哞羊咩,加之野狗的吠叫,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经纪这个职业自古有之,吃着两家饭,天生叫人讨厌。讨价还价是在袖口里进行,再不济就用褂子捂着,双方捏着暗码,直到彼此接受。母亲总是抱怨父亲手松,上好的牛羊,总是比别人家少卖了钱聚同网。父亲回一句,多少为够呢。轮到我当家的时候,买家伸出手来,我说明着侃吧。我是担心错乱了码子,后悔不迭的。不管成交与否,几块钱的管理费卫生费是非缴不可的。
南街的戏唱的不错。那是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上,年节的时候,南街都要排演大戏,渲染年节的喜庆气氛,丰富一下百姓的精神生活。戏大多都是在晚上唱的,简易的舞台,草根的演员,残缺的戏装,这些都丝毫不影响观众们的热情。七里八乡的农人,早早的都拥挤在台子下面,轰过来挤过去的,需要派出不少的民兵,拿了竹竿维持秩序。就这样还有哭爹喊娘丢了孩子的。饿了不用慌,场边上有卖宵夜的,麻花最多,只要有钱。那时候还小,只是觉得人多热闹,看戏看不出多少门道来。不过戏名至今还记得,有《铡美案》、《游西湖》、《游龟山》、《十五贯》。

修筑三厚公路的时候,村上各家各户都分了任务夏日的期待,要捡拾瓦砾石块铺垫路基。厚镇街周边的“垃圾”基本都扫荡一空了。记得当时正是正值忙罢,昼长夜短。有天晚上,村里人都没回家,暂歇于北街食堂里。也是闲得慌喷鱼泉 ,养岐叔和二叔打赌,50个油糕,一口气儿吃完,他掏钱。大家一齐跟着起哄。吃完30个,没油糕了,就用麻花代替。眼看着二叔没打一点绊子,吃完还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气。众人瞪大眼睛的同时,多了一份担心,幸亏二叔一夜无事。
年关的厚镇街,可是摩肩接踵,人多为患。一年到头,不管有钱没钱,总得割几斤肉,买几样菜蔬,一家人打打牙祭。有小孩总得买件新衣服,出门总得带点礼兴,春联鞭炮不能少了。一时间店铺里外、货摊边上挤怼的密不透风,论质说量,你来他往。其间自然也少不了有小偷“趁火打劫”。
最热闹的要数四月八的古会。不多天就是三夏大忙了,古会交易的重心自然是农资农具了。杈把扫帚,木掀戳斗,搂扒推刨,簸箕竹筛,小到镰床刀子,大到犁辕架子车,一应俱全。卖吃喝的自是不肯放过这个上好时机。早早的摆出摊来,油糕粽子、荞面饸络、洋芋糍粑、神仙凉粉豆腐脑,不一而足。更要紧的是地方上还会邀请省剧团、山寨的歌舞团来演出助兴儿。有一次竟请来了秦腔名家孙存碟、李东桥、雷开元、李小锋和张宁,老百姓零距离的见证了名家的风采,过足了戏瘾。至今在醉仙楼酒店的墙上,还有他们当年的留影和题字。那架势比过年人还多呢。
可以说厚镇街是我走向外界的一个起点,无论西安渭南都要从这儿走起。外面求学以及后来参加工作,不觉间已是三十多年,厚镇的街也在悄然中一年年的改变着曾经的模样。
座座小楼替代了以前的瓦房,供销社承包了,龙一仪粮站散了,牛羊市消失了,铁锤叮当的铁木社不见了。饭庄酒楼、农资公司、服装百货超市的规模一家大过一家。北头的丁字口时常还会堵车,一堵就是个把钟头。南街北街都有了健身的林建东场,闲下来可以敲敲锣鼓,闹闹秧歌,跳跳广场舞。那个叫“金太阳”的酒楼还有过小姐三陪,让土头土脸的农人开了洋荤;或明或暗的赌场,让多少人血本无归……繁华、污秽,消亡、蝶变,一切正在时代的大潮中泯灭或者重生。
…………
妻说,好几年没上过四月八的古会了;
老母说,我走不动了,你把那些公英地丁草拿去卖了;
有人说,107要改道了,丁字口太堵……
厚镇的街,有过太多的故事,也承载了太多的记忆。忘不了的点点滴滴一受封疆,无论时光荏苒,身处何地。
作者简介
张剑龙:中学语文高级教师,网名云横秦岭,石鼓的山,一个游走在文字雨季里的歌者。临渭区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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