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打枣儿趣事-光明日报谢雨欣女儿

打枣儿
留/住/乡/愁
小时候，乡亲们都喜欢在院子里种上一两棵枣树，每年家乡小枣儿成熟的日子，大人在田里秋收秋种嫣然人生，小孩儿则在院子里打枣儿。
我家院子里也种着两棵枣树，一棵挨着北屋巫弑天下，一棵挨着东屋。一阵秋风吹来，枣儿纷纷探出了头，四下张望，好像在欣赏农家小院的美景。

终于可以打枣喽！我慌不迭地端起一个笸箩来到院子里，哥哥早已举起手中细长的竹竿面向枣树报告狗班长。随着长竿稳准狠地挥舞着，一个个通红的枣子应声向地面疾落，天空中下起了一阵枣儿雨。
顾不得会被正在掉落的枣儿砸中头部，我四下奔跑着捡拾地上的小枣儿，仿佛一只快乐的兔子。

哥哥从小喜欢爬墙上树，身子非常灵巧。看见有的枣儿高高挂在树梢，竹竿够不着，他三下两下爬上了树白响恩，双脚踩在树杈上，够得着的就用手摘，够不着的抱住树干使劲摇。
那些熟透的枣儿“听话”得很，稍微晃动一下就纷纷落下；对于那些“顽固不化”的枣儿，他也毫不留情地举起竹竿继续敲打神华招标网，使得它们不得不离开养育自己一年的枣树母亲……

每每打枣儿，总会吸引邻居家的小伙伴来观看。这时，我总会不甘示弱，自告奋勇爬到北屋和东屋的房顶，去摘那些结到房顶树枝上的枣儿。
一手轻轻拽住枣树枝往下拉，另一手慢慢拨开碧绿的树叶……啊哈！只见一个个红彤彤的小枣儿挂在那里驼龙，如珍珠似玛瑙，还像孩子红扑扑的脸蛋，在秋日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摘下后，我会顽皮一下，冷不丁把手里的枣儿投向正在院子里张望的小伙伴，而后吃吃地笑等着那毫无防备的惊叫和天真无邪的笑声，打枣儿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
相比掉在地上的，在房上摘下的枣儿是完美无缺的。等我玩够下来时，哥哥已经把战场打扫完毕，笸箩里满满都是胜利的果实。

有的枣儿全身通红，鲜艳夺目；有的枣儿只是红了一部分杨云骢，青红相间；还有的枣儿一身青绿色，但同样脆甜可口。
在那个生活还并不富裕的年代，按照母亲的规定，只有摔坏的枣儿才能马上吃掉，好的要经过反复晾晒，以至于成为干枣儿，等到快过年时做年糕用。我想，这也许就是那时孩子们盼望过年的一个原因吧。

如今，搬到城里生活已经20多年了，家乡的许多老房子都被拆迁改造，一座座新颖别致的小楼拔地而起，连院子都用水泥浇筑。
几次回老家，我发现越来越难觅到枣树的踪影，老宅中的那两棵枣树也淹没在岁月的长河里。叶云凤

眼下，枣儿虽然已成为人们的普通吃食，可童年打枣儿的趣事却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中，多姿多彩而耐人回味。
作
者
简
介
魏宝，河北省石家庄市藁城区人。河北省民俗文化协会会员、石家庄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新华每日电讯》《乡镇论坛》《河北日报》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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