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记忆】瑶泉二-微附城

瑶泉的蓝是一种依恋，引我无数次的回望
苍穹之下的蓝
你穿越千古陈强尼，永在倾听青山与村庄的缠绵对话


（巧菊院子西屋后墙）
朋友，如果你在瑶泉
看到这一壁厚重的墙
你会做怎样的联想和想象？
而我往往会一个人偷偷地琢磨一些问题——
在瑶泉的蓝之下
这里每一块砖头的原料从哪里来？颜色又是怎样形成的？
是这样的山、这样的水、这样的颜色，把泛黄的岁月历练了吗？
是谁把她们在怎样的场景中垒砌成这样？
是父辈、祖辈还是更远古的祖先孟小蓓？
是在骄阳下、农忙时还是秋收后？
又是谁家为了什么完成了这样的壮举？
是生的渴望、活得尊严、还是养的体面？
这墙的背后，过去，有怎样的故事？
会不会有一连串的爱情故事、励志故事和生活琐事？
现在，又有怎样的故事？
会不会只有孤独和静默？
我思来想去，无法找到答案
其实迹不二，村庄上祖祖辈辈的先民
都曾在这面墙前或走过、或闲谈、或私语
而墙只有沉默
而沉默也是明证
幸好怀铁一中，有人会伫立在这里展开想象的翅膀
思索这里曾发生的一切
回想这院中曾经的辉煌与繁荣、气派与荣耀
不过，纵然没有人伫立回望，也不怕
因为这墙的上空
还有瑶泉的蓝可以作证


朋友，其实，在瑶泉的蓝之下
也有这样的琐碎
看到这，你肯定会
不自觉地抿抿嘴唇先吐出一个词——
杂乱
然后还会脱口而出一连串的词——
破败、荒凉、凌乱不堪等等
甚至还会一脸不屑
请允许我矫情地妄加揣测
因为绝大多数时间，我和你一样
路过时也是匆忙的脚步与不屑的脸色
只有当我的思绪停留
努力地找寻童年的烙印时
我才能够拨开这些词语组成的阴霾
这里曾经的生活也才渐次地清晰起来
这碾坊前、磨盘的周围还留有我奶奶的小脚印
还有我家养的一头驴、几头牛的脚印
还有父亲、母亲的沉重的脚印和我作陪的脚印
这脚印里我能辨得出
我们家庭生活的节奏、心酸与苦难

这碾坊里有过石碾，我清晰地记得
碾盘与碾砣都錾有碾齿
我曾经伫立在这里
偷窥碾盘与碾砣静静地深情亲吻的样子
我不敢进去
只怕惊醒她们甜蜜的春梦

而多情的庄稼人是勇敢的
在农闲的早晨或傍晚
他们也许是看不惯这种赤裸裸的清闲的表达
或者更多的是拥有勤劳的禀赋吧
无论怎样，她们就是勇敢地闯了进去
把玉茭、谷子、豆子放在碾盘与碾砣这一对恋人嘴唇中间
我不知道是农人的羞涩在遮挡奔放的表达？
还是火辣的爱情力量的伟大？
最终碾盘与碾砣这对恋人
褪去遮挡者的皮、甚至将它融化成了灰烬
于是图丝吧，谷子变成了小米
豆子变成了豆面
玉茭变成了老圪糁、小圪糁、粗玉茭面
总之，隋雨蒙正是因为庄稼人敢于冲破生活的暧昧
才换回了锅里的粥饭，填充了胃的蠕动
他们笑着说，这叫自力更生、勤劳致富

这多情的庄稼人，包括我的奶奶
和
我家先养的一头驴还有后来养的几头牛
她们最勇敢
锦墨楼下四合院中
还沉浸在黎明与黑暗缠绵的当儿
我的奶奶怀里就抱了一昇玉茭
一遍遍地叫我起床
从她起床就叫田守尧，开大门倒尿缸连续叫
拿昇上楼盛玉茭还叫
准备出发来到炕前替我穿衣服还叫
记忆里，上学之前，我的奶奶总要叫上我来到这碾坊
碾上一昇玉茭
我努力地踮起脚跟
用双手托举着使劲地推碾
满头大汗，只有等到
我的奶奶忙碌中闲下来的左手
在里圈一推，我就在外圈快步地小跑起来
奶奶的小脚不匆忙
我的脚步好欢快
我得使劲跑，不能让奶奶的小脚受累
我跑着跑着犯晕的情形有很多次
可我那时真的就是乐开了怀
逗得奶奶笑哈哈
这个时候，我常常回味当年
七十多岁的奶奶是怎样充当教育家的
她在怎样教育着我这个八九岁的孙子
我不是被奶奶宠着的孙子
我不是不能起早的孙子
我不是不能通过劳动而赚取饭吃的孙子
那时我就懂得劳动有意义——
它可以减轻奶奶小脚的艰难
它可以填饱我饥饿的胃，更让我兴奋的是
我可以在帮助奶奶后 赢得一村人的夸赞

近距离地观察碾盘与碾砣吻合后翻起道道玉茭痕迹
嗅到粮食的醇香
那就是后来的事了
碾磙一圈圈的转动
玉茭破壳、碾碎而又变成圪糁
最令我回味的是从碾碎的粮食里飘来庄稼地的醇香
玉米香、谷子香、大豆香
直至今日，我站在碾坊前
依然流年忘返的原因便是这里有味道——
奶奶的味道
土地的味道
驴粪、牛粪的味道
瑶泉人的味道
瑶泉蓝 的味道

《瑶泉蓝》预告：

（站在碾坊外的街前望，可看到苍龙山的龙翼顶）

感恩生我养我的故乡——太行山腹地一个叫东瑶泉的村庄木块华容道！
怀念并感恩在这里从小长大的所有的人和事！
祝愿在天堂的故乡人和健在的故乡人一切安好！
祝愿东瑶泉的明天越来越美好！
祝愿故乡的蓝永远这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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