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花文学】史铭一｜老尼姑还俗（四）-老区之声魏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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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尼姑，千里迢迢来到故地寻找自己的家，家已经是物是人非，在好心人的指引下，一路兼程，又去找自己的曾经的恋人，从而翻开了尘封了四十多年的一段往事：四十多年前，相貌出众的晚霞和本村的青年志杨在一起因为志同道合，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成了一对恋人，晚霞怀上了志样的孩子，一对恋人顿时束手无策，正当这时，又节外生枝临县的一个村庄公社书记的的大舅子刘增荣，因为退有残疾异界御兽王，一直娶不上媳妇，仗着自己的姐夫有权势，成了一个商业单位的职工，身价顿时提高了，托媒人到晚霞家提婚，第一次到晚霞家，晚霞知道她没怀好意，躲了出去，母亲敷衍了过去，晚霞的父亲李工作得知后，打听到刘家的优越条件，心动了，跑到媒婆家答应了这桩亲事。媒人和刘增荣一行来到晚霞家，晚霞对她们不冷不热的。晚霞和志杨在一起发誓，海枯石烂不变心。刘增荣见到了美貌的晚霞，整日里神不守舍的，看到收不住女儿的心，李工作又使一机，派人殴打了志杨一顿，送到派出所，又栽赃他把伟大领袖的著作拿來当手紙用监利一中，把志杨抓了起来，蹲了大狱，此时。身被父亲锁在屋子里的晚霞心急如焚，她得知是父亲阴谋，却又无可奈何，媒婆和李工作在紧锣密布地张罗着她的婚事，在晚霞的百般哀求下，善良的母亲终于偷偷打开了房门锁，让女儿逃生了。当娶亲的队伍来到李家时，乱成了一锅粥祝由术，李工作一病不起，晚霞逃出家门后，在他乡遇到善人，生下了女儿，认了老俩口干爹干妈，从此杳无音讯。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李工作因病死了，志杨也平反出了狱，在艰难中守着对晚霞的爱孤独的渡着日子，晚霞的母亲临终时告诉了他事情真相，俩人哭成了泪人，志杨采取了各种方法寻找晚霞的线索，始终没有一点进展多年后，步入空门的晚霞再也按耐不住对心上人的思念，回到家中，和志杨见了面，俩人过起了幸福生活，不久叶俊英，他们失散多年的女儿也找到家门，一家人苦尽甘来，花好月圆，终于过上了美满的生活。小说用朴实的语言，描述了一对情侣的坎坷命运，想象力丰富，故事情节生动感人，催人泪下，读之断肠，令人唏嘘不已。

西营物资生产供应门市部在街中的拐角楼，在主街的中心地段，东西对直，南北可通，逢集日，这里人流车行，非常热闹，乡下的老百姓都到这里购物，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还有从几十里外赶往这里。 物资生产供应门市部有三个营业员，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两男之中，其中有一个就是刘增荣。自从上次到东山松岭上门提亲以后，看到李晩霞一表人材，虽不是金枝玉叶，但若似芙蓉出水，实在让他是魂牵梦思，就象是毛毛手巾包冰糖，心里高兴的乐洋洋，夜里梦了三四回黄玫瑰歌词，醒來一摸床头凉。王媒婆告诉了她的名字叫什么，常在笔记夲上写着她的名字：晩霞，晚霞，不知写了多少行…… 今天他站在櫃台内，刚才买东西的人多，顾不着分心，现在人少了，他可就分心了，他靠近玻璃窗，眼睛透过一块平地向外边张望，而且望的很远，很远……那里是东山，那里是她那个小山村，李晩霞家就在那个山岭上，依稀的她就好象在眼前，她美丽的眼睛，红润的小嘴，弯弯的柳叶眉毛，使他神魂颠荡，万念一注情往。 看了红楼梦，得下相思病，吃也不想吃，动也不能动。你看这刘增荣这小子，前半辈子打光棍，后半辈子做的是桃花梦，越思越想越难忍，恨不得花好月圆早把晚霞娶过门，夜长梦多白了功。八字还缺一撇，他可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想入非非，头重脚轻，跌倒了还要碰坏脑筋。 “刘增荣，你在想什么？”另一个叫王山林营业员见他那个样子便问。 刘增荣抬起头來问：“你说什么？” “没听到啊？”王山林笑了：“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刘增荣说。 “想小媳妇儿吧！”王山林走近他，贴着耳朵问：“成了没有？？” 刘增荣说：“说亲，说亲，成不成全在媒人。” 王山林说：“你这是白沙狼装瘸，半天说了一根掍。不说算了，沙里还能埋住孩子？”他离开他去了一边。 不是刘增荣不说实话，而是王媒婆还没有给他个实信儿，真能成，这才是井里掉石头，心里才能落了实。 其实这些日子，王媒婆也在紧锣密鼓运作这些事情，她给李工作捎信要他赶快来她家一趟，右一天，右一天，没个音讯，也可着急起来。 这一天，王媒婆在家一阵心血来潮，门外忽然进來一人，他就是李工作，王媒婆赶快接待起来，倒水，给烟，一阵忙乎。“松岭家，也是亲家，可算把你等来了，怎么样，成不成？” 李工作说：“成是成，可有点小问题。” 王媒婆问：“什么问题，快说！” 李工作叹了一口气说：“我先也不知道，俺这闺女和村里一个叫张志杨的后生喑中勾结，我想让他俩割断，闺女偏不，还和我顶嘴，打了狗日的一顿，她就跑了，结果跑到他那儿，他才又给她出了个坏主意，回来就上吊，真把我给吓死了。” 王媒婆一听，马上说：“这事情闹不成？” 李工作说：“闹是能闹成，总还得想个法儿，天不转地转，山不转水转。” 王媒婆说：“有法儿你快想，可不要把这个地盘失掉了，这打上灯笼也找不上，泡了汤，可就后悔也晚了。” 李工作说：“钟魁老了，还不捉鬼了，过了一辈子河，还没有跌下水一回！” 王媒婆说：“你这可是信心十足，我就指望上你了，可不能说大话使了小钱，到时候可不要败了姓。” “不怕！”李工作贴近王媒婆的耳朵神神祕祕说了一阵，最后说：“关键问题是，你可要配合好。” 王媒婆点了点头，她说：“当媒婆就是好比当导演，我不会比你差。” 接着他俩只是会意，想笑，真还笑不出声來，哩哩！是在他俩的心圪道道儿。 李工作是出了这样一个坏主意，如何能套的住，基本上还是一个粗放型，成功与否，还是一个未知数。捉鱉不在乎水深浅，只要跑到眼跟前。冥冥之中，张志杨该有此一劫难，躲也躲不过。 这一天他到西营镇赶集，早被李工作看到了，以为机会到了超级英雄凯南，但怎么和西营方面联系上，在那个年代确实是一个问题，怎么办呢？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便骑了一头小毛驴，绕了一个道儿，没被志杨发现，快鞭打驴，直往西营赶，在时间上比志杨提前了一个小时，找到了王媒婆，作出了设计安排，这些张志杨万万不会知道。 志杨走在路上，肩上背着一些山货，近來採垉了几种药材去卖了，好换一些钱来，以为家用花销。因为担的重，走一走，歇一歇，赶到西营时，天就快中午了。这时候已有人跟踪上他了，只是他根本就没想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来到药材收购门市部，把药材卖了，刚走出來，就被两个人拦住，不说青红皂白就把他三拳二下打倒了。　 这是怎么回事？志杨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了，你们为什么要打人，这有天没世界了！”志杨平白无故不能吃这个亏，为此还手和他们滾打起来。志杨是一个人，但那两个不是他的对手，几下就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一见街上打架，人们就围了过来，一看是一个后山人和西营人打架，西营镇上的坏小子们就都伸出了手，就把志杨打的躺在当街不动了，这时惊动了镇上派出所来了人，一问是怎么回事？那两个人说：“这家伙不是好人，偷了人们钱，还要强打人，还不抓起來了得！” 派出所人就开始在志杨搜，一搜就搜出三百元钱，这人脏俱在，无话可说，当下就把志杨抓起来了。带回派出所一审问，志杨没作案，当然也不会承认的。不怕你老虎不开口，经过严刑拷打，无奈之下，屈打成招，押在西营派出所关闭。接下来，西营派出所联通韩北派出所到松岭村调查，想不到发生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因为他承认了是盗贼，就得到他家搜一捜还偷盗了其它什么东西？在村干部的带领下就去了张志杨家，把家里什么地方都翻遍了，也没搜出一个有关连续作案的证据来，后来有一个人到厕所，他就跑着出说：“有……”因为这个人囗吃，急的说不出來，也就没续上下文。 “有什么！”给捜寻者们一个意外欲想的惊喜：“有钱，有贵重物件？” “没，真的没有。”那个人回答。 “没有，你说什么有？”大家都泄了气，责怪着他。
“有。”那个人又说。　大家不理他了，把那个人急的眼珠子白翻：“你们跟我来看，看……”他说着就往厕所走，其它人也跟了去。大家一看也没有什么，只是有几本书，拿起来一看，情况就在这时出现了：这是一个伟大领袖的光辉著作，他拿來当手紙擦皮股用，这还了得，这就是政治问题，实打实的反革命行为。于是一照像，现场取了证据，返了出來。郑翠萍有了这个案情，情况就急转直上，刑事犯罪没有政治犯罪严重，当地派出所报县公安局，來把張志杨从西营派出所带走，带往犯人所属的公安局拘留。　这件事对晚霞来说太震惊了，无风平地起，灾难瞬时降，面对这个现实她无法难以相信，但事实确是如此。她一连几天沉黙不语，而父亲李工作一回來就大肆宣扬，神态鬼诡，使她不得顿生疑猜。现在李志杨己住进了法院，情况如何？她不得而知，心悬不得，又无可奈何，只有唉声叹气……李志杨他怎么会把伟大领袖的光辉著作当作手纸使用，对这个事她沉思冥想，那夲书原是自已的，自己在书中还夾着一张紙，上面抄着一段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为什么要抄写这段呢？按她现时的心情，是非常有特别用意的。因为她和志杨的爱情在目前遭受着困难和挫折，用这些话來激励自已，也是必当这样的。可她现在找不着这本书，那个纸条也不见了。她问父亲，父亲说：“我没见过，更不知道。”晚霞知道这件事肯定和她爹有一定的关系，她心里明白了……对这件事，她先想的很简单，父亲之所这样做，那就是把志杨整垮，好把她嫁给西营刘增荣为目的。但他的用心何其毒辣！志杨受连累，也因她被陷害进住牢房，如此的不人道，自己去揭穿也就平了这不白之冤。可是这政治犯罪不同于刑事犯罪，志杨放出來放不出來还不知道，把他父亲牵进去同样是一个可悲的下场，那情况就复杂的多了……一连几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面是父亲，一面是她心上的人，使她陷入了难以选择，难以割舍的困境。当她最后作出决定：“舍亲父而保志杨”的时候，可恶的父亲把她关在家里，使她的人生失去了自由。　啊！一桩婚姻演绎成这样的剧情：张志杨在大牢房有冤难申，晚霞她在家庭小法院苦楚痛心，是天不公还是地不公，还是命运如此折磨人？然而另一边通过研究策化紧锣密鼓地运作起來，就是尽快地把晚霞娶进门，而刘增荣还不知他们使了这样的手段，要使手段无非是多花了一些钱，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办事很方便。王媒婆和李工作紧密合作，在刘翠花那边非常感激，事成之后，嘉奖也属应该，当下只是还不圆满。这天，刘翠花找到王媒婆：“怎么样，该有个时间把喜事给办了吧，免的夜长梦多。”王媒婆笑着说：“墻是一堵，话是一句，这我就去，一併把财礼带上，咱定个黄道吉日，指日可待，新媳妇就娶进咱家人。”刘翠花找了一个阴阳先生，通过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婚礼举办的时间就定在阴历八月十三日。王媒婆就和两个送财礼的伙计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了，半前天就來到后山松岭村李贤镇。　李工作见王媒婆来到，心下自然明白，对他又进行更为热情的招待，从外在的场景上告?她事情的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程度，双方都进入一个春风得意的态势。王媒婆说：“时间定在八月十三日，行不行？”“没问题”李工作不打弯儿地回答。“这我就放心了！”王媒婆一听，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手帕儿在手里一直摆动：“想不到这样顺利……”“万事俱备，只久东风。”李工作早就会这一句官话，应用到这里顺的流流，脱口而出。王媒婆赶忙说：“不欠，不欠，你看这财礼，双双对对，金金贵贵，十州八县，谁家能比得上，你看看吧！”　李工作说：“这感谢你为这事多费心了，日后必要相报。”王媒婆说：“成人之美么，我甘愿奉献，那是你老李家有福气，有眼光。会瞅的瞅当头，不会瞅的瞅高楼，高楼塌了是堆土，当头威了是只虎。”“哈哈哈……”李工作和王媒婆笑的天上云彩还打垛儿整鬼威龙。
（未完待续）史铭一老师近照
史铭一，73岁，武乡县韩北乡前沟村人，居住地名金沟儿，脚下流淌小溪叫金沟水，故用此为网名。幼年掇学，山坡牧羊自学，年长耕读自娛，在生产队为社员，尔后打工，下煤窑，維系生计。中年自学中医，在职村卫生所，近年退下闲度余生。本人学历完小毕业，但偏爱文学，废稿等身，只到36岁才在山西人民出版社发表第一篇处女作，改革开放之初在《漳河水》发表“歌我大潮”，受到好评。在全国吳伯箫散文大奖赛获优秀奖，其它地方奖多次。现为《江山文学网》签约作者，电子书《山花野草篇》18万字，网上销售。除了文学之外，还编写了不少医学著作，如《甲诊歌诀》，《舌诊歌诀》等。目前在攻克脉学，使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高度融合，走出一条脉学新路。
相关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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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姑还俗（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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