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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贤说】七十年代的浬浦溪老街-文旅浬浦

全部文章 admin 2019-04-16 156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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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贤说】七十年代的浬浦溪老街-文旅浬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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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泉永画
人物简介
陈泉永,1954年出生于陈蔡镇前坑坞村,浬浦镇陶姚村人,现居杭州。早年受其长兄陈章永(客居北京的油画家)影响,喜爱画画,作品以山水画为主,多次在省内外报刊上发表。现为中国美术学院继续教育学院山水高研班助教、中国国画家协会会员、中国书画艺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画研究院艺术委员会委员、中国工艺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协会会员、中国国学研究会研究员、浙江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浙江省楹联研究会会员。《中华文艺画报》社荣誉理事,中国文化报、翰墨风华文化艺术特级顾问。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在老家浬浦工作了十多年,这里有我最好的时光记忆。外庄、上浬浦、枫林、磨石山,这里还有铜岩山,承担战备功能的浬浦医院,也是一大亮点,尤其是浬浦中学,风风雨雨近两百年,这么一个老古董,自然有话有得说。还有那条坑坑洼洼的老街,总是留在我的记忆里。

▲浬浦老街旧照
街道不长,且是"丁"字街,上市头到下市头,也就不到一里路,在我的记忆中,商店密密麻麻的,我当时在乡政府工作,出门串过一条弄堂,便就是街,左边是供销合作社,右边是缝纫店,对面是信用社和新华书店,信用社只有一个干部黄其芳,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乡里帮助工作,同乡干部一样负责一个村的工作,催粮催款,打沼气灶,老是看他踦个破自行车在路上跑。
座村浬浦,这里的百姓都叫浬浦溪,有一条溪,由陈蔡、保和两溪合并在一起,隔开了浬浦与外庄、上浬浦的距离,浬浦与外庄之间有一座桥,算是大桥了,是通往璜山区的必经之桥,解放初的时候是木桥,当年因为发大水,县里正在开大会,通知乡镇干部回乡镇防洪,结果满载着乡镇干部的汽车,开到浬浦大桥上,桥瞬间冲垮了,不少干部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老领导黄吉康不会游泳,挣扎中抓住了一根木头,顺洪水而下,到庙口的缓冲带才被村民们救了起来。

▲浬浦溪旧景
后来便有了水泥钢筋大桥,直到我调走之前,一直是这座桥!桥头有个汽车站,承担着通往陈蔡、璜山两个地方的汽车运营业务。边上有个邮电局,应该是民国时期的建筑,也是水泥结构的洋房建筑,营业房的地面上铺设地板,很有气派,大门也高大上的由砖头设计组成,门口的梯阶好像是圆盘一样的,很耐看,那个年龄大一点的周姓的女话务员应该不是诸暨人,有点外地口音,很干练、泼辣!
邮电局背后有一家饭店,接待南来北往的客人,有十几张桌子,很宽敞明亮,吃饭前先到收银台把钱付了,再给你做菜做饭。面有好几种,肉丝面是最好的面食,二两半粮票,两毛六分钱一碗。
顺着凹凸有致的石弹路往前走,便有一旅社,住宿五毛钱一个晚上,内里桌子凳子脸盆齐全,被褥很干净,只是灯光有点暗,我和斯学标兄为一个什么报道,曾经在这里住过一个晚上。
旅社门口有一口老井,旁边有一个中药铺,老是看见一个头发倒梳的老先生坐在一把高椅子上用特制的铰刀铰中草药。
斜对面就是保健所,楼丽朵医生还有袁佐林先生等便在这里上班,袁先生个子很矮,但是脑袋非常聪明,眼睛溜溜的,声若洪钟,还会吸烟,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他曾几次约我到他老家开山去玩。
边上还有牙医郦瑞三先生友家速递,耐耐的个性,技术很好,老有人来找他看牙镶牙,生意很红火。
记得一家私人面店,宝儿的父亲用传统的手法制作的碱水面,很香很好吃,毎天一早吃面总是要排队,乡长钟志平便天天早上来吃,一个月预交9元早点钱,那个时候也是他四分之一的工资了,放在现在总有千半块钱的样子。几年前,曾经带孙女回老家时赶过来吃过死亡拼图,不过,现在宝儿的面店已经搬到汽车站附近的马路边上了。
粮店设在街前面的路旁边,那个算珠笔子三只罗之一的斯彩罗便在这里上班,文静可亲的脾气。穿过一条弄堂,便是医生蒋云华的家,她家门口有一块空地,应该是当年日本鬼子烧掉房子的旧地基,是每年三月十八旧庙会的卖武膏药的场所,"小绍兴"、"小辫子"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如今的浬浦老街
还有姚国辉老师开的照相馆,两夫妻经营,那个时候照相机少,照片还是需要冲洗和暗房技术,不像现在拿起手机一通拍,不好的删了,当时的胶卷很贵,平常百姓一般拍不起。室内有天安门城楼的宣传画背景布,浬浦小街上也可在天安门风光一次。老姚夫妇两很热情客气,应了和气生财这句俗语。
再向前走就是供销合作社的两家南货百货店翔龙无人机,平时人最多的地方,我的几个朋友都在这里工作过,钟大明、宋阳、吴海浩,黄培文。还有骆友良曾在这里当过领导。
当时这里的豆腐五分钱一块,那个老师傅一铁板铲过来,一块豆腐冒着热气摇摇晃晃的,一个大碗还盛不下,总要拿个大一点的菜盆才装得下,不像现在两块钱的豆腐还很小气的样子泰勒·摩森。
丁字街就一家豆腐店,还有余力初、蒋巨峰省长表弟周水平的家,好像十一队队长余来生也住在这一带,老是早上上街时看他碰个饭碗挨家逐户的给社员派工。还有老领导杜均校先生的亲家,亲家母很会做菜,印象最深。
几户人家,屈指可数,便数一下!
也有皮匠铺和理发店。他们都静静守候着这个地段默默无闻地做自己的生意。
大队长文贤派头也住在街上,紧邻肉店。每当街上有纠纷时,文贤派头一定会出去主持公道,人们都相信他。对面还有一家小吃店,浬浦与陈蔡不一样,这里学校、铜矿、医院的职工多,便吃早餐油条豆浆烧饼的人多。
浬浦老街当时没有专门设摊卖菜的地方,周边百姓便一早就上街自己设摊,最集中的是供销合作社的门口,时鲜蔬菜为主,偶尔也会有从溪滩里抲来的鱼虾,那个时候货物奇缺,便争着有人买。
因为总是老买主,讨价还价的过程不多,我也偶尔听夫人的派遣去街上买几次,总是摊主说几个铜钿就几个铜钿,熟面熟孔的超级搜查令,不大会讨价还价。

▲浬浦中学
浬浦中学在街尽头的一处场所,围墙高高的,设有门卫,里边的操场很大。当年二哥读书的时候去过几次,比陈蔡中学自然要气派。工作后,也曾经为浬浦中学的征地,租房子等事项与当地村干部做些沟通工作。还受赵嘉桢校长邀请,在浬浦中学的大礼堂,为学生们作过形势报告。
我们抛开浬浦中学和暨阳初中的历史沿割和名称不提,这块地方,曾经有不少重量级的人物到此停留过。
浬浦中学的前身为翊志书院,1826年(清道光六年)创建,院址在现浬浦镇浬浦中学校园内。1904年率先响应创办新式学堂的潮流改为翊忠小学堂,亦称翊忠公学、翊忠小学。
1898年9月戊戌变法失败,各地一批仁人志士,看到维新失败,转而创办新学,希望实现以教育救国的理想。光绪元年(1875年)恩科举人吴忠怀(字澄甫,号亮公,西岩琴弦人)于光绪三十年(1904年),在全省尚无借鉴的情况下创办新学,他邀集小东开明士绅斯仰止(清同治四年恩科举人)、朱斯华(光绪十九年举人)、徐道政(光绪二十九年举人,曾任浙江第六师范校长、南社诗人、教育家、书法家)等人,发起把翊忠书院改为新式学堂,称公立翊忠高等小学堂,也称翊忠小学或翊忠公学。改为小学堂后湿宁膏,校董会着力扩建校舍,使建筑面积达2500平方米左右,成为当时全县校舍规模最大的学校。学校由吴忠怀等33人组成校董会,募得学田六百亩,先后聘来新派好教师,如马叙伦(国文教员)、斯仰止、黄庆吾、斯鹤龄等。为了宣传新思想,开阔师生眼界,学校请来蔡元培、徐锡麟到校讲学。蔡元培先生还主持过一段时间的校政。
蔡元培、马叙伦、徐锡麟都是波澜壮阔的人物。蔡元培和徐锡麟大家都比较熟悉,而马叙伦则是提议《义勇军进行曲》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的人!
2018年到2026年还有8年时间,便迎来了建校200周年的纪念日,这个比北京大学建校时间还早七十多年的学校,风风雨雨的在这个山旯旮里顽强地生存着,近两百年来,在浬浦中学这块土地上,培养了多少学生,纷纷走向社会,参加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参与了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
历史应当为浬浦中学记下光辉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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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被当时称为战备医院的浬浦医院,以许桂兰、黄林桥为班长的整个领导集体,还有冯勋、斯璐等,培养了一大批业务骨干。当时的医疗技术是全县一流的,枫桥、璜山两区,包括毗邻的东阳等地的病人,都选择到浬浦医院治疗,尤其是医院幽静宜人的环境,很令人记念。
当然,那个时候浬浦铜岩山的铜矿开发正处于鼎盛时期,因为职工多,文化活动也搞得丰富多彩,便不断有学校组织学生前去参观,当时的铜矿也是一个旅游景点之一,我与好友张国庆曾经戴着藤条矿帽深入矿底进行参观。

这里还有抗日战争时期不堪回首的"浬浦惨案"遗留下来的,被日本鬼子烧掠的残墙断壁。
这里还当说一说当年浬浦陈家坞的豆糕师傅朱学勉,陈家坞虽然不在街上,但也是离浬浦不远的一个小山村,应当说一说,因为现在活着的人记得浬浦陈家坞曾经有中共诸暨党的县委书记在这里搞地下工作的人已经太少了眼泪的上游。
朱学勉是宁波宁海人,原名应端贤,是海派著名画家应野萍的胞弟。
年轻时为追求真理奔赴延安。在国民党反动派制造皖南事变,掀起第二次反共高潮的时候调任中共诸暨中心县委书记。这时,敌人正到处大肆捕杀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革命形势急转直下,是年秋天,朱学勉同党员杨乃来、叶伯善在浬浦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陈家坞开起了一家豆糕店,为党的地下工作提供掩护。
为了长期在群众中隐蔽下来,朱学勉又向身边的同志提出:我们必须做到生活真正群众化,装成不识字的人,不在人前读书看报。这对于他们来说,在精神上是很痛苦的。对此,朱学勉是这样说服自己和同志们的:“一个共产党员,处在今天的环境里,更重要的在于思想上和生活上的锻炼。”他们象村里人一样每天不刷牙,赤脚穿草鞋。朱学勉还一早上山砍柴,砍回一担柴再吃早饭。艾佳妮这样,他们与农村群众生活毫无不同之处,与群众打成了一片。特别是与房东老木匠的关系,从一般友谊发展到有政治基础的同志式的关系,老木匠的家成了诸暨县地下党可靠的联络站。而他们的豆糕店,又为地下党的活动提供了必要的经费。
诸暨县党组织在“隐蔽精干”中保存下来了,全县的抗日救亡工作的指令都是从这个小山村中发出去的。
建国后,当地历届乡镇党委对陈家坞老百姓的生产生活非常关心,有一段时间陈家坞的支部书记金文彩同志还被结合到公社党委班子成员中驾笼真太郎。

▲浬浦油菜花开
歌山画水的浬浦,自然人杰地灵,几乎每个村都有自己的故事,文人、武夫,忠臣、孝子,各有各的传闻!
浬浦还出了一名书画名家余任天(1908 一1984),他的老宅也在街尽头的台门屋里。他去世的1984年,我正好担任浬浦的党委书记,杭州方面来函当地政府派员参加,便委派乡长钟志平参加了他的追悼会。余任天是诸暨书画史上一个里程碑式的人物,是新浙派绘画的重要奠基者和代表人物之一,浙江现代美术史上诗书画印兼擅的艺术大家。

余任天
其山水笔墨酣畅、意态鸿蒙,花鸟人物生机盎然、格高意雅,书法四体咸备、气清神旺孔子犹江海,篆刻气概纵横、雄健苍润,诗词通达晓畅、清新自然,被潘天寿和沙孟海等前辈誉之为“四绝压群伦”的“艺术全才”。同时,他在文物鉴赏和书画理论诸方面都有卓见和著述,是当代公认的书画大家。撰有《天庐画谈》、《历代书画家补遗》、《陈老莲年谱》等。
生前为西泠印社社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杭州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西泠书画院特聘画师、杭州逸仙书画社社长、浙江省文史研究馆馆员。

▲余任天 春雨
去年镇里开一个什么会议,把我们杭州的几个老乡请过来,有一个项目是参观老街,总有一种沧桑的感觉,物是人非,街还在,排门屋也还在,只是这里面已经静悄悄的同居损友,尽管是午饭时分,阳光很好,但,老街似乎也像一个垂垂老翁一样,悄无声息的搭拉在它原来的地盘上。
当然,浬浦还有不少值得回忆的风物、人物,蒋鼎文、蒋伯诚,盘山小学、大岩寺等等,这些都是一个地方的标志性地理景观和人文景观。现在的浬浦又与原来的保和乡合并为一体了,廊下、大兼溪、小兼溪、白杜坞、上周坞直达枫桥一带,散落在民间的故事一颗颗串起来,便可成为一条熠熠生光的珍珠项链,供人们观赏。
作者:陈泉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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