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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家漫谈】杨健君:三国曹魏时期钟繇(四)-《锐》

全部文章 admin 2018-06-14 152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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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家漫谈】杨健君:三国曹魏时期钟繇(四)-《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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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健君
本名杨建军,1973年7月生,河北玉田人,2006年南开大学书法硕士研究生毕业。天津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副院长、书法系主任、副教授,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天津市宣传文化“五个一批”人才。

杨健君作品:草书海到山登联 180×40cm×2
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书家漫谈:钟繇(四)
钟繇行书
南朝刘宋的书家羊欣,提到钟繇三体,说:““三曰行狎书,相闻者也。”即行书也是其擅长书体之一。
南北朝时期的王愔也说:“钟元常善行押书。”(见张怀瓘《书断》)
唐人张怀瓘认为:“其行书则羲之、献之之亚。”同时,他认为:在神妙能三品之中,钟繇行书“入神品”,可见技艺也是极高的,成就也是蛮大的。
一、行书概况:成于汉末
经过两千年的发展,到了汉魏之际,汉字的各种字体便都依次登台亮相了。作为“老大哥”的篆书已经基本退隐,隶书的势头也即将盛极而衰,楷行草(今草)的天下正在到来,在以后的两千年里,基本都是她们担当主角了。
行书,是介于楷书与草书之间的一种书体。用笔简便而灵活,结体多变而有方,小有牵丝映带,风格自然流利。
行书的“行”字,大概有“流行”与“行走”两种意思。
“流行”指如水流动,流淌行进之意,“行走”指如同人的行走,散步,在自由不拘龙鳕鱼,轻松自然,这很能搔到行书的妙处。
行书往往分作两种,行楷和行草。
行楷,是楷法多于草法,而倾向于楷书的行书峨边天气预报。
行草,是草法多于楷法,而倾向于草书的行书。
行书的缺乏书体独立性,他是楷书和行书之间的过渡书体。
行书的过渡性促成了他的包容性。楷书谨严而实用性强,草书奔放而艺术性高,行书介乎其间,伸缩自如,收放纵横,兼有实用性和艺术性之妙。
行书之美,风行雨散,润色开花,笔法体势之中,最为风流者也。因此,行书备受历代书家青睐。
行书萌芽于隶变时期,形成于汉末,巅峰于东晋。
行书的产生受两种书体影响:隶书与草书。由于民间实用的催化,日益简化的隶书与不断草化的章草共同作用,汉字逐渐泯却了蚕头燕尾,加入了转折钩剔,到了汉末,行书形成,而楷书也呼之欲出。
二、关键人物:刘德升
行书在其产生过程中,有一个关键人物,他叫刘德升。
刘德升,字君嗣,颍川人。东汉晚期的书家。
唐人张怀瓘认为:“行书者,后汉颍川刘德升所作也。刘德升,即行书之祖也。”
张怀瓘对刘德升的定位:行书为其所作(所创造),乃行书之祖。与他对李斯创小篆为小篆之祖、程邈创隶书为隶书之祖、以及张芝创草书为草书之祖一样,都是有着所谓的个人英雄主义史观,其实某种字体的产生都有着较长的历史过程,不太可能一人所创。刘德升也是如此学事通。
但不可否认他对行书的产生起到了重要作用。而行书的产生也正是在他所在的东汉晚期这个时代。
应该说,刘德升是生逢其时,恰当汉末之际,是英雄与时势共同作用使然。所以张怀瓘说他:“桓灵之时,以造行书擅名。”他所作行书,以妍美著称,“风流婉约,独步当时。”可谓妙矣!
然而审判艾弗森,遗憾的是呢,刘德升妍美的行书并没有半点的字迹流传下来;而所庆幸的是呢,他的行书被一代大家钟繇和另一位书家胡昭继承了下来,“胡昭、钟繇并师其法,”而能“各有君嗣(刘德升的字)之美。”
胡昭,字孔明,也是颍川人。颍川:刘、胡、钟,师徒三人,都是此地人家阴庙。胡昭少而博学,不慕荣利,有夷皓之节。他十分擅长隶书,而真行二体也很精妙。
三、钟繇的书风:肥与瘦
胡昭、钟繇二人,并师于刘德升,因此俱善行书。然而所得却稍有不同——
“胡书肥,钟书瘦。”(羊欣《采古来能书人名》)二人行书有肥瘦的不同。
关于肥与瘦,涉及到了钟胡二人的书法风格,而关于此间的记述,古人颇有抵牾,我们稍作分析,以此来探求一下钟繇的书法风格。
所谓肥瘦,是古人书法评价而常见的一对范畴,是将人与物的体形状态投射到书法艺术中而产生的审美感受。
肥者,大概用笔粗重,结体宽博,风格丰满雄厚。说“胡书肥”,那么胡昭可能属于此类。
瘦者,往往用笔细劲,体势紧结王悦鑫,风格精炼清癯。说“钟书瘦”,那么钟繇可能接近此种。
胡书肥,钟书瘦,羊欣是这样说了,可是还有一些记载却与此有些矛盾。
1、胡书的肥与瘦
据记载,羊欣还说过:“胡昭得其骨。”[1](见张怀瓘《书断》)从刘德升所得的是“骨”。
我们知道骨和肉与肥和瘦一样都是古人爱用的书法评价的审美术语。并且,骨肉与肥瘦,彼此联系。肥者,得其肉;瘦者,得其骨。胡昭的肥,怎么又得其骨了呢?可见,彼此的记载或有偏差。
2、钟书的瘦与肥
南朝梁武帝曾说:“元常谓之古肥,子敬谓之今瘦,今古既殊,肥瘦颇反。”(《观钟繇书法十二意》)
如此说来,梁武帝说“钟繇古肥”,与羊欣所说“钟书瘦”,又很不一致。
那么,如何看待关于钟繇胡昭二人书法的肥瘦呢?
胡昭并没有书作流传,至于他的丰肥亦或骨力,无从考证。
锺繇的确有行书流传,还有楷书,尽管或真或伪,亦实亦虚,但总之不是很瘦。而且古人对他还有“行间茂密”之说,因此现在看来,钟繇书法风格,属于内涵其骨,而外显其肉,骨肉之间,更偏于肥吧。
钟繇在行书发展中的作用。
不管怎么说,胡昭、钟繇师法刘德升,“胡书体肥,钟书体瘦,亦各有君嗣之美。”将刘德升所开创的行书风貌继承并发展开来。
1、所谓因其“各有其巧”,以至“盛行于世。”
2、甚至在西晋时候,曾经“立书博士(专职书写的官员),置弟子教习,以钟、胡为法。”(《书断》)
“以钟、胡为法”,可见钟繇、胡昭对行书的流行壮大起到了不小的促进作用。
三、钟繇行书作品:“六帖”。
钟繇行书作品,相传六件作品有,即“六帖”。
“六帖”指《丙舍帖》、《还示帖》、《白骑帖》、《常患帖》、《雪寒帖》、《长风帖》
六帖皆非墨迹,都为刻本,因辗转翻刻,大多面貌失真,如不是上好早期拓本,是很难窥见钟繇行书的本来面目的。
学习刻帖,版本最为重要。以钟繇行书而论,故宫博物院藏宋拓本《淳化阁帖》中所收六帖中的五帖,最属上乘,足堪师法。
然而,即使如此,又因原作未必定是出自钟繇之手,或是临摹,或是续作,所以终究很难探寻得到钟繇行书的无上妙处。

还示帖 故宫宋拓阁帖本 1

还示帖 故宫宋拓阁帖本 2
《还示帖》,又称《昨疏还示帖》
我们认为,从《还示帖》上好的拓本即故宫博物院的宋拓本来看,他是六帖当中最为接近钟繇行书本来面貌的作品。虽然也有人认为是王羲之所临,但是即使如此杜纶镁,王氏也并没有加入自己“今妍”的妍美体貌,而是比较忠实地保留了钟繇“古质”的质朴之风。整个作品显得布白开阔,体态丰肥,气度古雅,有一种从容宽闲的古意之美。
但是,除了故宫宋拓阁帖本之外的其他各路拓本,要么流利,要么造作,要么扭捏,差距实在太远。
另外,此帖的的文辞也颇为雅驯可读。这本是宽慰朋友的一封短札,劝其投身自然,以消忧虞。他写道:“盖张乐于洞庭之野,鸟值而高翔,鱼闻而深潜,岂丝磬之响,云英之奏,非耶?”可谓书翰双绝的神品。

常患帖 故宫宋拓阁帖本

白骑帖 故宫宋拓阁帖本

雪寒帖 故宫宋拓阁帖本

长风帖 故宫宋拓阁帖本 1

长风帖 故宫宋拓阁帖本 2
《白骑帖》《常患帖》《雪寒帖》《长风帖》
至于故宫宋拓阁帖本的另外四帖:《白骑帖》《常患帖》《雪寒帖》《长风帖》,同样多被认为是王羲之或者王献之所临,甚至径直是其所作,但是依旧保留了钟繇的古质之美。于行书的流动之中,结体依旧宽博,笔情依旧质朴,符合时代的气息。至于其他的拓本,则阑入了不少羲献父子妍美纵逸的风格,以至面目全非,消解了钟繇行书的真实成分。

墓田丙舍帖
《丙舍帖》
还有一个《丙舍帖》,又称《墓田丙舍帖》,有人认为此帖和《还示帖》书风相近,最为逼肖钟繇行书。可是,即使此帖最好的本子北宋越州石氏本,也显然不能与《还示帖》故宫宋拓阁帖本相提并论,甚至与故宫宋拓阁帖本的其他四帖都还不如。霍小红
所谓不如,并不是写得不好。而是写的很好,体势纵展,妍美流便,一派王羲之的妖娆体段,但是,却与钟繇的面目格格不入,没了拙厚朴质之意,但剩下精密秀逸之姿了。
以上就是钟繇行书六帖的基本情况。
可以看出,钟繇行书的面貌,不在瘦,而在肥;不在妍,而在质。是一种外在体势宽博,而内在风格质朴的艺术特色。
说钟繇行书有古质之风,当然这是相对于后世王羲之王献之父子的行书来说的。如果是相对于钟繇之前的行书胚芽与隶草风貌而言,他又是开启了妍美的、流动的新风尚。而羲献父子就是在钟繇开创的由古质到今妍的行书书法之路上不断走下去,而发展起来的。
由古质到今妍,这是行书的发展大势;而一代大家钟繇将行书的空间,留了些给后来的王羲之。
南北朝时期的王愔说:“晋世以来,工书者多以行书著名;昔钟元常善行押书。”[2](见《书断》)
从中,我就能能看到钟繇行书的先导作用星星哨水库。
唐人张怀瓘认为:“其行书则羲之、献之之亚。”
钟繇行书,亚于羲之、献之,却先于羲之、献之,——这是其意义所在。
[1]( 张怀瓘:羊欣云:“胡昭得其骨,索靖得其肉,韦诞得其筋。”)
[2]张怀瓘《书断》

杨健君著的《墨苑吟屐(中国书法史话)》结构共分为4个部分,分为绝句、阐说、笺注、图片,以绝句契领,继以阐说相发,并引之以笺注,配之以图片,“绝句”皆以《诗律学》为准绳,恪守近体诗的规范,从古至今,罗列百家,知人论艺,咸有涉及,凡二百一十八首,“阐说”旨在生发,或抒其未尽之意,或阐其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