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巷有约】历史-书巷有约



双清楼判白
历 史
△汪 翔

夜雨孤灯下，我翻着一卷卷发黄的书页，试图揭开浓雾的帷幕，以期寻求历史的真谛。教科书中说：“人民创造了历史。”历史封面刻着的，应是“人民”二字。
可是，我漫步在历史无垠的原野上，环视四周的狂风暴雨，烟雾的弥漫，让我无法看清在历史封面上刻着的巨大的“人民”二字。笼罩其间的，是非人道的嚣狂，是兽性的狂笑。人民在哪里？
商纣王的鹿台，秦始皇的阿房宫，沉腐的上层建筑里，是世世代代千千万万劳动者微弱的呻吟。董卓进京的铁蹄，赤壁张天的烟焰，弥漫的硝烟中，是无数无辜亡魂凄厉的呼号。奴隶制、封建制的枷锁，无情地锁住奴隶们的血肉。在残酷的血与铁的交融下，无垠的原野回荡着一首永恒的歌——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拉加贝尔，百姓苦；亡，百姓苦！
漫长的几千年，以君主为首的庞大的封建官僚体制形成一座巨大的山峰，沉重地压在劳动者的头上。历史的车轮缓慢而又残酷地从人民的血肉躯体上碾过，只余下血海茫茫。改变的是朝代，不变的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的现实。诚然索拉里斯星，其间也有智慧和愚昧的搏击，真与假的对抗，善与恶的厮杀，文明与野蛮的搏斗。但是，在飞逝而去的时间波涛上漂浮的，是不可一世的征服者，是万种公然恶念的宣言。暴力被崇拜，杀人魔鬼被尊为英雄，摧毁了西夏文明的成吉思汗竟然成了一代天骄意甲小旋风，历史遭践踏，公理被强奸，正义无处容身。主宰历史的是强权与暴力，人民不能创造历史，他们在无助中呻吟。人民起义是什么？——不过是统治者改朝换代的工具。他们在数不清的世代里，用血打碎一座座囚笼，又在新的更坚固更黑暗的囚笼里流血，这就是历史的轮回，人民逃不出这样的轮回。诚然，时间把征服者的丰功伟绩连同劳动者的尸骨打扫得干干净净，但是那数不清屈死的魂魄该向何处控诉？历史连同人民一起被踩在暴力与强权的脚下。
我凝望着历史广大的原野，在冤魂呼号的凄凉中，我明白，试图对食人者妥协是枉然的，用漂亮的词藻掩饰现实是愚蠢的，睁了冷眼看腐败罪恶的横行是懦弱的。历史中，人民被称为黔首，刁民，今天才有了人道的称谓。历史在呼唤追求光明的劳动者的猛醒。光明在哪里呢？
人道！只有人道才能告慰万千屈死的魂灵，也只有人道才能在灾难的深渊中拯救自己。但是，只有用钢铁武装的人道才能成为汹涌的波涛，迎击风雨雷电，狂狮猛兽。孙中山先生说：“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历史潮流正如汹涌的长江黄河车夫党，尽管曲曲折折，但无以改变那毅然向东并汇入大海的气概。用钢铁武装的公理和正义，必然成为历史的大海，淹没一切狂风暴雨，狼虫虎豹新冷血十三鹰。人民站起来了。历史也站起来了。
诗曰：夜雨孤灯观史书，时空悠悠聚群峦。江流不尽冤魂泪，冲破牢笼多少间。鹿台沉腐阿房宫，弱者呻吟悲苦穷。凄厉呼号凝铁血，残枷酷锁消烟熔。怒涛席卷潼关路双桥老太太，抟击风云多杰雄。无忌横行归末日，改朝换代建丰功。历史潮流无阻挡，清除兽猛灭狮狂。郑翠萍狼虫虎豹深渊坠，亿万黎元见曙光。
又诗曰：鹿台沉腐阿房宫，弱者呻吟悲苦穷。毁锁摧枷创伟业，改朝换代展雄风。怒涛席卷潼关路，猛兽哀鸣暮日空。历史潮流无阻挡，黎元尽是主人公。
首发书巷有约，责任编辑：龙 烛

作者简介：汪翔，男，70年代出生，湖北通山人，供职于阳新电大，其文学作品散见于全国各级报刊，并多次获省市县级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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