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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商君书》秦国是谁的国?-泛泛杨舟于每个平凡日夜

全部文章 admin 2018-04-15 131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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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商君书》秦国是谁的国?-泛泛杨舟于每个平凡日夜

本文摘录自凤凰网国学天下:鲍鹏山:《商君书》是秦帝国专制统治的黑暗心脏。
原文近两万字,本篇进行了大量删减,摘录了一部分便于阅读。推荐有时间的朋友可以点开文末链接,看原文。

一、商鞅入秦
《商君书》据传是商鞅所箸,虽然一直以来都有各种异议,写书之人不是商鞅或者不全是,但是书本身是记录和体现了商鞅变法思想的,这一点疑虑较少。商鞅变法,奠定了秦统一六国的政治体制基础、思想基础和军事基础。
本文不是称颂追忆秦国变法后所向披靡横扫六国的辉煌战绩。而是来说说商鞅变法思想里,一些很值得回味的地方。
公元前361年,商鞅来到秦国。当时的秦国僻在一隅,经济落后文化粗鄙,很为中原诸国轻视。秦孝公即位,试图改变这一状况,于是下求贤诏。商鞅在经过一番折腾后,终于为秦孝公所重用。
商鞅之口才了得,这里不做赘述。小时候我们都听过“立木为信”的故事:放块大木头在北门边,说谁能搬动就给五十金。有人搬动了,钱也给了。议论纷纷,记载史册。
用设计的情节、布局来立信,威慑民众,本来就是一个“无信”的行为。
这样一个荒唐的不合常理的情境,其目的,不是要向人们证明商鞅的政府言出必行,而是用一种荒唐的不合情理的情节来向人民立威:只要是政府的政令,不管如何荒唐春天的华尔兹,人民也不得疑惑犹豫,照做就是。
所以,商鞅的“立木”,不是“为信”,而是直接挑战人们的基本理性,让理性让位于对权力的盲从。
对于政府政令,民众除了“不得疑”,更“不得抗”:“刑公族以立威”,表明——政府政令,无论如何不近情理,也不得违抗!
对于政府行为及其效果,民众还“不得议”: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者,卫鞅曰:“此皆乱化之民也。”尽迁之于边城。其后民莫敢议令。(《史记·商君列传》)
不得疑,不得抗,不得议,这就是权力的傲慢本性。
二、《商君书》:“一民”与“胜民”
《商君书》政治思考出发点,就是国与民的关系。他站在国(也就是国君)的立场上,全面探讨了君如何制服民的问题。
他提出的方案是两个:一曰壹民,二曰胜民。
先说一民。简单讲,就是国家只要一种民,只做一件事:
先说一种民:
一民:国家只要一种“民”,耕战之民:平时耕田,战时攻敌。其他如“学民”、“商民”、“技艺之民”,“士”、“利民”,则统统是危害国家的“虱子”,国家不该容忍他们存在。
二是,国民只做一件事:农战。农耕的目的不是为了足民,而是为了充实军粮。他理解的“国”,其实就是“军国”,而国之目的,不是为了保护人民,而是为了战胜他国。所以“战国”时期,法家等对国家强大的理解也是单一的武力强大。
为了富国强兵,战胜他国,法家认为需要全面垄断、控制和调动社会资源。
所以,“一民”的目的就在于建立一个绝对一元化的社会,使社会结构简化,单一化,垂直化,社会生活单调化,由一个绝对中心控制。
“一民”的目的是使人愚朴顺从。具体措施,则是先从经济(利益)的一元开始,然后达成政教的一元。
百姓人民的欲望千差万别,但只让它们从一个渠道来达成:农战。这就是一切专制国家所津津乐道宣传的集权的好处:能集中社会所有力量于一途,从而达成其他政体国家所不能达成的目的。
至于其中有多少普通民众深被创伤,付出代价,则在所不计;而民众的意愿华网一卡通,更是完全置之度外。
再说一种事:
商鞅看到的秦国地广人稀,土地荒芜。所以他出台了“垦草令”,基本内容就是8个字:全民皆农,灭绝百业。
灭绝的百业中,商业首当其冲。商鞅灭绝商业的措施,全面而细致。
首先,税收上的措施,加重关市商品税,使得商业萎缩,规定商人的雇员必须服役等,想法设法取消打压一切商业活动;农民生产粮食上缴国家。
“使商无得籴,农无得粜。”商人不能买米,只好自己种田;农民不能卖米,就没有粮食市场,除了国家公务员,其他人一律必须自己种地。
同时建立粮食统购制度。不准农民卖米,农民的米怎么办?由国家统一收购,而价钱则永远定在成本价上,政府在各地统一地租数和统购价,地方官就不敢搞猫腻;还要“平民”,就是说不管丰年灾年,让你一直处于一种温饱线上。
一直在温饱线上,没有积蓄,就不敢稍有大意,而是勤勤恳恳种田,不敢有其他想法,商鞅把这称之为“民平则慎,慎则难变”。
总之,除了糊口,不让人民有闲钱。
最重要的,实行愚民政策盛世女皇商。为什么不让农民有闲钱?因为要实行愚民政策,在商鞅看来,只有愚昧无知的农民,才会安心种田并且不知道怨恨,所以,商鞅严禁农民接触知识、娱乐等活动,他认为接触知识,从事娱乐,都有可能让农民见异思迁,不再安心种田。
其他例如,废旅店,禁止旅行和游民。把山川湖泽收归国有。都是为了牢牢地把农民捆绑在土地上,禁止迁移。“民无得擅徙”,这就是“农业税”和“户籍制度”的结合。
商鞅的做法,是运用国家机器强制性地把全民意志高度统一到政府目标上来的做法,确实可以极大地调动和控制社会资源为政府目标服务。
但是,短期的合理性,有效性,并不可以掩盖其致命的弱点:
一、这种做法无视一切个体意志与个体差异,使社会目标单一化,蔑视并抹去了任何一个特殊个体的个人目标,个体幸福被当作不正当的欲求和国家集体的障碍物而踏平碾碎,个人只是实现政府目标的手段与工具。
像《商君书》中的“民”,只是国家生产的工具和战争的工具。只有利用的价值,而没有被关心的意义,更不会被尊重。
在这种情形下,即使政府目标完全合乎道德,合乎全民或全民中绝大多数的所谓根本利益与长远利益,但这种社会不可能存在任何真正意义上的个体幸福、个体尊严和个体意志,因为谁都有可能成为少数人。没有个体自由、幸福、尊严和意志,只有秩序和政府意志的社会,形同监狱。
二、在一个独裁的社会里,政府目标的合理性是无法得到保证的,甚至大多数时候更只是一小撮人的意愿。所以,全民意志的高度统一往往变成了一种异已的怪兽,不仅每一个生存其中的个体被它吞噬,而且这种国家力量在“一致对外”的时候,还极可能使一个国家变成全人类的祸患。古有秦,近有纳粹。据《史记》累计,秦在统一过程中斩杀的六国人数在150万以上。像白起这样极其残忍的人物也是秦的将军,秦国被称为“虎狼之国”,不足为奇。
“一民”还有一种作用,那就是在整个社会造成一种垂直性的上下关系,而斩断一切横向的平行关系,这是一切专制政治的基本构图。在这种垂直关系的最上端,只有一个人:君王。假如我们不从道德角度看问题,那就会发现,打击的世袭经济特权和政治特权的宗族,其目的并非为了人民,而是为了君主独裁。
“一民”是一个大大的乌托邦狂想,而一切乌托邦都是以一元社会为基本特色。设若国家如《商君书》所云,极而言之,则最好的政治乃是刑律,最好的秩序乃是军法,最好的国家当是监狱。商鞅治理下的秦国,固然具有极强的攻击力,在列国纷争中频频得手对内则不免“老母号泣,怨女叹息”(《盐铁论·非鞅篇》),人民几无幸福可言。
“一民”还有一个严重后果,正是专制论者国家主义者所追求的目标,那就是:消灭私人空间,造成一个透明的社会,让每个人都处在国家和他人的严密监视之下。
商鞅搞户籍制度,置伍什之制,行连坐之法,倡告发之风,让居民们互相纠察,互相监视。连夫妻朋友都要相互告发,而不为亲情所动,真是透明极了的社会。
四、秦人的意志
不难想象,这样的政策下,秦国从来没有得到过当时人的认可和归附。
首先,没有得到本国人的认可。
《非鞅》
商鞅峭法长利,秦人不聊生,相与哭孝公。
《论功》:
鲁连有言:“秦权使其士,虏使其民。故政急而不长。”
《褒贤》:
秦以虎狼之心,……百姓愁苦,同心而患秦。
在秦,不仅平民百姓是砧上鱼肉,就是王公贵族,功臣名将,又有几个有好下场?
其次,没有得到列国人的认可和归附。
《史记·秦本纪》:
(秦昭王)四十七年,秦攻韩上党吴永清,上党降赵,秦因攻赵,赵发兵击秦,相距。秦使武安君白起击,大破赵于长平,四十余万尽杀之。
秦攻韩上党,上党守不住了,却为何不降秦,反而降赵?看下面的记载就明白了:
《史记·赵世家》:
韩氏上党守冯亭使者至,曰:“韩不能守上党,入之於秦。其吏民皆安为赵,不欲为秦。有城市邑十七,愿再拜入之赵,财王所以赐吏民。”
武安君计曰:“前秦已拔上党,上党民不乐为秦而归赵。赵卒反覆。非尽杀之,恐为乱。”
上党之民,即使做亡国奴,也不选择秦。他们用逃亡的脚步在投票。
长平之战赵国的40万俘虏,为什么秦国不加以改编利用,以壮大自己的战斗力,补充自己严重不足的兵源,而是都要杀呢?
因为这些人根本不可能认同和归顺秦国!
秦国对40万赵国俘虏,是杀而不是坑杀。坑杀是活埋,既费力又不能展现武功;杀是把人杀死,然后堆成一座山,以此造成其他国家极大的心理恐慌和震慑!
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朝代,谁能快乐而幸福?它为谁而存在?
而当秦国成了秦朝,天下人咸荼其毒,刘邦和陈胜说出了全天下的一致感受和同声叹息:“苦秦久矣!”
接着,我们再来说“胜民”
民胜其政,国弱;政胜其民,兵强。(《说民》)
君之治不胜其臣,官之治不胜其民,此谓六虱胜其政也。(《靳令》)
民弱国强,民强国弱,故民之所乐,民强,民强而强之,兵重弱。民之所乐民强,民强而弱之,兵重强。(《弱民》)
商鞅是一个追求国强能攻的人,他对人民的幸福并不在意。而他又认定国与民不可兼强,国与民如翘翘板,一上必有一下;又如矛与盾:要让国的矛无坚不摧,民的盾必须弱不禁风。于是,为了强国,他必然要弱民。
《画策》篇这样说:
昔之能制天下者,必先制其民者也;能先胜敌者,必先胜其民者也。故胜民之本在制民,若冶于金,陶于土也。
较之于庄子在《马蹄》篇中的议论,《庄子》是竭力挽护着私人空间和私人生活的,而《商君书》则在不遗余力地挤榨着私人空间。
《商君书》既倡胜民,必先制民,当然就会设计出“制民”之良方。他的“制民”手段约略有五。
“制民”之手段一:以弱去强,以奸驭良,实行流氓政治、小人政治。
用强民来除去另一部分强民,剩下的还是强民,政治和政府要面对的还是不大容易对付的强民。所以不如直接用弱民来除去一切强民,剩下的自然都是侏儒之群,对付起来就游刃有余。
而这不正是要求“稳定”的统治者所孜孜以求的么?
比“以弱去强”更可怕、更丑恶、更暗无天日的,《商君书》竟然提出要“以奸民治”:
国以善民治奸民者,必乱,至削;国以奸民治善民者,必治,至强。(《去强》)
如果能把人民训练得能忍受流氓了,民自然也就弱了,可以说,流氓地痞是专制皇权的第一道防线。故《说民》篇曰:
以良民治,必乱至削;以奸民治,必治至强。
《商君书》的这种办法必造成基层的流氓政治。而这又正和中层及上层的小人政治相辅相承。以流氓来压服基层百姓,以小人的勾心斗角来实现互相的纠察,这就是专制君主的御民之技。
专制政治必然产生大量的流氓和小人。反过来,流氓和小人充斥的社会又似乎证明了政治专制的合理性与必要性——流氓地痞横行的地方,小人奸佞猖獗的地方,人们往往渴望专制。流氓和小人构成了专制政治的合法性基础,它们是互为因果的恶性循环。商鞅早就道破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了——“以奸民治,则民亲制”。让奸民来治理人民,因为人民失望于奸民,所以就自然亲近“制”。制者,国家专制权力也!
胜民方法之二:“壹教”。
《赏刑》篇说:
所谓壹教者,博闻、辨慧、信廉、礼乐、修行、群党、任誉、清浊,不可以富贵,不可以评刑,不可以独立私议以陈其上。坚者被(破),锐者挫。……然富贵之门,要存战而己矣。
一口气说出了八种品质,然后又是一连三个斩钉截铁的“不可以”。除了战争(当然还有耕作),不承认一切价值。拥有“农战”以外的一切品质,都“不可以”。
胜民方法三:剥夺个人资本,造成一个无恒产、无恒心的社会。
治国能令贫者富,富者贫,则国多力,多力者王。(《去强》)
治国之举,齐楚嫣贵令贫者富,富者贫。贫者富,富者贫,国强。三官(指农、商、官)无虱。国久强而无虱者必王。(《说民》)
是要经过这样无休止的折腾,使人民无复有安全之感!单个的,无保障、无安全感的自耕农是封建专制的天然基石之一。
因为这些自耕农需要朝廷来代表他们的利益,保护他们的面包金栗色,便不惜交出自由。一群患得患失的百姓,一群自感虚弱无力的百姓,一群没有自信不能主宰自己的百姓,又怎能不依附于国家听命于国家,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国家去摆布呢?
胜民之方法四:辱民、贫民、弱民。
为了使君主的爵、官、赏具有吸引力,当然要使百姓辱、弱、贫。
百姓有私人的光荣,就轻视爵位,卑视官职;百姓富裕,就不能用赏来诱惑。所以,治理百姓,要用刑罚来羞辱他们,他们才会在有战事的时候肯出力卖命。
胜民之方法五:杀力。
如果以上抑制民强的方法出现了漏洞,还是存在强民。那么“杀力”则是对已经出现的“强民”进行肉体消灭。《商君书》的作者把“强民”看成是“毒”,是“虱”,一旦产生,必须输之于外。
故能生力不能杀力,曰自攻之国,必削。(《说民》)
能生不能杀,曰自攻之国,必削;能生能杀,曰攻敌之国,必强。(《去强》)
可见所谓“杀力”,就是要通过战争手段缓解内部张力,消灭国内强民;同时,还可以输毒于外,把这内部张力引到国外,把内部矛盾转化为外部矛盾。
所以,商鞅成功了,谁赢了?
商鞅的法律,给人民带来极大苦难乃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史记·高祖本纪》:
(刘邦)召诸县父老豪杰曰:“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诽谤者族,偶语者弃市。吾与诸侯约,先入关者王之,吾当王关中。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余悉除去秦法。
秦人大喜………唯恐沛公不为秦王。
今天的历史教材和一些学者常常说:虽然商鞅本人失败了,他的政策却在秦国取得了成功,秦国终于灭尽六国,一统天下,促进了文化的融合发展。
但是代价呢?历史书一页翻过去500年,那写留不下名字的人呢。
所以我想问:秦国是谁的秦国?
秦国灭了六国,又是谁的“成功”?
六国当然失败了。六国的老百姓从此必须忍受更加残暴的政权,也失败了。
那么,秦国的成功是秦国百姓的成功吗?他们获得了什么呢?是什伍连坐?还是轻罪重刑?是动辄就没为官婢,还是战陷即全家为奴?
让我们记住刘邦对关中父老的那一句:“父老苦秦苛法久矣!”
结论是:只有嬴氏一姓赢了。
但是嬴氏赢了吗?
为巩固法家倡导的一人独裁,防止宗族分权,二世即位后,在咸阳杀死公子12人,在杜县车裂公主10人,公子高为保妻子,自请殉葬始皇帝。
嬴姓,也被杀得差不多了。
那么立思辰股吧,只有那个被班固称为“人头畜鸣”的二世一个人赢了?
——两年后,二世被赵高杀了。
赵高,潜伏秦宫几十年,殚精竭虑,最后,是他赢了?
且慢。
只要再等5天——5天后,赵高被嬴婴杀了。
那么,在一轮又一轮的内部残杀中幸存下来的嬴婴,是最后的胜利者?
还得再说一声——且慢!
嬴婴为秦王46天后,刘邦来了,“子婴即系颈以组,白马素车,奉天子玺符,降轵道旁”,秦亡。
一月后,项羽来了,嬴婴被项羽杀了。
同时被杀的,是秦诸公子宗族。“遂屠咸阳,烧其宫室,虏其子女,收其珍宝货财,诸侯共分之。”(《史记·秦始皇本纪》)
一个有数百年历史,有一百多万军队的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王朝,输给了草根陈胜吴广,输给了半文盲项羽刘邦。
结论:商鞅变法的结果是——所有的人都输了。
商鞅韩爱晶,把落后的秦国变成了强暴的秦国;把愚昧的秦国变成了野蛮的秦国,然后,用这种野蛮的强暴,挥舞着冷兵器,横扫天下。
他的变法目标,是强国,是把秦国变成“战国”。
他的眼里,没有百姓,百姓只是强大而野蛮的“战国”炮灰。
人类世界,应该是一个有价值的世界。没有价值的世界,是动物世界。
商鞅只在乎国家的强大,抹杀个体以统一意志,残害百姓以成就一姓,他成功了。在他的理念指引之下的秦国,果然强大到灭了六国,成为当时世界第一强国——但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秦国是谁的国,强大是谁强大。
两千多年了,我们又到底想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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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以上是采录自的鲍鹏山的演讲整理稿,
有大量的删改,算作是一篇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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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拿出来分享,也是有感于时事
历史书上的一句“弯路”,可能是无数人的一生
文明社会里生长的我们,是离战国相去甚远了
但是真的越来越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