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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楼】杜宝光不矅斋:源自王玑,终归孔庙(上)-芷蘭齋

全部文章 admin 2018-12-18 165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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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楼】杜宝光不矅斋:源自王玑,终归孔庙(上)-芷蘭齋
在衢州跟王汉龙聊天时,我问他当地古代有哪些藏书家,他说据自己的了解,确实很少,他知道较多的只有杜宝光。然而我却完全不知道杜宝光,只好向王汉龙了解细节。他说,在我到达衢州之前,他通知了方樟连老师,方老师请王带我到他家吃饭,届时我可以向方樟连请教关于杜宝光藏书之事。
在衢州的这天,雨下个不停,时间不到六点,天已经暗了下来,我跟王汉龙打着伞在雨中散步,边欣赏着雨中衢州旧街,边听他讲述着方老师家的故事。杜宝光的儿子名叫杜瑰生,杜瑰生的儿子杜新一跟方老师是连襟,所以有关杜宝光的故事,我可以向方樟连请教。王汉龙向我强调,而今方老师所住之房乃是明代理学家王玑的旧居,而王玑又是王阳明的弟子,听他这样一讲,迅速把故事的时空拉到了明代的中期。

古今结合
王玑的旧居处在一条老巷之内,王汉龙介绍说,这里原本是市中心。进入一条不宽的小巷,在雨中朦胧地看到一处旧居的大门,大门内透出的灯光映照在地面上,不规则的水影斑斑驳驳大内低手。王汉龙高兴地说,看来方老师今天很高兴,因为他打开了大门,因为以往来此处时,王汉龙都是带朋友从侧门进入。

中外结合
可能是听到了我们的说话声,方老师带其夫人迎了出来。眼前所见跟我的想像有着一定的差异,我本以为站在屋檐之下的主人一定是长衫大褂,而眼前的方老师,身上透现出的却是后现代艺术家遮掩在西式唐装下的勃勃生机,其夫人也同样,是标准的现代知性女。寒喧过后,随之进入古宅,顿时看见了《古今大战秦俑情》式的交错:古老的梁柱式建筑,跟现代化的小资情调事物混搭在一起,简洁的白墙之下,摆放着数幅西式油画,古老的书桌上摆放着时髦的品茶用具,歇檐式的屋顶用网格式的木条做了空间隔断,这一切都让我站在原地,不知道把自己的思绪放在时空的哪个维度上。

油画
我言语中的唐突一点都没有引起方老师的不快,他直率地向我讲解着这一切风格的来由。因为他在学校里做美术老师,自己擅长者是西画,所以他在改造这处古居时,融进了许多现代元素。他觉得旧居不仅仅是摆放给人看的古董,他希望把它改造成可以供人使用的有机之物狼毒软膏,这种心态与如此情怀,都大大的触动了我那日渐僵化的思维模式。

疏竹几竿

精美
显然,方老师也会把古代元素以巧妙的方式融合进整个布局之内,他打开房屋的另一侧大门微推推,在这里有个天井状的门厅,门厅的正对面摆放着一个古老的刻石,我感觉这个体量硕大的石制品像是古代石桥上的一段护板。方老师向我解释了它的用途,可惜当时我只注意着欣赏其改造之巧妙,竟然忘记了他当时对我的所言。方老师将这个石制品改造成了花坛的模样,里面种上了几棵绿竹。这种装饰手法,让我瞬间想到了古人在器物拓片之上,再绘上几枝花。看来反差与混搭也是古人常玩的一种手法,而方老师将这种手法有机的运用在了古居之上。

古居内的新书架

中式设计
回到房间内,听方老师简述着这里的历史,而后他送我一本自己编的《诗是吾家事――杜宝光杜瑰生诗文合集》。方老师说,该书中有杜新一所撰之文,其中谈到了这个院落的来由。回来后我翻看该书别出心裁造句,果真看到了杜新一所撰《怀念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其在该文中称:“都堂厅是明嘉靖都御史王玑的故宅,我们所住的部分为清中期续建,是爷爷从王家后人手里先典后买置得的。房子有一个小院阿富汗少女,两个天井,其中一个小天井砌有石雕花台,另一个大天井放一尊鱼缸,各个房间都放着书架、书箱,壁上则轮换悬挂些古画对联,现存一帧上世纪50年代爷爷在窗前读书的照片刘伯温传奇,身后门柱贴有楹联,句为‘窗明几净笔砚同欢’,系清光绪衢州知府世善的手笔。”

第二进院落

另一个堂号
看来这处庭院叫都堂厅,而在参观这处古宅时,我果真在院落的一个夹角处看到了这处小房屋,如今装饰成了现代化的模样。当今的方老师仍然没有忘记都堂厅,他请人题写了堂名,挂在这间小房之内。原来到了清代中期,这处院落就由王玑的后人卖给了杜家,而后一直由杜家人使用。由此文可知,原本古宅内各个房间都摆放着书架和书箱,而今我在这里只见到了一面墙的博古架,博古架的上端摆放着的都是现代化的洋装书,惟有一个古木箱摆放在博古架上端,此箱的正面刻着“稽古”二字。方樟连介绍说,家中的书在文革中都被抄走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个旧木箱。

老的书箱仅余此一个
对于这段历史,杜新一在文中有着如下的描述:“曾听爷爷说1942年也是马年,时值抗日战争,衢城沦陷,都堂厅为日寇所据,爷爷多年收藏古籍被洗劫一空。战后,以书为侣的爷爷仍不敢旧习,日积月累,所藏又渐成规模,小小的不矅斋居然满架盈箱,叠简累册,所藏不乏明清精刊,其中的地方史料尤为珍贵。还有一些字画也是爷爷多年搜集收藏,这些都是爷爷晚年生活中的嗜好和精神寄托。”
看来,当年杜家的藏书在抗战的时候就被日本人洗劫一空,战后杜宝光又开始藏书,而后他的不曜斋又变成了盈箱满架,可惜这样的壮观景象到了文革时期,又瞬间成空:“马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没让我们家逃过又一次的劫难,以‘破四旧’为名的红卫兵还有居委会的觊觎者们几次三番来我们家抄查,爷爷和父亲此时倒也豁达大度,说了句:别乱翻,这些书陪伴我们也多年了,除了工具书张效瑞,统统拿走吧!红卫兵把整箱整箱的书用手推车拉走了,字画则当场撕了烧了,石膏浮雕被摔碎到院中的小池塘里,花了大半天时间,家中变得空荡荡的。”

精致
红卫兵把这些书抢走之后做何用呢?杜新一在文中写道:“书被拉到了居委会便被众人各取所欲,等文化馆的人闻讯赶到已流失多半,这些劫后余物后被送到文化馆保存,当时的文化馆就设在孔氏家庙中。1974年11月爷爷逝世后,父亲在爷爷住过的房门上题联:鹤归清献里,书入仲尼家。”这简直是书的痛史。
而杜宝光确实是位涵养极高之人,他所有的珍藏之物再次成空后,依然能够坦然面对。这究竟是怎样的心态,在那样的历史氛围中,没人能够真切的体会。1974年11月,杜宝光去世了血色之吻。他的儿子杜瑰生在父亲住过的房间门上题写了一副对联,这幅对联可证当年杜宝光所藏之书剩余的部分拉到了当地的文化馆,而文化馆就设在孔庙之内。他的书虽然遭到了这样的劫难,高兮妍让人意外的是,这些书竟然又回到了孔圣人之门。这一切真不知道应当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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