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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理画论】——书法论“古”(2018年第27期)-书法报·书画天地

全部文章 admin 2017-06-12 124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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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理画论】——书法论“古”(2018年第27期)-书法报·书画天地
【书理画论】

书法论“古”
□窦希龙
“圣人”孔子自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我们认为,他是把“好古”既作为一种观念,又作为一种学习和思考的方法来定义的。《庄子·人间世》云:“为人之所为者,人亦无疵焉梁广大,是之谓与人为徒。成而上比者,与古为徒。”老庄却是把“古”作为学习对象来定位的。学习书法的人,都是“与古为徒”的宋世鹏,好古、汲古、泥古、循古、慕古、耽古、守古,一直被誉为学习书法的不二法门。实践也反复证明,“古”在书法中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范畴,书法传统中何谓“古”?如何“古”?为何“古”?就是迫切需要弄清楚的关键问题。
何谓“古”
“古”是相对“今”而言的。
从大的时间节点而言,“古”是一个具有宽泛意义的概念。在中国书法史上,就有上古、中古、近古三个时期之说。上古时期,殷商甲骨、两周金文,其笔法生动自然,章法错落有致;秦篆汉隶,工整典雅;北魏碑刻雄强霸悍,东晋行草遒媚潇洒。上古时期由于书体的演变,形成了千姿百态的不同时代风格。隋唐五代宋元为中古时期,隋唐时期篆隶衰退而楷书发达,出现了虞、欧、褚、颜、柳等大家,以及风格多样的唐墓志,还出现了以颠张醉素为代表的狂草书风;宋人在楷书、草书上敌不过唐人精灵复兴,只有从行书中杀出一条路来,苏、黄、米、蔡的行书都有一种超逸入神、风樯阵马之势。南宋及元书法气势渐弱,赵孟頫力追晋人,但无回天之力,元人倒是开了小楷、章草风气。明清为近古时期,明代草书之风大盛,特别是晚明,大家辈出,后来清代草书却一蹶不振。书法发展至清,似乎是山穷水尽,然而清人力倡碑学书风,从而柳暗花明,清代有金石气的篆隶与北魏书,超越前代而大放异彩,而清末吴昌硕、康有为之后,书法艺术似乎又进入了式微期。
纵观中国书法三千多年历史这个大脉络,不管是上古时期因文字演变而产生的不同书体风格的演进,还是中古、近古时期多种不同艺术流派风格的波澜起伏,对我们理解“古”,从而鉴古、与古、厚古都有一定帮助,而且这些都是基本前提。
这里,我们还是要重点讨论书法学习中,本体层面上的“古”。对这个层面上的“古”的描述,张怀瓘、康有为、林散之、虞龢等各有不同。
张怀瓘似乎是一个书论家中的复古主义者。如他评价钟繇说:“可谓幽远无际,古雅有余,秦汉以来,一人而已。”(《书断》);评王羲之说:“损益钟君之隶,虽运用增华,而古雅不逮。”(《书断》);比较张芝更早的杜度“虽润色精于断割,意则美矣;至若高深之意,质素之风,俱不及其师也”(《书断》);评萧子云“少乏古风,抑居妙品”(《书断》)等等,都似说后不及前,一代不如一代。其在《书估》中还说:“文质相沿,立其三估……篆、籀为上估,钟、张为中估,羲、献为下估。”他不仅有这种总结性的评价,而且有作出这种评价的理论依据:“盖以拙胜工,岂以文胜质?若谓文胜质,诸子不逮周、孔,复何疑哉?”(《六体书论》)“古质今文也,贱质而贵文。文则易俗,合于情深,识者必考之古,乃先质而后文。质者如经,文者如纬。”(《六体书论》)“今妍古雅,渐次陵夷,自汉及今,降杀百等,贵远贱近,淳漓之谓也新月帝国。”(《书估》)“伏愿天医降药,醒悟昏沉,导彼迷津,归于正道,弊风一变,古法恒流。”(《评书药石论》)
从这些论述可以看出,张怀瓘所谓的“古”,绝不是单纯的复古法、复古体。张怀瓘认为,所谓“古”,即古人的“质”,出之自然“真”之本心。而与之相对应的“今”,则是由于求“文”,代代相袭,使古之真朴自然逐渐失落了。他所要求的不是复钟王、复篆籀,而是复古人领悟自然、遵循自然、表达自然的创造精神。这里的“古”辻希美,就是强调古人不刻意求美,而得自然;后来人刻意求美,而失之于“文”,失却自然。其旨意在于学古之自然,而不是只在形式上讲求古朴,这是一个很深刻的思想,影响极为深远。这正如其下论述:“从宋、齐以后,陵夷至于梁、陈,执刚者失之于上,处卑者惑之于下,肥钝之弊,于斯为甚。贞观之际,崛然又兴,亦至于今,则脂肉棱角,兼有相沿,千载书之季叶,亦可谓浇漓之极。”(《评书药石论》)他认为宋、齐、梁、陈以后(不是以前),柔媚浇漓之风,到贞观之时崛然又起,这是一种背离古意自然、趋向流俗的大弊,所以予以否定。
日本学者杉村邦彦在其《中国书论史概略》一书中,对张怀瓘《书断》中关于“古法”与“今法”作了这样的分析:即将书法的造型构造分成筋骨和皮肉,再把它们分别与质朴和妍美的范畴相对应,并且把前者看成是由风神的作用而生,把后者看成是由功用的作用而生,而且把它们与时代性联系起来,把前者看成是魏晋的“古法”,把后者当作后世的“今法”。为了方便,我们将以上观点图示如下:
筋骨——质朴——风神====古法
皮肉——妍美——功用====今法
显然,这种单纯从技法上认识分析张怀瓘的书法观看似有理有据,实质上显然不妥。张怀瓘的所有分析思考,都是以“产生这种状况的学书思想”为基点的。所以,他批评一些人只着眼于“功用”(实用效果),而忽视了书法艺术的“风神”(风格神采);他批评一些人不知“探文墨之妙有,索万物之元精”。而这一点,恰是秦汉以前“古人”书法所以具有生命感染力的根本原因。这不是技法范畴的问题,而是创作理念和方法的问题。要继承古人法自然的根本经验,而不是片面凭文按本学古人的模式方法。这才是张怀瓘“尚古”“崇古”的思想实质。
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中说:“书有古学,有今学。古学者,晋帖,唐碑也,所得以帖为多。今学者,北碑,汉篆也,所得以碑为主。”这是其关于强调“碑学”时有针对性的说法,也是关于“古”与“今”的一种相对的界定。其所谓的晋帖、唐碑也罢,北碑、汉篆也罢,核心还是强调要尊古碑、厚古碑的。“书有南、北朝,隶、楷、行、草,体变各极,奇伟婉丽,意态斯备,至矣,观斯止矣!”(《广艺舟双楫》)“以古为师,以魏、晋绳之。”(《广艺舟双楫》)“韩昌黎论作古文,谓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谢茂秦、李于鳞论诗,谓自天宝、大历以下可不学。皆断代为限,好古过甚,论者诮之。然学以法古为贵,故古文断至两汉,书法限至六朝。”(《广艺舟双楫》)“然‘二王’之不可及,非徒其笔法之雄奇也,盖所取资,皆汉、魏间瑰奇伟丽之书,故体质古朴,意态奇变。后人取法‘二王’,仅成院体,虽欲稍变,其与几何湛江财贸学校,岂能复追踪古人哉?”(《广艺舟双楫》)其这些论述,鲜明表达了“碑派”对何为“古”、如何“古”的看法和立场,值得深思之、借鉴之。
林散之对何谓“古”也多有论述,虽然林林总总,但却不乏独到之处。他首先是从时间或时代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的。林先生对何为“古人”或“古”的理解很精辟。他说:“古人大家,不如作风,有气概,有风度……不同凡响,总要立足千古,不同一切凡人。”在林先生看来,“立足千古”者方可称之为“古”,这既有“千年”这个时间上的定量,也有“立足”这个地位格调的定性。宋代大诗人陆游有论书句曰:“即今讥评何足道,后五百年言自公。”认为真正公平的评价要等五百年后,一切都将面对时间的检验。自汉魏晋六朝时期至今能够立足者为古,隋、唐、宋时期至今能够立足者也应该为古,因为符合这个要求。那么元、明、清时期的法书算不算古呢?如果单从时间上看,至今不足“千年”,似乎不能算古。但可以这样理解,林先生所谓“千古”只是一个约略的概念,关键是要阐明一个时间检验的问题。如果从那时起到将来,到一千年的时候,还能立足者,那也是古,比如,赵子昂、文徵明、董思白、王觉斯、傅青主等等。在这里需要说明的是,今人肯定不能算“古”,即就是以“古”的标准衡量可以达到“古”之水平的,能否流传“千古”且能够“立足”,仍需要时间和审美实践检验。
南朝书家虞龢则是从审美特征的角度,来看待“古”和“今”又不单是时间和时代的问题。在其《论书表》一卷中从人们审美要求的发展变化,对“古”“今”审美态度和标准的不同,作了很好的解释,他说:“夫古质而今妍,数之常也。爱妍而薄质,人之情也。”在他看来,所谓“古”,大概有两层意思,一是说越是久远的古人,书法越具有朴茂、拙憨的质感,一是说越是古人的书法,越追求自然、率性的状态。这是十分深刻的具有辩证发展观的美学思想。他纵观历史,看到了“古质而今妍”的事实。所不同的是,他并不像许多人认为的:今人没有古人的拙朴,是一种退化。恰恰相反,他认为古质今妍,是历史的正常发展。用现代人的话说,正因为人的本质力量不断丰富,人的创造能力更加旺盛,人才有可能使原来的粗朴变得精妍(说明其所谓的妍媚,首先是技艺的精熟)。虞龢说:“爱妍而薄质,人之情也。”他把爱妍当作人的本性来认识。意思是古人并不以粗朴为美,而是求精妍不可得才呈现拙朴。在有可能求精妍时,书人是极力求之的,所以是“数之常也”。在虞龢看来,“妍”与“质”不是两种绝对对立的审美形态,而是相对的。所以,他又强调说:“钟、张方之二王,可谓古矣,岂得无妍质之殊?且二王暮年皆胜于少。张威凯父子之间又为今古。子敬穷其妍妙,固其宜也。”以钟拜张芝和“二王”比,钟、张古于“二王”,因而钟、张就没有“二王”的精妍,但钟、张又要比他们的前人精妍,这是事实。以“二王”的少时和老年比,以小王和大王比,都因时代的先后、年纪的少长不同而呈现妍质之差。尽管子敬功力不及其父,但“媚趣过之”就是必然了。这个观点说明“妍”与“质”,也即“今”与“古”具有相对性。相对性表现在时代性、时间性上。后来者比先行者只会越来越妍媚,今天必然比昨天妍媚,明天的妍媚必然胜于今天。但是,书法发展的历史总趋向是不是由“古”至“今”日益妍媚?“爱妍而薄质”是否永远是“人之情也”?历史发展的情形当然比他所想的复杂得多。
如何“古”
古来书家及书论对此多有研究和论述,“师其师”“师其上”“师其古”就是对“如何古”最概括、最经典的总结,已成为历来书法学习者借鉴的优良传统。
明赵宧光指出:“学书法,必不可先学下品轨辙。古人云‘法上仅中’,成言之也。至其实际,要知中由上出,下由中来,不师其师,而师其徒,谬审矣!愚极矣!故凡学大篆必籀《鼓》,小篆必斯碑,古隶必钟太尉,行草必王右军,徒隶必欧、虞诸公之书。从此参求古今名迹而后可。”(《寒山帚谈》)林散之先生也特别讲到了如何厚“古”的问题。“学得高,非晋唐法帖不屑,所以不俗,法乎上也。”在总结前人体会和见解的基础上,他们都鲜明地总结提出了“师其师”“师其上”“师其古”的传统观点。
“师其师”。强调的是古来书家在学习书法时都会选择一些碑帖作为师法的范本,选择师法对象就事关取法问题,而取法的高低在书法学习中至关重要。因此,正如上述赵宧光主张,学大篆必须取《石鼓文》,小篆则取李斯的秦石刻,古隶取钟繇,行草取王羲之,楷书则取欧阳询、虞世南等人的法帖作为学习范本,取法这些大家之作才是“师其师”,也即直接师法后来书家普遍临摹的源头性碑帖,即老师的老师。清代的诸多书家,如朱履贞、梁巘、包世臣、康有为等也都持类似观点。
“师其上”。“取法乎上”出自唐太宗《帝范》卷四:“取法于上,仅得为中,取法于中,故为其下。”南宋诗论家严羽《沧浪诗话》:“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意谓效法上等的,也只能得到中等的,即做事要高标准严要求。这里学习书法中什么是“上”呢?通常的理解是,经历史沉淀的历代经典作品。康有为主张说:“昔人云,智过于师,乃可传授。又云,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吾见邓顽伯学六朝书,而所成乃近永兴、登善;张廉卿专学六朝书,而所成乃近率更、诚悬;吾为《郑文公》,而人以为似吴兴,吾作魏隋人书,乃反似《九成》《皇甫》《樊府君》,人亦以为学唐人碑耳。盖唐人皆师法六朝,邓、张亦师法六朝,故能与之争道也。为散文者师法八家,则仅能整洁而已,雄深必不及八家矣。惟师三代,法秦、汉,然后气格浓厚,自有所成,以吾与八家同师故也。为骈文者师法六朝,则仅能丽藻而已,气味必不如六朝矣。惟师秦、汉,法魏、晋,然后气体高古,自有遒文,以吾与六朝同师故也。故学者有志于古,正宜上法六朝,乃所以善学唐也。”(《广艺舟双楫》)可见,康氏所言之“上”,与“师其师”有共通之处,但也有不同。“上”更注重“气格”“气味”“气体”之“上”,也即“上法六朝,乃所以善学唐也”。当然,即使历代经典作品,具体对每个学书者个人来讲也并不一定都是“上”,这关系到书之“道”,而非一般的“技”。
“师其古”。清包世臣在其《艺舟双楫》中就比较详细记载了自己“自求于古”的方法和过程,在古代书家和书论中具有极强的代表性。他写道:“明年(指嘉庆五年庚申,即1800年)春,从商邱陈懋本季驯假古帖十余种,其尤者为南唐拓《画赞》《洛神》,大观拓《神龙兰亭》。余已悉同甫之法,乃自求之于古,以硬黄摹《兰亭》数十遍,更以朱界九宫移其字。每日习四字,每字连书百数,转锋布势必尽合于本乃已。百日拓《兰亭》字毕,乃见古人抽毫出入、序画先后,与近人迥殊。遂以《兰亭》法求《画赞》《洛神》,仿之又百日,乃见赵宋以后书褊急便侧,少士君子之风。……甲子岁(嘉庆九年,即1804年)专习欧、颜碑版,以壮其势而宽其气。丙寅秋,获南宋库装《庙堂碑》及枣版《阁帖》,冥心探索,见永兴书源于大令,又深明大令与右军异法。”可见,包氏学书经历与康氏有类似之处,其方法和过程也就是自己所说的“自求于古”的方法和过程。“师其古”与“师其师”在一定程度上有相通之处汉仪菱心体简,而不同之处则在于强调“得古人笔法”和“会古人之意”。由此可以这样说,包氏所倡导的“自求于古”实际上是古来书法学习传承的普遍行为和传统,而绝非个体所好。
另外,还有一种传统观点谓“除去常情曰古”。这是唐代窦蒙在其《述书赋·语例字格》中的观点,其强调的不是何为古,而是如何“古”的问题。“去常情”,就是去躁气、去俗气、去媚气。清代刘熙载也有类似的主张,他从另一角度认为,“去常情”就是要立“书气”,而在众多书气中,以“士气”最为可取,其在《艺概·书概》中说:“凡论书气,以士气为上。若妇气、兵气、气村、市气、匠气、腐气、枪气、徘气、江湖气、客门气、酒肉气、蔬笋气,皆士之弃也。”可见,这是书法本体之外另一个问题,当另行分析论述。
为何“古”
这是一个由中国书法艺术独特属性决定的道路选择问题,也是一个对传统的理解和传承问题。
“厚古”就是厚传统。书法是一个地道的中国传统文化,传统的资源非常丰富,简直可以说是浩如烟海;传统的道路非常漫长,直通古今以至将来。而古人又把这个传统项目做得精彩极致,使后人无法企及。所以,“厚古”就是研究传统安洁莉卡,理解传统,吸收并转化传统。这就如同绘画要写生一样,绘画素材的源泉是大自然中的万事万物,而书法“写生”的素材则是历史上遗存的经典碑帖,除去相对于今人的“古”碑帖,书法的素材无以复得。所以说书法学习中的“厚古”,就是要“厚”历史经典、“厚”法帖、“厚”传统。
“厚古”就是求正脉。作书法为什么要“厚古”?这是一个事关取法的问题。我们常讲“取法乎上,得乎其中”,这里面所强调的“上”冬未了,就是上乘之作。“厚古”就是在古代法帖经典中溯源流、求方向、取法度。首先是取径,即书法的路子和路径。这里的“厚古”,就是厘清历代书法的两大派系,即碑派(碑学)和帖派(帖学),当然也可以包括当今广泛兴起的碑帖融合的派系。选择路径的过程就是面对经典和法帖(碑)的过程,须得厚学才可明向。其次,取法的原则有两条:一是古今公认的法帖,二是符合自身喜好的经典。譬如写帖,可由“二王”入手,下探唐宋元明清消息。就源流而言,从帖学的角度讲,“二王”是源头,也就是源,唐之颜真卿,宋之苏、黄、米、蔡,元之赵子昂,明之董玄宰,清之王觉斯、傅青主等皆从“二王”而来,这中间的每一位,相对于源来说,都是支流。所谓追根溯源,就是“厚古”,就是只有从“源”中才能理出线索、探明其异同,选择要走的路径。
“厚古”就是打基础。《林散之序跋文集》中就强调“厚古”首先要入古,入古就是浸淫传统,打好基础,绝去尘俗。避俗就雅的途径唯有根植并深化传统,之后才能活用经典法帖。“对碑帖看不进去的人,肯定学不进去。”“书法很玄妙,不懂古人笔墨,难以成名。”“从唐碑入手,推向汉魏,再从汉魏回到唐。”“宜学六朝碑版,继学‘二王’,再进而入汉魏,其气自古不俗……有步可循,自然入古。”“要近学古之贤者,他们成名不是偶然,实有独到之处。总宜先学一家,不宜学时人,不宜学近代人。”这强调的就是要厚“古”。他强调厚古,自己也走了一条学古之路,从其自叙中可以看出大致脉络:“余初学书,由唐入魏,由魏入汉,转而入唐、宋、元,继而明、清,皆所摹习。于汉师《礼器》《张迁》《孔宙》《衡方》《乙瑛》《曹全》;于魏师《张猛龙》《贾使君》《爨龙颜》《爨宝子》《嵩高灵庙》《张黑女》《崔敬邕》;于晋学《阁帖》;于唐学颜平原。柳诚悬、杨少师、李北海,而于北海学之最久,反复习之。以宋之米氏、元之赵氏、明之王觉斯、董思白诸公,皆力学之。”其学书临古之脉络如此,可以看出他在取法古人上是兼容并包的,是以兼融并取的态度广为取法古人的。无论碑、帖,无论何家何派,他都各取所长。对隶、真、行、草诸体,终其一生,苦心钻研。
“厚古”就是促创新。中国书法史上,为了“古”而搞“复古运动”的也此起彼伏,这其实也成为一种广泛而悠久的历史传统。在当时,所谓“复古”实际上被变成进行变革创新的有力武器,所以“厚古”的目的是为了创新,而绝非为“复古”而“厚古”。如,唐代借助复古思潮,恢复魏晋风骨,对六朝绮靡之风进行无情批判,韩愈的“儒学复古运动”便是一面大旗。元代就有著名的“书法复古主义”,一代旗手赵孟頫主张“用笔千古不易”,竭力倡导“二王”传统,以复兴魏晋风度为己任,影响了好几代人。明代书法成就,“复古”功莫大焉。清代书法的兴盛,更是得益于“复古”松阳人才网,清代中后期出土了大量青铜器和碑版,在书法界很快刮起了一股“推崇碑版”的尚古之风。以吴昌硕为例,其成功之处,就在于学习“古籀碑”,于《石鼓文》用功尤深,并成为其创新的动力和源泉,借古开今成为开宗立派的一代宗师,推动了清代书法创新局面的形成。
总之,关于“古”,不只是说时代的“古”,而是一种审美特征的“古”。不但是一种风格上的原创性、独有性和原始性,也是一种表现技法上的自然性;不但是书法创作状态的一种回归性,也是书法艺术表现力的一种再创造性。所以,还是不要把“古”固化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