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访问古丽扎娜客!
  • 如果您觉得本站非常有看点,那么赶紧使用Ctrl+D 收藏吧
  • 网站所有资源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站长删除!

【书评】犹记惊鸿照影来——《长恨歌》-第7种格调的人生

全部文章 admin 2018-01-05 166 次浏览
网站分享代码
【书评】犹记惊鸿照影来——《长恨歌》-第7种格调的人生
“鸽子从它们的巢里弹射上天空时,在她的窗帘上掠过矫健的身影。对面盆里的夹竹桃开花音诗练习曲,花草的又一季枯荣拉开了序幕伪装者孤狼。”这是《长恨歌》的最后一句。
先前的一切声色光影被一个女人的死亡咽下,生活恢复了常态。而表面的浪静风平,撑不住内里的暗流涌动。这个不甘心的女人的最后一丝挣扎,将她带到了当年她梦想开始的地方。这一瞬间,她的身上仿若电影里的蒙太奇手法叠化出一系列人影:少女、姑娘、妇人,直至容颜老去。一个女人的年华,何伊娜耗在一个城市的变迁上,而城市的历史打败了她。这个最后的哑然宋鸿兵被打,真是此恨绵绵无绝期阿城信息港!
高中时期就曾读过王安忆的作品,不过是在恼人的阅读理解里。到了大学,再次邂逅,又因繁多的课业和各种杂事(其实就是懒),断断续续地花了两月的时间才算勉强读完。也有了一点愚见,如有雷同,不胜荣幸。
都说上海女人市侩,不比北方女子豪爽,也不比江南的女人娇柔。上海女子是王安忆所说细细碎碎的,是寻常家里的,是小家碧玉的,是工笔描摹的,是踏着高跟鞋于半夜时分踽踽而行在蜿蜒弄堂中的。旧上海也是,灯红酒绿的背后也免不了家长里短的琐碎,那种弄堂里的风情,是今人想象不出的特别。

在我看来,王琦瑶是真实的,是平凡的漾组词,她不是出类拔萃的女强人,也不是光芒四射的女明星,而是仿似久远以来就住在我家隔壁。有着几皮箱子陈旧的已经穿不下的旗袍,天好的时候一堆堆地拿到太阳低下晒霉,然后坐在树影、光影底下打着毛衣,表情是随和的,姿态是抬高的。当然在放杂物的五斗橱的隔层里面一定还有个贵重的木雕首饰盒,那里,放着一个女人的秘密。
一个女人一生的秘密,不是男人,不是她所投身的李主任,不是邬桥镇里的乡下阿二,也不是寡情的毛毛娘舅,不是不懂情的萨沙,更不是负情的老克腊,不是痴情对她的程先生,而是那明晃晃在一层又一层包裹下却始终招摇着的保命金条。
“王琦瑶就是旧上海,她是一个梦,不复存在于当下现实中,她是在人们的回忆里,在口耳相传和黑白影象里。这个梦开起于老上海的电影,繁华在三四十年代里,迷茫挣扎在五六十年代女领导有请,飘摇在风雨文革中,终结在八十年代,改革带来的社会开放仿佛带起她回光返照的生命,但是文化断层带来的粗俗最终摧毁断送了她最后的优雅步伐。”
王琦瑶最终的凋零,是历史的狠心抉择,也是她自己亦步亦趋的选择。很久以后,看到一个风情万种却眼角有纹的女子坐在角落里看别人衣香鬓影,那个女子心里在想什么?当年的“上海小姐”,当年李主任包养的三小姐,当年的“沪上淑媛”,当年爱丽丝公寓里的青春女子,还会寻思什么呢?只是惘然罢了。

不少人说王安忆写的《长恨歌》是形式语句上对张爱玲的翻版,更给她冠上“小张爱玲”的称号,这也是我最初想要读她作品的一个原因,但读完以后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张爱玲笔下的上海是浮华苍凉的,是别具一格的窦长君,是难以超越的,是成名趁早的。但是那个年代不是张爱玲包办的,不是她写了,别人就不能再写了的。各花入各眼,非得要拿牡丹与玫瑰分出个高贵低贱来,又是何必?
牡丹是牡丹,玫瑰是玫瑰。王安忆是王安忆,张爱玲是张爱玲。相似的不是她们,而是那些不甘心屈于命运但最终臣服命运的女子,因着那牡丹玫瑰再美,终究也逃不了一谢。
有点想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和三两密友一同穿着旗袍,去老上海的弄堂里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