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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囚是谁长篇小说:《冲破迷雾》(48)-文化茶

全部文章 admin 2020-03-21 150 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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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冲破迷雾》(48)-文化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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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殳遨知道他眼下对接手的事有新鲜感,因正富含朝气所以自然就有干劲。对成立公司一事,他还是持坚定态度的。
殳遨开了全工大会后不几天,他就将成立公司的想法找了机会向讆塽作了简述,讆塽未加思索就爽快地应允了,并非常愉快地全权委托给他,希望尽快办去。殳遨在前一单位曾做过相关的事,办理程序他一应知晓;在向镇府院反映情况时,也得到了主要领导的一致认可,认为这的确是件好事;事情的耽搁倒是在向各厂主要负责人征求入股意见过程中,他们开始分歧比较大,但后来通过殳遨的一番理论,才在会上举手表决,一致通过成立股份有限公司的决议;至于形式上的手续问题,他驾轻就熟,没花多少日的工夫,就很快和相关部门把事情办妥了。
在公司挂牌成立的那一天上午,雪后天晴,虽有寒意,但全被锣鼓喧天、披红挂绿、彩球高悬等等的喜庆景象给掩盖住了。由讆塽和镇府院的苏乾为公司的成立剪了彩,公司的名字叫做“为您福有限公司”,是殳遨的意思。最后,讆塽借这个机会,向到来贺喜的人群隆重宣告:“虽然我是本公司的第一大股东,是法人代表,具有绝对的权势,但我还是郑重声明,负责本公司具体事务的第一人不是我,而是这位名叫殳遨的年轻先生,我和他之间已订立了具有法律效力的协议并已公证生效,敬请宾朋们放心,并请以后多多关照他,谢谢各位了。”众人当时都很震惊,那情景,也让殳遨为之感动了多日。
讆塽是隔了几日才告诉叶怜梅的,因为在头几日,他和她的关系还是显得有些紧张,他不想再惹她动怒。倒是讆青丝听了这个消息挺兴奋,就说:“爸爸,你是不是就是电视上所说的叫‘董事长’呀?哦!我爸懂事啰,是‘懂事长’了!爸爸懂事就不会再惹妈妈生气啰!”青丝高兴得叫起来。“爸爸,这是不是就是说,你以前是不懂事的,到现在才懂事呀?”青丝高兴不久,又停歇下来,歪着脖颈,问起讆塽问题来,弄得两个矛盾的大人为她啼笑皆非。
镡省岚并没为讆塽成立什么公司就替他高兴,与讆家接触以来,他能看得出来,男主人与女主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和谐,而且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不管他们平时各自演技如何好,保持如何的高密度接触关系,近乎原汁原味,他还是能看得出破绽来;这次讆塽事发后,他是坚决站在女主人这一边的,他同情女主人的遭遇,为她的命运不济而可怜又喟叹。他不想也不愿想办法整治男主人,知道整治像他这样的人结果不会满意,还会遭殃。他只是寄希望于将他的女主人整救出苦海来。或者说,实际上他整救她,只是想让她靠近自己,至于这靠近是什么,他暂时还比较模糊,不得要领,只能任凭事态发展再作定性。但不争的事实是,虽然他没有理由喜欢她,可现实就是他没来由地喜欢上了她。在讆塽不在家的时候,他总是凑机会与她闲聊、攀谈,想贴近她的生活实际,融进她的情感世界,欲要再次激发她的青春的爱的萌动,想用他的人格和这说不清的爱的力量来感化她。他要借机会向她表明她自己的现状,他认为她现在的状况是可怕的,是太没意义、太不值得,是不得人生之志的。他觉得现在的她是无智无胆更无勇最无谋,要变成有灵性的人,就必须破除存在她内心的旧有的概念,重新激发起她对生活的热望来。他有时不高兴,就拼了命地弹琴,或执意教青丝花长时间学琴。
“你近些日子好像不太开心,是这样吗?”镡省岚首次好不容易找着个机会与叶怜梅长坐闲叙。叶怜梅不作声地看他而笑了笑。“那是为什么呢?”他继续追问。她又笑着看了看他,只是比前次显得吃惊了些。“是你心情不快乐了吗?噢,这算我多问。那么,是你先生惹你的,还是你自找的?”镡省岚简直在慢慢地逼她。她这次是撑大着眼看了他一回,不过又很快收回了,她此时只是不了解他问的目的而已,其实在她心中,他还是占有一席位置的,但此时只是一点点罢了,她说不清,认为很可能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她因此没有为之而倾心过。“看来是既有你先生的成分,也有你自己的成分了。”这下,镡省岚不是问她,而是装做自言自语的揣测又定性了。只是让镡省岚感到可惜的是,叶怜梅那惊讶时的眸子是最让他心动的了,但他要按计划行去,不能破坏大事的进行,只得忍住。
“你今天哪来这么多话要问要说啦,平时可不见你这样的。”叶怜梅忍不住,终于开了口,其实她感到他所说的完全是她的近况和心理状态,她为他感到惊讶,但又碍于表露,只得如此说来遮盖。
“其实你不必要这样的,生活中并不是没有快乐的一面,这要看你如何选择和对待呐。”镡省岚继续施着自己的计策。
“我快不快乐不关你的事,我选不选择更是我的事,这都属于我的私事,你干涉不着的。”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你是优等人,但你这不是优等人的生活,优等人的生活从来都是快乐无边的。”尽管他对自己的说法持不确定的态度,但还是按计划进行。
“你今天是否有点过分了?”叶怜梅有点受不了了。
“你成天被困在一个院子里,光吃不做,毋庸置疑,一定程度上说,这简直就是劣等人的生活;你自己不想改变状况就算了,还害得别人为你动容,为你牵肠挂肚,这就又是你做得不对的了。”他用肯定的“恶语”伤她。
“你能不能离开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想单独一人待会儿,你请自便吧。”叶怜梅终于发出了警告。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镡省岚最后说。他的目的达到了,听她发出命令后,就起身走了去。照他的想法,她的最终的话,不是绝对的敌对和恶意,毕竟他是在她家,自古主人不打客人的脸,而她现在打了,说明不是出于真意,只是被他的话激得无法抗拒了,才如此反击。最关键的是,她认为他真地切中了她的要害处,他把了她的准脉。“其实她在心底是完全赞同我的说法的,她只是碍于面子呢。”镡省岚快活地想道。
镡省岚离开后,叶怜梅目光呆滞地坐着,心里不断地想着,耳边不时回想起刚才镡省岚说过的话,一一与自己心中的实际情况对照着,而且全都近乎吻合,于是她又不得不感叹着自己的身世和他机智的敏锐。她犹豫了,她甚至产生了刚才恶语伤他的悔意,她在心里帮他揉着被她刺痛的伤,口中还禁不住地说着:“还疼吗?我不是故意的。你在我家,我是主人,我不该对你这样的,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虽然她这话说得很轻,但还是被站在她背后二楼栏杆边走着的镡省岚听见了,他为她的这句话感动着,有种揪心的痛在他的内心即刻产生了,这可是他人生第一次有着这样的感觉,于是直至此时他才发现,他可能对她真地产生了深深的恋情,因此他更为她的身世而焦虑难安。
在牛妈进来的时候,叶怜梅起身作了个招呼姿式,脸上浮现出了微笑,镡省岚从侧面看了个清楚,知道这笑不是硬挤出来的笑,纯打心底里发出的开心的笑。这一情景,可让镡省岚感到开心极了。在她坐下时,她回头看去,可镡省岚一点都没防备,两束痴心的目光对个正着,她又相视一笑,弄得他不得不慌乱地回笑,但从情景中,他看到了希望。牛妈是不会注意这两个年轻人这些东西的,她根本就不会想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去,所以一切的发生,对牛妈来说,都属正常,连脚步都没停,就径直入了厨房去做活去了。镡省岚知道叶怜梅已知道他在她的后面看着,所以他在相视一笑之后就不得再站在那儿了,挪动了脚步,去了青丝的房间,但他教青丝学琴,跟青丝说话,真正地话不达意,一切都显得漫不经心,这些都让青丝觉得有点奇怪,若不是她的年龄还小,否则见了这种怪象,她肯定要对自己的老师追问个水落石出的。因此,青丝没问什么,还是继续认真地按着琴键。
一连几日,镡省岚都很想与叶怜梅靠近,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无形地擎制着他,让他难以控制,一切行为都不听他使唤,有数不清的无数个心理和外表的行为的冲动,都只是朝向她的身影而去。但他又得时时注意身边的学生、厨房的牛妈,还有她的先生,他也可能会突然从院门外走进来的,会弄得自己收语收像不及而尴尬丛生。她的先生的举动和说话,如果不防备这些,那美丽的景况就会从此改变,让他在这里难有立锥之地,只得尝受近在咫尺但却异地相思的痛苦。他尽想挨近她,可她就是没能让他有这个机会,自那日说话后,她总躲得他远远的,好像那些话是铁匠师傅用钢火炼成的利剑,那天他是用这把利剑刺进了她的心脏,让她疼痛难忍。不免,他又掂量起自己对她的那些个外露表情的可疑性,对她产生了新的陌生感。他最后作了断想:女人的心事永远琢磨不透。
没让镡省岚接触几日来的叶怜梅,她又何尝没饱受煎熬之苦,但她的苦与镡省岚的大相径庭。她多日来一个人的清静和耳边不断萦回的镡省岚的逼问搅和在一起,令她寝食难安,她不断地从中提炼出什么来审视自己、质问自己,然后又将新的东西搅和进去,进行着新的探奥发微。她最终得出她的生活是灰色的,她的灰色生活中的狼就是他的丈夫,是她丈夫让她生活在银灰色的深井中,是他把她赶上这银灰色的方形地毯上的。但她又恨自己,怎么这么地就听从着他的安排,而且还乖乖地固步自封,圈地坐牢,她现在简直是难以忍受自己的可鄙性。因镡省岚的话而在心底燃烧着的烈火,令她难以自持。她甚至还由此联想到她从报纸上读到的关于女大学生上当受骗、最终受尽折磨的场景,她对此事件进行深省着:这是由社会造成的,还是由女性自己造成的?还是有别的原因?在别人看来,“女大学生”是个多么响亮的名词,可是她却如此幼稚,严重地毁了自己的一生,是多少地可悲!“那么,换个场景和角色,我现在的状况不是有与她异曲同工之妙吗?!我这可算得上是比她更不好的慢性自杀呢!”她想到这里,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她每日就这样被折磨着,内在的蠢动,致使外表看上去近乎冷酷。镡省岚几日里曾感觉过她像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产生爆炸的危险,他虽然每日都有想挨近的感觉和冲动,但都下不了决心那样做。他认为这只能由她的转变来决定他的行为是否可以进行着下一步,但他还认为,她的这样的近况虽近乎是肿瘤,而这肿瘤肯定是良性肿瘤,或者说就是所谓的黎明前的曙光,会马上看到日出的,或者是要在沉默中暴发。镡省岚认为,事情竟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真地发生了,叶怜梅隔了四、五日,终于有想与他说话的心情,这是他从她的一颦一笑中发现的。她变得平静了,而他倒又放飞了心鸽,让它在蓝蓝的天宇中尽情地自由自在地飞翔着。
“哎,小镡董湘昆,我郑重其事地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否则我就会像落阵的孤雁、在大海上被风折断桅杆的船,既会感到孤单,又会感到危险无边。”好不易地,他又找着了个单独说话的机会,她赶忙扭转表情,将挂在她脸上她总认为那都是虚假的、礼貌性的微笑包扎起来,收拾起一切与认真不和谐的举动,露出本该严肃的样子说。她说完停住,将有点冷的身体用衣服裹裹紧,等待着镡省岚的回应表情。
“我说你怎么了?不要变得那么萧穆好不好?你的表情,还有你的问题,就像你举着一把利刃在逼我,你给我的压力似乎也太大了吧。”镡省岚想调谐气氛。
“你说我该怎样做才能不会再如此?!”她用浅浅的眼神瞧着他,并不理他的话。
“你的样子还是太认真了,这样只会使我不能很好地回答你的问题!”镡省岚还想给她升温,他想她此刻必然是冰冷如霜。
“快说!别啰唆!”叶怜梅故意不再将眼光投向他,冷冷地短促地说。
“你应该逃离苦海,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空间!”镡省岚见不能转变她的情绪,只好陪冷但又声音略高地回答。
“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是认真的!”她从所坐的小凳子旁边拣了一块丁点大的石子,向别处稍微用力地掷了出去。
“是的,我知道,但我确实已告诉了你、回答了你的问题,我也是认真的。”镡省岚却向她瞥去。这一瞥令他如触电般心痛,一阵发麻的感觉涌过全身。对她那白皙的嫩嫩的肌肤久久不能忘怀,特是她那淡淡的忧伤,感觉轻柔的眼波,都在他的眼前曾闪现过好多次,才渐渐地离去。
“我是问你,你有什么具体的好主意?不妨把能表露你聪明智慧的意见和建议全都说来听嘛。”她又拣了一个小土块,继续向前抛掷着。
“你应该将你如火的热情剧烈地燃烧,你不应由你丈夫用水把它浇灭,你更不应该帮着他将自己热烈的火焰熄灭,而我认为,这确是无法让人相信的现实。”镡省岚注意到,她并不想象那样对待自己,这证明他的话她还是记在心里了,而且正发挥着作用,他又为此独自激动了一番,但他并没让她发觉。
“你怎么总喜欢以我为中心来绕圈子呢?!”叶怜梅停住抛掷手中的小土块,转过脸来,没看他,将双腿合拢,双手平齐地放在双膝上,目光显得呆呆的看着前方地面。
“其实应该说,我所告诉你的已是最明白不过,所有一切都得靠自己,包括对你现实的好坏判定,对我话的理解,还有你要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来改变你自己,这一切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而不会是别人!”镡省岚语气坚定的模样,令她不得不顺从着他的话。他说的时候,死盯住她看着,有了第一次认真而大胆地痴视,必然就会有第二次痴盯。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什么女妖婆。”他的炽热的目光让她感到不适,于是轻声地对他说。
“妈,我哥他到哪里去玩啦?”青丝这么长时间紧张地学琴,感到有点累,她吃过中午饭就睡了。时间已过中午,她醒了,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揉着眼睛就走出来,她只看到她的妈妈和老师,而没见着青灺哥哥,就顺口问了一句。至此,叶怜梅和镡省岚的蜜意谈话,起码镡省岚是这么认为的,已到了最后的沉默,而这沉默的气氛被青丝的问话给打破了。
“他说到百克家去玩了,可能晚上不回来了。你去厨房洗把脸去。”叶怜梅转过身来,看着她的女儿回答。
“看来,我们都应该放弃幻想,然后点燃心灯,去痴痴地追寻那‘圣灵’才是,似乎只有那样,我们才会有生的希望、才会生出生活的热望。好了,我要去教青丝学琴了。”镡省岚对叶怜梅最后说。诗囚是谁在青丝去厨房洗脸的时间,他起身上楼去了。
青丝洗完脸回到楼上,镡省岚已在钢琴旁等她。叶怜梅在楼下听不清师徒俩在说些什么,只先是听见她女儿的练琴声,不一会儿就听见了从房间里、钢琴上流出了优美悦耳的乐声,对,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她听着优美的旋律,眼前却闪现着镡省岚的身影,特别是他现在弹琴深情的样子,她跟他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听他认真弹过什么曲子,只听说他琴弹得好,而并不知道他弹得如此深情如此好。曲声溢满院落,也透过院墙,漂向了墙外更远的地方。她越听越觉得伤感,乐至终了,眼中噙满着泪水,她复杂的心情,难以用语言表述,却被一曲音乐给熏了出来,她为曲子而倾倒,也一时似被镡省岚折服了。曲声停息,却听见了楼上青丝连连拍手的叫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