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作家】朱玉华：说生日-乡土文学

春节到了，我的生日也紧跟着到了天狮经络操，自然让人想起“天增岁月人增寿”的佳句！一年一度的生日是值得纪念的，小到个人大到国家剑傲九天，对生日都有着一样的纪念情结。以个人来说，在家人的笑声中，迎来了第一声啼哭，从此，这一天就值得纪念了。小生命的出生，是用母亲的疼痛换来的，在医学不发达的年月，不少还是用母亲的生命换来的，所以说生日为“母难之日”是很有道理的。
小时候，最高兴的莫过于过年和过生日。我的生日是正月初，家里的春客饭就年年定在我生日这一天，客人进门的第一句就是“请拜年！请拜帮啊”！我听了特别高兴，生日有客来贺，多快乐啊！大家都说我的生日好，春节期间过生日，吃的齐全，时间又充裕，年年都有不少的客人。说的我心里乐滋滋的，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可随着年龄的增长，由其是看到同伴们，有在三伏天也有在秋天过生日的，我羡慕死了。如是感叹自己的生日为什么过得那么早?于是吵着母亲要改生日，母亲不解?我说：过年的时候过不过生日都有客人来，同样有好吃的，我的生日实际上和没过一样的。母亲总是笑，说以后改吧！可终没有改动过。随着日月流逝，年龄渐渐增大，对过生日也就慢慢淡了。特别是参加工作后，经常春节值班，生日也就更不当回事了。记得那年的结婚酒定在我的生日那天，也就几桌亲戚聚一聚，算是走了个过程。不过自己还是在家门口还是挂了幅“春萦岁首；喜溢眉尖”的对联。有人说是好联，是春联也是婚联极美度，还可以为寿联！从此后，生日再没有请过客了爱的团契，主要是考虑春节期间，人家都忙，何必凑这份热闹啊！
我们那里有过整生日请客设宴的习惯，对于有些喜欢做酒的人来说，从周岁开始，一直不曾断过。一家五六口人，加上其他诸如结婚、建房、升学、老人去世等等，一年做酒四五次也是有的。当然，过生日也有不爱做酒的，一辈子难得请几次客。比如我的母亲天野月子，在记忆中从没为自己做过生日酒。在计划经济年代，物资匮乏，农家不能宰杀生猪，买肉要半夜起床到食品站排队，一个人也就能买到2至3斤。要是运气不好，刚好轮你，肉没有了，就更让人郁闷。母亲那时不做生日酒还可理解，但到七十岁时，我们兄妹很想为她办一次酒，可她坚决不同意，只好作罢。转眼年满八十，这次不请客怎么也说不过去，但她仍然不愿意做酒，在众人的劝说后，以“不发请帖，不挂寿联，不放鞭炮，客人不超过10桌”的约法三章达成了一致。当时母亲身体非常硬朗，我们心想等九十岁时，为她操办热闹一点吧！谁知六年后，突然一病不起，丢下我们到天堂和父亲团聚去了，终没给我们为她庆九十的机会。母亲的人缘极好，虽然没办酒席，生日前后来看她的村人，亲友仍有不少。母亲的生日不同意大操办，想必是不愿为我们添麻烦。每每想起，心里总感愧疚，有着无法弥补的欠缺。
前不久，侄女在微信中告诉我，准备为爸的七十大寿做酒。我听后十分高兴，人生七十古来稀，女儿为辛劳了一辈子的父母庆祝庆祝，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身在海外，不能亲身感受那种喜庆的气氛，只能遥祝胞兄健康长寿，生日快乐。并口拈七绝一首以示祝贺：
冬阳高照暖山村，
椿茂萱荣福满门。
同曲一歌身体健，
期颐寄语酒升温。
2018年2月17日于悉尼
全球华人乡土文学研究创作会　
乡土文学社《乡土文学》编辑部　
长期法律顾问陈戈垠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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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土文学》编辑部
2018年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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