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读《水调歌头》-书香安康


莫伸（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大约二十年多前，我在北京采访国家经委的有关人员时，听说了南水北调这个工程，当时本能的感觉是震撼。觉得南方的水怎么可能调到北方来呢？过去常说中国古代的伟大工程，这些工程中有万里长城，有大运河——万里长城和大运河我都去看过，确实伟大，但和南水北调工程相比，还是要略逊一筹。
逊色在哪里？
无论万里长城的修建还是大运河的开凿，都有一个最基本的前提，就是顺势而为。王元也比如修建长城，遇到了山，便沿着山脊搭建火玩网，而绝不硬去把高山凿平，之后再在凿平后的地面上修建。开凿大运河同样如此，大运河可以顺着华北大平原，经过鲁豫平原朝长江三角洲伸展，却绝不会把运河水朝燕山和大别山上引。可以说，依循着自然环境、自然条件、自然规律乳贴怎么用，因势利导，顺势而为，这是中国古代创造伟大工程的最重要的经验。
南水北调工程却不是这样的。
陈长吟所写的南水北调工程，是中线工程。中线工程突出的特点，就是要在秦巴十万大山中进行。粗粗一想，就知道这项工程的实现有多么艰难！司马迁说：秦岭天下之大阻也！大诗人李白的诗歌中享有盛名的就是《蜀道难》，全诗开篇第一句便是“噫吁兮，危乎高哉！”——这些都从一个侧面告诉我们：要冲破秦岭对南北地理的天然分割，将多么困难雷吉布什！
而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恰恰是要冲破秦岭对南北地理的分隔，恰恰是把按照趋势应当流向南方的汉江水调到北方来。无论从宏观看还是从微观看，它当然也需要顺应趋势，当然也需要顺势而为；但在很多方面尧山滑雪场，它却必须改变趋势，需要逆势而战。其中最大的逆势，就是要把原本江河流向的趋势，来一个出人意料的颠覆和改变。
应当说，陈长吟写这项工程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角度，或者说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这项工程太大了，内容也太浩瀚了。陈长吟没有直接去写这项工程的其他方面，而是将采访的重点和写作的内容更多地集中到他熟悉的地域和熟悉的内容上来。陈长吟是安康人，从小就熟悉安康甚至整个陕南，他又切身体验着汉江对于陕南的意义，最了解保护汉江应当采取的措施和由此引发的诸多麻烦。他非常清楚，从本质上来说，把汉江水引到北京，最重要的是要引一江有质量的水。否则出再大的力，花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他始终把焦点集中在如何保护汉江的水源上，也始终围绕着这一命题反复采访，反复思考刀不留人，并最终写下了这样一部很有意义也很有分量的长篇。
我还想说的是，长吟此前一直是搞散文创作的。文艺创作的门类很多，尽管各有各的特点，但一部长篇报告文学的难度，客观上比一篇散文要大得多。至少采访量就是一篇散文的十倍二十倍都不止。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陈长吟是在艺术创作的道路上自己给自己加压，也是自己主动去降伏困难和迎接挑战。
实践证明，他的挑战是成功的。
我祝贺《水调歌头》的成功清秋南北，也预祝陈长吟在今后的创作中，继续迎接挑战，继续降伏困难，继续乘胜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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